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荠清房间的火光仍然明亮,风吹得蜡烛忽暗忽明,外面没有一家火光仍还点亮。
明亮的火光照在霖笙的脸上,荠清现在被人下药了,他却只能在这里陪伴,剩下的什么也做不了。他很不甘心,他的目标锁定了薛逸,毕竟只有他精通各种医术,圣上很爱薛逸的母亲,但他的母亲是苗族人,并不好惹。薛逸一出生他的母亲就叫他各种医术,受伤也是一味的偏袒。
“既然圣上不想教育他,那我来帮圣上教育教育他...”霖笙的脸色并不好看,薛逸本就与他不对付,现在又伤了荠清,他已经彻底生气了。
8月20日,天一明,霖笙吩咐好秋墨照顾好荠清,自己匆忙离开。
他走向江府府邸,见到冮宴,就问他,“你还记得薛逸吗?”
“不是说好别提他了吗?”
“我知道,但是这件事很重要。”
“行,行,行,你快点儿说。”
“他是不是告诉过你他的一切。”
“...对” “但是,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要去找他!听懂了吗?快告诉我他在哪里?”
“你不能去...”
“为什么?”
“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是什么身份?现在去找他?你明知道我跟他...”
冮宴说到一半沉默了,他跟薛逸曾经在一起过,被发现了,冮母不同意两人被迫分离。
“他再怎么说也是一名皇子,而且他的母亲现在已经将他“藏”了起来。”
“算了,跟你说吧,他之前跟我说他在燕吉山的那片竹林,曾经我找过他几次,去吧,找不到等着。”
“嗯,谢了冮宴。”
霖笙离开江府府邸准备去燕吉山,而在霖府的荠清醒了,刚醒他感到一阵阵的头晕,腹中也像是被虫子啃一样难受。
“嗯...我现在是在霖府,一切线索都指向了薛逸,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不对劲...”
秋墨扶着他起身,帮他穿衣梳理,“哥哥,去哪里了?”他眼眸微抬看像已经要灭了的蜡烛,冷淡的问秋墨。
“回公子,少爷一早就走了,好似要去找薛皇子。”
“他去找薛逸了...难不成他知道薛逸在哪里吗...”荠清本就多疑,这样一来他以为霖笙也插入了这盘局里。
“你先出去吧。” “是。”
荠清自己喃喃自语道:“他既知道薛逸在哪,为何不告诉我...实在是太可疑了...”
他坐在椅子上,疼痛让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一时,光照在他的身上,仿佛能直接穿过他的身体,一只手拿着书,眼里是温柔但有一点冷淡,一缕头发搭在他的身上,青色的衣服垂在地上,更加多了一丝清冷。
“无论如何,等他回来,我一定要问清楚。”
他起身将书合上,换上他的戏子服,疼痛让他很难受,但,这点他还是勉强能忍的,他出生就不好,不喜欢将心事说给别人听,只会自己忍。
这几天,戏凶手太累了,他在小时候,只要一被欺负,回家之后就换上他的戏子服自己练习唱戏,他总觉得这身衣裳能给他安全感,这衣服是他母亲临终之前给他的,虽然他的母亲对他并不是特别好,但是在他人生中也算是一束光了,虽然是很微弱的一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