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人偶与浪人武士的平淡爱情”
寿命论注意,为不喜欢be的人添加了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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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者不是人类,这一点枫原万叶是知道的。那怕旅行者提醒过他,在流浪者而身上是难以留下一些痕迹的,譬如伤口或是暖昧的咬痕。可他还是出于其种心理,在爱人身上留下了诸多咬痕,等次日看流良者穿衣时,昨晚欢爱的痕迹只剩下了一层淡淡的粉色附在那洁白的后颈上.
旅行者劝过他.
"我不明日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万叶。”金发少女叹了气,枫原万叶已经为了这种事找了她不下三遍了,她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执着于这件事上.“
执着于不可能的事物,是住定不可能的."
枫原微微一愣,随即又低下了头.白色的发丝垂于脸颊两侧.
"也许吧,但…”
“我还是想试一试."
"我不想我这短暂的一生对他来说,只是一束相对灿烂的烟花."
“...." 旅行者把从枫丹带回来的孔盒推到桌子的另一头,枫原低道了声谢便捧着离开了.
其实,他也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
可能,只是仅仅想让流者记住他.记住枫原万叶是给他打下烙印的人,记住枫原万叶是个存在过的人.记住他叫枫原万叶,是在他曼长的一生中困住了他几十年的人.
说真的,枫原万叶觉得自己是个很自私的人.他不能强求,他不能不让自由的青风吹向远方.
他不想强迫他爱的人,所以他只好尽可能地把自己融入到流浪者的生活中.在西
流浪者从教令院回来时给他泡好一杯茶,会叮嘱流浪者按时节添减衣物或是陪而流浪者者和他一起度过任后他所能经历的每一个海灯节.
枫原万叶可以写诗,即使是在南十字船队上.他也会想尽办法寄到须弥去,然后想着流浪者折开信封时的表情.
会害羞吗?会笑吗?还是一脸嫌弃地小心地收进口袋里.只
是想想,就能让他傻笑好几天,老被同船的水手调侃
"那小子,在想对象.”就被簇拥着,闹着万叶请他们喝一杯喜酒。每每都是大姐头来帮忙解围。
南十字船队会在每一个国家停留上一段时间.枫原万叶会留下充裕的时间看那些著名的景点或是采些本地的特产给远在须弥的流浪者者寄过去.
后者会寄回一株须弥蔷薇.
这种生长在须迹境里的紫色小花被寄过来的人制成了干花,凑近包裹着干花的纸袋闻一闻,还略微带点茶香.这茶香万叶最熟悉不过了.
第一次收到的,还是被船友们围着折的.
当时闻到的时候,他只觉得整脸都要烧起来了,要命的是旁边的船友还突然起哄让他差点烧晕去。
思绪回笼,万叶伏下身嗅了嗅身下人的体香.仍是那股茶香.
正是一个美好的月夜,月光翻过窗槛将自己化作薄妙,酒在流浪者裸露在外的肌肤上.万叶的指尖自脖颈一路向下,身下人的肌肤素白如雪,其身体似乎停在十六岁那般,清瘦的身躯好像还在发育.有时难免让万叶产生一丝丝罪恶感.
指尖骨过,感觉像是在抚摸着一匹光滑的丝绸,细腻且昂贵。触及那些微微发光的纹路时,万叶能感受到那具非人的身躯的腰身正贴着他的掌心战栗着.
是很痒么.
万叶默不作声地把手放在流浪者颈上那一圈的坟路上,覆着薄茧的食指一下一下地摩擦着。
"阿散."
流浪者闻言,用带着水雾的双眸看着他.明明没有说话,可两人的眼神一对上,万叶就知道他说什么了.
他伸手拉了一下台灯,暖黄色的灯光打退了清冷的肮,为整个房间染上了一层颜色.原先看不见的色彩显现了出来,方才万叶那触及的肌肤呈现着一层淡淡的粉色.光影打在流浪者的脸上,让面上的排红更加明艳动人,蓝紫色的眼正包含水雾地看着他.
灯光褪下了一层冷漠的外皮.露出的内里是多么动人,让人爱怜.
肌肤上的粉红会在情动之时再重上几分,爱人服角的红妆会因汗水而學开,他的眼睛在盯着你,而你从他的眼中也看到了你.
"阿散."他又轻轻地唤了一遍.
流浪者支起了身子 同时拢了拢松松垮垮披在身上的和服.
当枫原万叶抬起他下巴的时候,流很者顺从地仰起了头,眼睛一眨也不一眨地看着那片枫红.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枫原万叶温柔地技开流浪者额前的碎发,将脸颊两侧的紫发交别在流浪者的耳后.
他折开委托旅行者从枫丹带来的礼盒,从里头拿出一盒胭脂和上妆用的毛笔来.
