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厌离将这一切的变化看在眼里,父亲和母亲关系变好,对于子女来说,是一件十分值得高兴的事。
她的事业心不重,也自知天赋不如江澄,修成金丹后除了每日会坚持修炼三个时辰,剩下的时间就是研究菜谱、医术和坞中珍藏的典籍,立志于能够在其他方面有所建树,为父亲和母亲分忧。
弟弟江澄天赋好,人有努力,从小就懂事听话,只是在六岁时闹了一场,问父亲一个叫魏婴的小孩在哪。
她听阿娘提过,那是魏叔叔和藏色阿姨的独子,在魏叔叔和藏色阿姨夜猎身亡后就销声匿迹了。父亲苦寻多年未果,云梦内外盛传魏婴是父亲和藏色阿姨的孩子,更有甚者,说母亲是插足父亲与藏色散人感情的第三者。
因此母亲与父亲争吵不休,近些年来关系才有所好转。
听到江澄问魏婴的第一时间,她下意识看了看父亲和母亲。父亲神色有些不自然地看了眼母亲,扯了扯嘴角,正要说话。母亲却一把抱起阿澄往外走去,“行了,孩子都这么大了,你爱找那谁就找去。我管不着”
父亲神色有些讪讪,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冲我尴尬地笑笑,“阿离先回去吧,啊”
她礼貌地行了礼退下,后来父亲买了礼物去哄母亲开心,母亲这些年来其实已经释怀了,但还是被哄得很开心,大概是因为母亲其实还是爱父亲的吧。
最后魏婴的下落还是不清楚,父亲也再不去寻。阿澄恍惚了一阵,有时会看着荷塘发会呆,之后就更加努力地修炼。她总是担心他修炼强度太大,就常劝他多休息,他却笑了笑,眼神看向我,却又像在回忆着什么,“阿姐,我没有退路,只能向前。”
她能感受到江澄在肩上扛着巨大的压力,但去无法为其分担,只能偶尔在空闲时间多做些汤给阿澄。江澄倒是很喜欢喝,只是有时喝着喝着,会突然停住,神色落寞。
她常翻典籍,有时翻到记录着阵法和符箓的典籍,上面记录着许多精妙的阵法和符箓的知识。她看的十分着迷,遇到不懂的就去找虞紫鸢指教。虞紫鸢对此道甚是精通,见她去问,有时说到兴起会讲些书外的知识。
阿澄一贯对这些不感兴趣,却总是会坐在一旁静静听着,像是专注着又像是在走神。
讨论完后,他有时也会借走一二本,练完剑后,在廊下随意翻着,不知有没有看进去。
江厌离很担心江澄,但她也知道单纯的担心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于是她下狠心研究阵法、符箓和法器,尝试做了新的法器,效果颇丰。
学有所成后,江厌离就去实地研究莲花坞的护坞阵法,对其进行加固和改良。平日里莲花坞的弟子结伴夜猎,还能收获江家大小姐准备的符箓法器大礼包,非常实用。
数年下来,莲花坞的弟子但凡出去夜猎的,都能平安回归,因此江家大小姐的威名也渐渐传到莲花坞外,与江澄惊才绝艳的剑术齐名。风头更甚前世的云梦双杰,江澄得知后一半是高兴一半是怅惘。
等到江澄十三岁第一次独自夜猎时,江厌离悉心准备了各种符箓和实用的小法器,其中就包括她新研究的新式传送符和复灵珠,这些装在一个乾坤袋里。她准备了两个,另一个就是各种干粮吃食和封好的莲藕排骨汤——用灵符温着,可以长期保持热度和口感。
江枫眠和虞紫鸢也从外地迅速传送回来,给江澄的乾坤袋里添各种法器法宝,虞紫鸢甚至直接把紫电套在江澄的手指上,提前认江澄为主。
江澄内心触动,上辈子没体验到的亲情这辈子加倍感受到了。他强压下内心的酸涩,看着渐行渐远的码头,用力向岸边送行的亲人和师弟们挥了挥手,喊到,“我会尽快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