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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泯灭之誓

本章出场:《崩坏:星穹铁道》,《我在惊悚游戏里封神》,《斗罗大陆》,《斗罗大陆2绝世唐门》,《原神》,《全球高考》,《魔道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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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黄》

星历4800年,会持明五脉盟于玉阙,载书誓曰:金石可铄,此誓不破。——《仙舟通鉴•五龙远徙》

星历7379年,饮月君丹枫衅乱,危及若木。云骑会持明龙师共击之。——《仙舟通鉴•云骑战事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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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荡龙君,受天至灵。云行雨施,品物流形。」

……

他梦见自己膺承职责,舞雩如仪,封印建木。

他梦见自己踏足锋镝流坠的战场,自天降罚。

他梦见自己被玉柱牵锁,长针贯身,镇入黑暗。

他梦见自己在黑暗中徘徊无措,被逡巡的影子追逐。

……

在所有梦中,他是龙,是英雄,是罪囚,唯独不是和他们一样有着爱恨悲欢的人。

[不知道多少世的职责啊]

[雨别,丹枫,或者说饮月,还有冱渊君他们,近三千年——也可能是三千多年的守望,他们不断接收着传承,还有前许多世的记忆……]

[老米,你云五写得好垃圾,换个人写吧!]

[丹恒老师啊……龙尊轮回,或许都是一个灵魂,但他们确实是有各自情感各自经历的活生生的一个个体]

[在1人论和2人论吵得不可开休时,只有我,支持1.5人论]】

“丹恒?你还好吗?”三月七有些担忧地问。她此时无比后悔投下那一票,这些,或许是丹恒不愿回忆的。

丹恒摇了摇头,没有言语。

“荡荡龙君,受天至灵……”景元轻声念着,最后叹息。

少年景元盯着最开头的两句话,他不由得想,丹枫为何要动建木。

持明一族,怎会求长生呢。

霍雨浩震惊:“轮回?还接收许多世的记忆?”

“三千多年的记忆,在时间中或许会被磨灭,”白柳轻声道,“神也拥有无尽的时间,也许会记得许多事,但那都是属于自己的。祂清楚地知道自己做什么和将做什么,也会在某些时候忘却些不重要的。”

“可龙尊的轮回,他们想忘也忘不掉。那些记忆,好像是属于他,又好像不是。”景元回道。

“神也会在人的情绪中迷失。”

“所以,丹枫你其实是有许多龙尊的记忆吗?”应星皱了皱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丹枫点了点头,“我在梦中见过、记起过,至少有九十多人的记忆。”

“那……”你还分得清,自己和他人的记忆吗?

922张了张嘴,最后咽下了后头的话。

【有鸟儿的鸣叫声,有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

那雕像,雨别持枪而立,枪尖指着建木,身旁是浪花。阳光照着,为它渡上层金。

“干杯!”雕像下,四只酒杯碰在了一起,然后四人出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一片叶子飘过,丹恒举着杯子,轻轻笑了一声。

“应星,别皱着眉头啦。饮月也是,笑一笑嘛。”白珩略有不满地道。

“白珩,别难为他们了,”景元笑着,“这俩人还惦记着上次和镜流的胜负呢。”

丹恒抿了一口酒,然后将杯中剩下的酒倒在了地上,以怀念友人。

镜流轻松带着笑的声音响起:“要再比一场吗?我很乐意哦。”

再一看,雕像下哪里有四人,不过是留在记忆中的虚影。

他又望了眼雕像,然后转身离开。

[所以,丹恒老师还是有前世的记忆对吗?]

[多好的云五啊,结果最后反目……]

[再心痛一遍景元元]

[死的死,疯的疯,褪生的褪生,独留最小的孩子守着罗浮不倒,为人人称赞,神算无遗的神策将军]

[够了,别说了!]】

“这个雕像,好帅啊!”方点发出了一声感叹。

“友人反目的戏码,真熟悉。”江澄轻啧一声。

白珩愣住了,包括身边的朋友也都愣了下。

分明上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便告诉他们,他们的友谊到头。

这怎么也不敢相信啊。

彦卿垂下双眸,“一直以来,真是辛苦将军了。”

【他跨步远去,突然,黑暗笼在了鳞渊境的上空,一阵大风吹过,脚下的石板路变成了水面,而他就站在水面上。

长枪搭在他的肩上,离脖子只是咫尺。

他惊慌地回头,身后站着长发男子,和他十分相像,青眸泛着光,头生龙角,双耳尖尖的,右耳带着耳饰——这是丹枫。

“你打算逃到何时?”龙尊的声音冷漠不带一丝情感。

丹恒闭上双眸,“…我该走了。”

“走?星海虽大,与你我无关。”

丹恒转过头,紧紧咬着牙。而丹枫用枪尖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

“龙尊传承,永世相续,如古海之恒,万代不移。”

“那是你的过去!”

“不,”龙尊打断了他的话,“身为龙尊转生,你如我之倒影。前生罪业,今世偿报。”

“我…不是你!”丹恒召出击云,打开丹枫的枪。而丹枫往后跳了一些,远离了他。

“若违逆族规,断绝传承,将永沦寂灭,不得解脱。”丹枫身周出现了一圈光点,然后化作一把把枪。

丹恒握着击云,一步步强进,将那枪一把把打开,最后来到丹枫面前,向丹枫劈去。

丹枫躲了两击,与他拉开距离,手中凝出水花攻击丹恒。最后拿一伸,身后的水尽数汇成浪涛向丹恒涌去,而丹恒刚刚挡下,又有一把枪袭来,他被压制着向后退了很多。水面荡起长长的涟漪。

然后水流汇成漩涡,将丹枫抬起。丹枫高高在上,俯视着丹恒。

“罪囚丹恒,一意孤行。”他抬起手,云吟术促使水聚成墙。

“当受永罚!”