流浪者己闭上了双眼,一对睫毛如蝶翼般轻轻颤动着
枫原万叶拿起笔在胭脂上按了按,蘸取下了些颜色来.左手重新抬起流浪者的下巴来,右手拿笔在他爱人的眼尾留下一抹艳红。
不重不轻,恰到好处。由深到浅,至眼尾向外漫漫晕开。不会让人觉得过分妖治,却是更加令人回味。
上完眼妆,笔锋转至流浪者的薄唇。
枫原万叶轻轻地描摹着流浪者的唇形,似乎他不是在上妆,而是在写着诗。
篇幅不长,却可以让他用尽功夫。
弃笔。
枫原万叶捧着流浪者的脸,好像在观摩着自己的得意工作.
随后,他低头贴了贴流浪者的唇瓣,沾染上了一层薄红。离开了双瓣,他拉下流浪者的和服,双唇热烈地吻过流浪着的脖颈与双肩,在那干净的白纸上留下了他的颜色,独属于他的痕迹.
"阿散."
这是枫原万叶第三次叫了流浪者.
"嗯?"
“在下想邀请阁下一同观赏稻妻夏日祭的烟花,阁下愿意吗?"枕边的人翻了个身,传来含糊的回答。
万叶揽过流浪者的脑袋,在他的额前落下一吻.
夏日祭当天,他们牵着手远离人群,静静地站在一座小桥上.
溪水溶溶,几片樱花花瓣零落地散在水面.时不时又落下几片新的.泛起一圈圈浅浅的涟漪.晚风拂过,传未远处人们喧哗的声音。
“没想到,你会选择这里."
流浪者松开了枫原万叶的手,倚着栏杆里向远方。
"在下猜测阁下不会喜欢吵闹的地方,便擅作自张带周下来了这.不过,阁下若是想去,那么在下会陪阁下一同前去."
“枫原,你说话在必要那么注重说辞吗?你怎么敢笃定我会喜欢这."
万叶微微一笑.
“因为我牵着阿散往这边走的时候,阿散的脸上没有露出嫌开的表情. ”
“那时候我就肯定,阿散你一定会选择这."
流浪者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浑圆,裸露在外的皮肤呈现出不太自然的薄红。
在流浪者发作之前,枫原万叶提前按住了他的肩膀.
"阿散你看,"枫原万叶温热的吐息打在流浪者通红的耳垂上。
"烟花升起了."
"切,也就那样吧."
流浪者灵巧地从枫原万叶的怀中钻了出来。衣角翻飞,坐上栏杆之后竟比已经二十八岁了的枫原万叶高了半个头。他曲起一腿踩在栏杆边上,另外一边自由下垂,一前一后地荡着.
烟花像碎了的星屑落入流浪者的眼中.
枫原万叶抬手,想好好碰一碰爱人光洁的脸蛋.
可这一抬手,居然没什么力气.
还是流良者心翼翼地抬起了这只干枯的手,按枫原万叶的意愿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阿散,"已经八十二岁了的枫万叶这样说道。
"开开窗吧,我想看你看得更清楚一点.
"好."
流浪者绕过床,拉开了窗帘,打开了窗.
枫原万叶看见,天还没有完全亮,但太阳已经升起了.天衣蒙蒙的,唯有靠近一点大阳的地方才呈有亮色.海面上还有些船朦胧的轮廓,看不太真切,每面上已有太阳清晰的光影了.
太阳微弱的光打在流浪者的面上,令枫原万叶不由得回想起了那个上妆的晚夜.
他深深地吹了一口气,却没了下一步动作.
床上的人没了声息之后,流浪者的手指深深地陷入了窗帘,眼泪终于落下了
流浪者亲自操办了万叶的葬礼,参加的人数比他们婚礼那时还少.
旅行者想开口,流浪者先行打断了她。
“荧。你见过那个笨蛋寄过来的持,下面都标明叫我一定要保存好吗?
你见过那个笨蛋会在和人约会之前把七国所有著名景点提前踩点踩个通吗?
你见过,那个笨蛋..他..他会委托你,拿枫叶做胭脂的…"
旅行者无言,上前安慰着己泣不成声的人.
枫原万叶后流浪者留下了1232篇文,每一篇都是万叶信他的情诗。
从十六岁写到死,给于了流浪者不可多得的浪漫。
和他相处,没有腻死人的甜言蜜语,只有举手投足间的默默关注。
他的爱有时像平静的水面,而流浪者是他的睡莲,他的爱有时又像枫红的树林,烧得流浪者那颗透明的心脏隐隐作痛.
一千两百三十二首诗.它们的纸张在历住岁月的流逝之后,化作了风一吹就碎了的尘埃。它们本不会被世人所知晓,但不知是在多少年后的一天。人们在一处遗迹中发现了一千两百三十二块石板,每块万板均以飘逸的字体刻着。
它们向后人述说着无心人偶与浪人武士的平淡而真切的故事。
最后一块石板下端到着一行小字:我不会忘记你所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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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一句,这块石板被送至提瓦特大学内展出了足足一百零三年。
终有一日,会有一位白发带着一抹红挑的大一新生在这停下脚步,而他也会在一个转身之后,遇见,与他相伴一生的少年。
根据了我对他们两个人的理解,写了一点点的爱情。不喜勿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