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会毫不留情的将利器刺到对方的致命之处,却又会在对方奄奄一息的时候伸手帮忙,我想斗了这么久你应该知道这其中的原因的。”
——————————
“呵,独树一帜?英吉利这还真是你的作风啊”法兰西一只手指尖轻扣桌面,另一只手托腮看着眼前那人嘲讽着,眸间情绪不明。
而面前那人也没有说什么话,就这样平静的看着法兰西,也不知是谁先忍不住了率先移开了视线,气氛一时有些僵硬。
英吉利看着眼前的美人情绪有些恍惚,祂们并不是第一次这样了,相反祂们已经经历过无数次这样的情景了。
啧...好烦躁,总感觉...脱欧后会缺失什么...
英吉利祖母绿色的眸子紧紧盯着法兰西,这样想着。
另一边的法兰西也是,紫色的眸子在偏移了一次再次盯了回去。
法兰西咬唇从手上取下了个东西扔了出去。
好巧不巧,那东西正好砸到英吉利的胸膛上。
正待英吉利去看的时候法兰西走到那人身侧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英吉利!你要是脱那就脱的干净!永远别再回来!”
也别想再见我了!
英吉利眉头一皱转头刚想说话就看见了法兰西摔门离开的背影。
英吉利蹲下捡起那个被法兰西扔了的东西细细看着。
那是一枚戒指,一枚结合了英伦和法式风格的戒指,戒指外围有着玫瑰和鸢尾纠缠样式的暗纹,内圈还有刻了“𝒮𝒾𝓃𝓀”
那是婚戒,是英吉利在二战时迟来的婚戒。
英吉利眼眸暗了暗抿嘴将戒指收了起来便把那份申请放到了桌面上。
抬眼便是法兰西桌面上的一个相框,英吉利有些惊讶的拿起来。
照片有些旧了,但还不至于旧到认不清人,祂以为法兰西桌面上摆的相框里面永远都是自己的。
再不济也不可能会有别人,尤其是自己,毕竟祂英吉利可是法兰西最恨的人啊...
伦敦的天气总是阴郁多雨,你瞧现在又下起了小雨。
潮乎乎的空气中夹杂着烦躁,英吉利一人一伞在伦敦的街道里漫无目的的走着。
“小玫瑰!”
英吉利下意识回头环视了一圈后发现并没有人不易察觉的眼神透露出一丝失落。
“玫瑰花?”祂抚了一下右眼上的单边眼睛缓缓走上前。
“嗯?怎么还有鸢尾?”英吉利微微斜伞遮在了花丛上面静静的看着。
“小玫瑰”一声稚嫩的声音拖着长腔喊着。
“嗯,我在小鸢尾”同样略显稚嫩的声音冷冷回着。
“我的小玫瑰在干什么啊?”小鸢尾凑身脑袋搭在小玫瑰小小的肩膀上面,紫色的眼眸纯净无暇的看着上面祖母绿色的眼眸。
“在看书,你挡着我了小鸢尾”小玫瑰伸手想扒开小鸢尾花的头。
小鸢尾好像不乐意似的直接把小玫瑰的书拿走坐在那人前面捏着小玫瑰的脸“你看看我啊,我比书好看!”
小孩白白胖胖的小脸好似被气的微红,小玫瑰没忍住笑出了声,随后便抬手在小鸢尾头上摸了摸“好啊我看你,我漂亮的小鸢尾。”
“英格兰,成为我的忠实的下属,效忠于我”
“是的,我的王,我会效忠于您,英格兰会永远效忠于您”
一场巨大的封君与封臣的宴会,宴会从日出之时举办由日落之时英格兰放下了武器虔诚的跪在法兰西的面前,摘掉了礼帽,双手合掌放于法兰西的手掌之中。
“我是你的人了,I'm your man, my dear little iris.”
法兰西高傲的挑了挑眉看着身下那人的臣服。
“英格兰,臣服我就是这么臣服我的?”法兰西怒极反笑,指着一片战火燎原。
“哦我亲爱的法兰西,我总是要有点野心的,不是吗?况且你总是支持苏格兰我...很不开心”英格兰挑眉语气轻佻。
“吃醋了?”法兰西哼着。
“你说呢?”英格兰反问着。
“你赢不了我的,英格兰”法兰西转移了话题。
“哦?是吗?那不如期待一下结果吧”英格兰的语气满是不在意,听的法兰西很想揍他。
“好像...从那次以后就再也没有听过他叫我小玫瑰了...也是,小时候的称呼现在又怎么会叫?”
英吉利伸手轻抚着玫瑰丛中的鸢尾花。
“你生长在玫瑰的花丛中,倒也不怕和玫瑰抢,抢不到养分啊...”
忽然话锋一转英吉利眼眸暗了下“呵,差点忘了,你也是有毒的,和你抢玫瑰也捞不到什么好处。”
我们总是会毫不留情的将自己的武器刺进对方的致命之处,却又总会在对方奄奄一息的时候下手帮忙。
为什么呢?或许是我爱你爱的无可救药了吧...
记得最开始,我只是想和你齐平而已...
你们看到了玫瑰和鸢尾总是在互相伤害,可是你们又看见了祂们互相依偎的时候吗?
“不列颠......维希...德,德三...”法兰西一时难以接受,蹲在角落里崩溃哭着。
英吉利则是在一旁轻抚着那人“不怕...我亲爱的,我会帮你...不要怕...”