那水墙里,有游龙的影子。

那龙从水中出来,对着丹恒。

“你,无路可逃。”

水龙冲着丹恒,将他击入水中。他试图挣扎,可无济于事。手向上伸,想抓住什么,可仍是水流。

他向下落去。

他好似听到了,存于久远记忆的声音:

“罪囚丹枫,身犯十恶。念其旧功,蜕鳞轮回。流徙化外,万世不返。”「他」的旧友在宣判「他」的罪。

“为什么要一意孤行。”「他」的挚友质问「他」。

“交出「化龙妙法」,龙师们还能留你一命。”最讨厌「他」的人高高在上。

“丹枫大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族人对「他」失望。

“一切皆因你而起。”

他被旧忆拉入深渊,无法挣脱。最后,是一片黑暗。

[正片开始]

[丹枫……他也是困在往事里的人吧]

[这应该不是真正的枫哥,是丹恒老师的心魔。]

[呜呜这个声音!]

[好帅好帅好帅!]

[这里的“你,无处可逃”可能是刃的台词,应该对应了光锥,总之这个枫应该是龙师、镜流、刃的缩影,是恒内心的恐惧]

[心痛丹恒]

[图一可能是应星(感觉是饮月之乱前)图二是镜流杀刃的剧情,图三是镜流车断孽龙身躯的画面,图四是被锁的丹恒]

[呜呜呜丹恒老师]】

“不可能!丹恒老师可是我们列车的不动产!”三月七大声反驳,“他才不可能离开的!”

星:“丹枫大大,我们丹恒是不可能走的。”

丹枫扶额,“那时候我应该已经死得透透了吧。”

换而言之,和他没有关系,至少和现在的他。

“这打斗,好厉害的枪法!”

“所以,他犯了什么罪?”小舞有些疑惑,“蜕鳞……”

“仙舟十恶,他所犯的,其一为第二恶,贪取不死,染指建木和丰饶令使之躯,妄想复活亡灵。”彦卿听到身旁的大姐姐说,“其二,为造作兵祸。他所造出的孽龙近乎毁了鳞渊境……”

“他背弃了龙尊的誓言。”

“一切皆因他而起,他理应受到惩罚。我,他,还有他……我们,都该死。”

小舞不由抖了一下。什么样的精神状态才会平静地说出这话啊!?

她突然转向丹恒,透过蒙眼的黑纱,看着他。

“人有五名,代价有三个……”

丹恒转过头去。

【水中似乎有些光亮。

他一点点睁开了双眼,那些真正属于他的美好的记忆似乎出现在他面前。

“今天起,你就是列车的一员了。”

“丹恒,后面的事就交给你啦!”

“打起精神,跃迁即将开启了帕!”

这些回忆使他有了力气,他向光亮游去,挥开过去的虚影。

“没错,你就是我的过去,但你,绝不是我的未来!”

“我会开拓…我自己的路。”

他从水中露出了头,震开水,水龙消散,手握住枪杆。

“执迷不悟。”丹枫召水龙向他攻去,而丹恒正迎上水龙,龙角从发间生出,头发长长,释放自己的力量。

而这次,水龙被他驯化,与枪一同朝着丹枫。而丹枫也没想到,看着丹恒。

只是水龙没有击向丹枫,丹恒也在最后收了枪,与丹枫擦肩而过。

他落回地面,又变回原来的样子。

雨哗哗地落下,又很快停。阳光照下,鸟儿鸣叫。丹枫闭了闭眼,最后叹了口气。

“那么…离开这儿吧。”

“别再回头。”

丹枫就这么消散了,而丹恒张了张嘴,若有所感,最后笑了一下。

“丹恒,”少女的声音唤回丹恒,“发什么呆呢?”

“唉,难得看你笑嘛。再笑一个,茄子。”三月七举起相机,要给丹恒拍照,而丹恒也配合地举起了剪刀手。

一只手拿走了照片,瓦尔特看了看,问他:“想起什么了?”

丹恒看了看龙尊像,道:“只是一些往事。”

“什么嘛,神秘兮兮的。快告诉我,告诉我嘛。”

“哈哈,小三月,就让丹恒清静清静吧。”

此刻,一颗星划过夜空。

[呜呜呜列车组就是最好的!]

[列车一家人,缺了谁都不行]

[是的,1.5人论完胜]

[请分析此处下雨的作用(5分)]

[比阳光更明亮的!]

[列车组就是最吊的!]

[丹恒老师是列车的不动产!]】

“哈哈,真羡慕列车的感情啊。”景元道。

姬子喝了一口咖啡,“丹恒是列车重要的一员,无名客就要团结在一起才对。”

“这就是开拓之道吧。”丹枫笑了一下,“我想,他走出了一条所有龙尊都没能走过的路。这是我们的期望和一生都无法触及的梦想。”

“无名客啊……”

“真是个好结局啊。”希儿感叹道。

“这样,也好……”丹枫看了下打闹着的三小只,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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