冰冷的刃口划过面皮,如薄纸般,一张脸被活生生割下,缕缕鲜血流了下来。
空气中飘乎着血腥味,过度浓郁,微弱的光线隐约透过,月亮被阴影笼罩着。
惨白的月亮;
惨白的月光;
惨白的刀芒;
惨白的皮肤。
手起刀落,五官被完美切割。
福尔马林刺鼻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
角落里,摆放着三张桌子,一张放着手术刀,一张放着瓶瓶罐罐,另一张上面血流成河。
各种脏器悬挂在桌子的两侧,鲜血嘀哒嘀哒地滴在地上。
一个白色人影在桌上忙碌着。
不着调的小曲从他嘴里哼出,颤颤巍巍的音调吊着他手中的刀刃。
雪白刀锋在月光的照耀下发出骇人寒光。
皮肤一块块被分解,重组。
惨白的皮肤上出现了数条缝线。
他戴着白手套,一针一线地缝上了伤疤。
缝合完,他掏出纸笔,用血浸没卡纸,钢笔署名。
“ U.M.T 献上。”
…….
随后,他掏出手机,拨打110,放下收音机,没入黑暗。
“喂,这里是安乐街道派处所,请讲。”
“这里是西城区海滨路145号、请快点派人过来!有人死了......”
……
“只看见一台手机,和一台正在播放的收音机?没看见人?”
"是啊,已经是U.M.T杀的第11个人了。”
“是啊……”
在他们闲聊时,一个鬼魅般的身影晃晃悠悠地飘到了他们后面,
“不错啊,嫌疑犯没找着,在这儿聊天呢。”
“茯!茯队!不好意思,马上去工作!”两人尴尬地翻找资料。
身后的茯苓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顶着大大的黑眼圈瘫坐在办公椅上。
百无聊赖地翻看着监控,却没有任何发现。
抓了抓自己的黑发,掏出一根棒棒糖,撕下包装,丢进了嘴里。
西瓜味的糖甜丝丝的,把茯苓的不愉快都淡去了。
他看了看窗外的蓝天白云,又看回无聊监控,顿时脸又挎了下来。三天连续不间断的监控,眼睛正在报废的路上越走越远。
案发现场在人多嘈杂的夜市,人流从傍晚到午夜都不曾减少。
直到一点人流才慢慢减少,喧嚣的大街陷入了死寂。
街灯一盏益熄灭,只剩微弱的月光,反射出幽幽的白光.
办公室的空气很闷热,所有人都想放下手中的活出去转一圈,但这件案子不能放松一刻,凶手U.M.T用极其残忍的手法在短短一个月内杀害
了11个人。
在思考的过程中,他晕乎乎地睡去了。
“这么多监控,要看到什么时候去啊。”
坐在茯苓右前方的黄发男子揉了揉眼睛,转过身来和茯苓说话。
"茯队,你有看到什么可疑人物吗..咦?”
他轻轻走到茯苓的办公桌旁,看见茯苓伏在桌上睡着了。
手中还紧紧握着鼠标,略显杂乱的黑发自然地荡在他脸旁,狭长的眉毛随着呼吸均匀地起伏着,别说,睡着的茯队和日常的茯队真是天壤地别啊……
他这么想着,愣在了原地。
就这么过了一会儿,一位警员突然在后面拍了他一下。
他双手猛地往前一撑,抵在桌子的末端,强撑着不让自己压倒茯苓。
突如其来的动静把茯苓吵醒了,他微微睁眼,半掩着的眼眸透着一丝不悦。
然后……就
看见了近在咫尺的黄毛。
他强忍着想要扇黄毛一巴掌的冲动,推开了黄毛,正视着这两位警员。
茯苓戴上了眼镜,凝神看尴尬的警员。“什么事?需要警员林党参和曹刚在休息时来吵醒我。”
“你们最好是有急事。”
林党参窘迫地揉了揉头发“抱歉茯队!打扰了您的休息时间!都怪曹刚推了我一把,让我撞到桌子…...”
曹刚嘿嘿一笑,“诶呀,我只想吓党参而己,没想到却吵到了茯队...”
茯苓摆了摆手,“行了行了,你俩去忙吧,我还要看监控。”
"好勒!那茯队您先忙!”
茯芩抿了一口水,继续看监控,身后传来林党参和曹刚的斗嘴声。
他不喜欢吵闹,于是掏出耳机,边听边看。
"Dancin's what I do"
"Dancin's when I think of you"
"Dancin's what clears my soul"
"Dancin's what makes me whole "
(选自Dancin)
..
茯苓把监控调到了7月13号凌晨1点。
这部分没有那么重要,一直没人看。
但茯苓还是看了下去。
出乎意料的,在1点12分,漆黑的巷口突然出现了一个白发男子。
在接下来的三十多分钟内,又有一个白发男子从小巷里走了出来。
他似乎注意到了监控的存在,混入了人群。
当时正是一年一度的黑市舞节。
茯苓愣住了。
“还真的跳舞啊……”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