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审过的案子再提起二审是常有的事情,无非就是在量刑多少上存在一个质疑,可没见过谁直接二审上无罪辩护的。
云深也很好奇,哪家律师敢接这么大的案子,是真敢接啊,也不怕赔上自己的名声。
她一边陪看着爸爸吃饭,一边打量着他的神色,那书案上堆着高高一层, 应该都是案子相关的文书。
云深“爸,我这既然都回来了,那这个案子我能参与旁听吗?”
他连头都没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没有直接接她的话。
云南“开庭的时候你来,又不会有人把你给赶出去。”
云深“爸爸,我的意思是,这个案子我能参与吗?”
云南“你又不是法院的,参与什么。”
云深“我有点担心,而且心里还挺复杂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云南“什么意思,说来我听听看。”
云深“案子重审呢说明有一个人可能被冤枉了,真正的嫌疑人还在逍遥法外,这种事情自然不能不管。”
云南“既然你能想到这些,又有什么好复杂的?”
云深“可是如果真的存在这样的情况,那就说明在前面的司法工作中存在疏漏,一旦二审申诉成功,那岂不是会让群众对司法机关的工作存在质疑,类似案件都来个二审申诉,是不是会影响司法机关的权威性。”
云南放下了筷子,神色严肃。
云南“你认为,是真相重要,还是司法机关的权威重要。”
云深“当然是真相重要,这牵连着几个家庭。”
云南“那不就得了,你看,你自己已经想的很清楚了。出错不可怕,怕的是不肯面对自己的错误,如果真的是前面的司法程序中存在疏漏,那我们及时发现,是维护了司法机关的形象,而不是损坏,群众会对我们更信任。”
熟悉的官腔,熟悉的严肃语气口吻,云深无奈叹气,这就是她的爹。
父女私底下的讨论,他好像是在开会似的一本正经。
云深“爸爸说的太有道理了,看来我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不如让我参加这个案子,也好跟着涨涨经验?”
云南“你这是拐着弯的要达到自己的目的,这点小心思,也想在我面前藏?”
云深“那您自己说,我努力求上进有什么不对嘛。”
云南“你不能参加,你得避嫌。”
云深“避嫌?”
云深想到了什么,在京海有谁敢接二审上无罪辩护的案子,除了大正律所的陈硕,还能有谁。
云深“我就说,谁有这么大的胆量,那我就真的只能做个旁听了。”
云南 “既然你回来了,那就得注意点影响,案子结束之前不要和他见面,免得被人抓到话柄做文章。”
云深“知道了,我跟他本来也是没什么交情的,没有见面的机会。”
云南“ 你那个小男朋友,相处的怎么样了,听说他现在做到刑侦支队的队长了。”
云深有些惊讶,不过想想好像也正常,只是笑了笑说道。
云深“果然是老领导了,消息就是灵通,我还准备和您坦白,现在可没机会了。”
云南“在一起工作也没什么,别影响工作就好,这里头的分寸,你自己把握。”
这话便是不反对她和林涛在一起,也不介意他们一起工作,老爹已经算是开明的了,云深当然知道见好就收。
云深“您放心,我和林涛公私分明,不会影响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