英吉利靠在墙上侧头看着花丛嗤笑了一声“那时虽然我们都很狼狈,但至少...都在黑暗中陪伴了对方...给予了对方希望啊...”
办公室,美利坚依旧豪放的坐在椅子上,祂把墨镜推了上去,看着对面优雅喝茶的英吉利。
“嘿,英吉利”
“给你三秒说完叫我的原因”
美利坚无视祂这句话挑眉继续“英吉利,你这心情不好这么久了,不怕憋坏了?”
“憋坏不憋坏是我自己的事,世界灯塔什么时候那么闲了?”英吉利撇了那人一眼。
“啧,还真是老样子,怪不得丢了老婆”美利坚闷闷哼着重新把墨镜带了回去。
英吉利再次撇了祂一样忍住了想打祂的念头。
“话说...英吉利,你打算和祂闹多久啊?打了这么久了,还不够?”
“只要有利益存在,就不会够”
“诶我说你可真是的,我知道利益之上感情抛到一边但是难道你不能在利益之下说吗?”
“说什么?”
“啧,真是无趣,怪不得法兰西经常吐槽你。”
美利坚不再说话,祂好心帮个忙,却被英吉利怎么说,还那么无趣。
美利坚心想:闹,使劲闹,闹死你们吧,一个两个的,再也不帮忙了。
英吉利垂眸看着茶杯里的茶,忽然将茶杯重重放到桌面便抽身离开了。
美利坚看着祂离开时急匆匆的样子摸不着头脑。
“德意志,你看见法兰西了吗?”英吉利在转了一圈法兰西的办公室无果后遂走向了德意志的办公室扣了扣门。
德意志听到声音抬头抚了抚眼镜又低下头“没看见,祂最近很少来”
英吉利皱眉道了声谢谢就离开了,祂一边想着法兰西最有可能在的地方又一边给巴黎打电话询问着。
“这里是巴黎”
“这里是英吉利,你知道法兰西在哪里吗?”
对面的巴黎显然是愣了下“额...英吉利先生...我想您应该知道先生在哪里的,还有...先生从那次以后心情很不好。”
英吉利还想在问些什么的时候发现巴黎已经挂了电话。
“我应该知道祂在哪里?哦我还真知道。”随后英吉利便去了那个地方,那个小时候每当法兰西心情不好以及害怕的时候都会去的那个地方。
“让我看看懦弱者在干什么?又在小声哭泣吗?”
“滚啊!我才没有!”法兰西的眼睛被一双大手忽然蒙住,受到惊吓的法兰西懵了下在听出来是谁的时候大骂。
“是吗?那干什么在这里躲着?”英吉利拿开手坐到法兰西的身旁。
法兰西警惕看着那人一双紫罗兰色的眼睛死死盯着英吉利。
“我说过了,既然脱了就脱的彻底,你过来干什么?”
英吉利看着那人,眼尾发红紫眸上还有水雾,果然。
祂挑了下眉伸手在法兰西的两眼摸了下“怎么?我不能来吗?”
法兰西看着那人动作哼着不在搭理转过头不再看英吉利。
英吉利撑头托腮看着法兰西,也不在做声。
时间就怎么一分一秒的流逝,祂们在这片草丛中坐着。
气氛...好微妙...
祂们同时这么想着。
“咳,亲爱的小姐,在这落日夕阳之中很适合跳一曲华尔兹”
英吉利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此刻正绅士有礼的对法兰西伸出手,脸上挂着与平时无异的笑容。
法兰西下意识看过去,阳光撒在英吉利的身上像是渡了一层金色的荣光,使得平日里看起来那么清冷一个人温柔了许多。
鬼使神差般英吉利的身影被揉碎撞进了法兰西的眼眸,鬼使神差间,法兰西的手也已经搭在了英吉利的手上。
英吉利嘴角一勾将法兰西从地上拉了起来。
玫瑰和鸢尾在草丛中绽放盛开着,一曲浪漫的华尔兹也揭开了帷幕。
美丽的鸢尾啊,你可会怕玫瑰泛滥成灾尖厉的荆棘阻挠了你的生长?
美丽的玫瑰啊,你可会怕鸢尾泛滥成灾其剧毒抑制了你的泛滥?
不,我不会怕,玫瑰和鸢尾本就相依相偎互相残杀,我们相斗这么久了...玫瑰离不开鸢尾,鸢尾也离不开玫瑰。
“法兰西,我们斗了多久了?”
“不知道,大概也有一千年了”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总是会用利刃刺向对方却又总是会在对方危难时伸出援手吗?”
“...不知道”
“不,法兰西,我想你应该知道的”
“唉,不列颠,你一定要让我说吗?”
法兰西抬头看着英吉利,意外撞进了英吉利那祖母绿色的眼眸里,那是如此的温柔。
“我想...是因为我们离不开彼此吧”
“我爱你,小鸢尾”
“我也爱你,小玫瑰”
在不触碰到利益之时,我是如此的爱你。
祂们心照不宣。
一曲华尔兹终将会落幕,而它落幕之前,是英吉利再次为法兰西带上了那枚戒指,是法兰西以法式热吻表达心情,是祂们相拥于夕阳却互相残杀,是祂们彼此脱口而出的“我爱你,前提是不触碰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