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民警的调解,李易华和方茗与他人在马路上吵架的事情便告一段落。
经过长途跋涉和一些小插曲后,终于来到了未来几年的落脚点,这所旧房子位于老城区。看到一辆小汽车驶来,引得那些爱看戏、吃瓜的老妇人争相观看,仿佛是一群明星来临一般。纷纷议论着。
“这是谁啊?”
“你们认识吗?”
“你们快看!那女的还穿着颜色那么亮的貂呢。”
“看她的手和脖子,那身上全是项链、手链的。”
方茗穿的貂颜色确实很耀眼,身上堆满了珠宝,恨不得把整个首饰店穿身上。看着自己亲妈穿成这样,繁琐得一身土味,方辞打心底的不愿意站在她身边。当然李易华也一样,和方茗不相上下。
听着那些妇人谈论,方辞羞愧的低着头颅,而方茗则不一样,朝着妇人堆里,像看见一群土鳖一样撇了她们一眼,随后便踩着高跟,扭着屁股,一摇一摇地走上五楼。方辞低着头,紧跟他们的步伐,快步往前走。
突然“这不是方辞吗?”一句话,促使方辞抬头向一旁望去,刘奶奶!果然方辞的猜想一样。刘奶奶是方辞心里很重要的人之一,刘奶奶和方辞的外婆关系十分要好。之前方辞生活在这里时,刘奶奶一直帮助这方辞。帮助方辞交学费,教她生理方面的东西……那时方辞的外婆对方辞算不上好,会打方辞,不给方辞吃饭等等,那时刘奶奶便是方辞的大树。
见到想念的刘奶奶,可现如今来不及叙旧,方辞只能通过微笑,向刘奶奶问好,便匆匆上了楼。
走过狭窄的楼道,来到家门口,李易华掏出锈迹斑斑的钥匙,打开家门,一股老旧、霉味扑面而来,进入家门,浓郁的味道呛得三人咳嗽起来。整个房子,包括犄角旮旯遍布蜘蛛网。
看见这所房子破败不堪的模样,方茗不满的嚷嚷“那么脏怎么住嘛?看看看这灰,啧啧啧!”边说,方茗边面目狰狞地用纸轻微地擦了一下。
方辞静静聆听着她说话,像个木桩一样杵在门口,默默环视着生活过14年的地方。
“这怎么还有断成两段的木棍啊?”
方辞随着方茗的声音看去,那两段木棍可是成就她伤疤的主要之一,之前被木棍抽打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此刻伤疤似乎还在盈盈作痛。
来时,窗外的天空便已是黄橙橙一片,落日的余晖洒进屋内,夕阳卡在半山腰。
此时,方茗和李易华凑在一块,在密谋着什么。没一会儿,方茗便一脸矫揉造作的模样,看着方辞。
“方辞啊!你看天色也不早了,你闻这房子味道多大啊!你要学会体谅父母,所以我们打算出去住酒店,你呢!就在这房里住了,有时间的话顺便也打扫一下这屋子哈。”
“可是,这房子……”
未等方辞说完,方茗便打断道。
“有个地方给你住就不错了,还在这儿挑来挑去,爱住不住。”
说罢,两人离开了。
可是,这房子常年没人住,没水没电的。方辞心中不免的涌现一些不安。随着,夕阳一点一点消失,方辞蹲在角落,焦急不安地等待着黑夜的到来。
在之前外婆还在世时,方辞一犯错,便会被关进杂物,那里没有一点光亮,是光永远照不进的地方。记得第一次被关小黑屋,时间长达2天之久,因此让方辞十分恐惧黑暗。
想起那些,方辞蜷缩在角落,眼泪不停地在眼眶打转,身体控制不住的开始轻微发抖。
“方辞,方辞,你在吗?我,咳咳咳,我是刘奶奶,你在的话开开门。”
一句强大又温暖的话传入方辞的耳朵,方辞连忙用着自己那带着哭腔的声音回应刘奶奶。随后跌跌撞撞地跑去开门。
一开门,刘奶奶边把方辞拥入怀里,这个拥抱不仅仅是安慰,还有这多年没见的思念。
两个人一路搀扶着对方,回到另一个家。
“我看着你妈和另一个男的走了,但没看见你,就估摸着你还在家,没想真是,你从小就怕黑,那房子没水没电的,哎!他们真是把你一个人扔屋里!”
这一晚,方辞和刘奶奶畅聊了许多,从家庭聊到学校,再到饮食习惯。可方辞报喜不报忧,在外几年发生的不好的事一点也没说。
这一晚也是方辞几年来睡得格外香甜的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