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表明,爱上一个人只需0.02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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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西?”英吉利视线一黑,眼睛便被一片温热包裹,正待伸手将附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拿开之时却听见一道好听的声音。
“亲爱的,猜猜我是谁。”
英吉利伸出去的手顿住婉而附上那人捂在自己眼睛上的手,唇角微勾。
“亲爱的,你好幼稚,连声音都不隐藏一下?”
法兰西心觉无聊索性松手靠在墙边。
“你一点也不配合。”
话音刚落便被一片漆黑遮住了视线,英吉利将人困在两臂之间,脸上依旧是那得体的微笑。
“那不知道你想让我怎么配合呢?”
法兰西挑眉看着前面那人抬手再次捂住了那人的眼睛“亲爱的,据研究表明,爱上一个人只需要0.02秒。”法兰西垫脚凑到了那人耳边呼气。
“嗯?然后,捂我眼睛做什么?”
“因为你的眼睛太好看,我怕爱上你。”
“噗,亲爱的,难道捂住眼睛就不爱了吗?”
被捂着眼睛却又好像没捂,法兰西清楚的感觉到英吉利的睫毛在扫着自己的手心,透过手掌是幽绿的眸子在凝视。
不爱吗?
法兰西捂着那人的手下意识送了送。
“当然不爱,毕竟我们可是世仇。”
英吉利看着眼前那人微微弯了下腰,祖母绿色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那鸢尾色的眼睛。好似要从那紫色的眸子中找到自己,哪怕一丝也好。
“那你说曾经三番五次说服我合并还把名字都想好了,是什么来着哦对‘盎格鲁法兰西’,被拒后却还不放弃说你想加入英联邦并以我们的女王为元首。”
“你说是吗?法、兰、西。”
法兰西被英吉利咄咄逼人的语气怼的插不上话只好在人说完后反驳着。
“那有如何,当初我不过是想通过合并而形成一个强大的联盟!这样的联盟不仅可以增强两国的经济、军事和外交实力,还可以促进欧洲一体化的进程!”
“嗯,是是是,你说的都对我亲爱的法兰西。”英吉利摆手敷衍说着。
法兰西偏头哼着拉开了两个的距离。
气氛一再安静两个人两颗心都不知道飞到了什么地方。
“喂,你说你是我的下属,是我的封臣要一辈子忠于我哦。”
“好啊我的陛下,我是您的封臣,我会一辈子忠于您。”
再回眸,哪里还有什么“一辈子忠于您”啊,物是人非,紫色的眼眸看向了旁边那人。
“法兰西!你的骄傲呢!?就这么放弃那可不是你的作风!法兰西我告诉你,不可以投降我不...”
“英吉利你够了!你根本不懂我,你以为我想投降?我知道啊...法兰西的骄傲...法兰西的荣光...可是...可是我的人民...我不能不管啊...听啊风吹过塞纳拂过我的每一处领地......那是他们在哭泣...我的心,好痛...闭嘴吧英吉利...闭嘴吧......我好累...不想打了...”
“我害怕...我好怕我的人民会被摧残殆尽...我怕无尽的黑夜包围...”
“不要怕,法兰西不要怕...我在,我...我会帮你,我会帮你的,为了你。”也...为了我。
咋一看当初那无尽黑暗英吉利像是光芒一般激励着法兰西,刺激着法兰西不要放弃自己的骄傲,再回眸法兰西比之前还要强了。
“亲爱的,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怎么?不能看?”
“噗,当然可以,我亲爱的法兰西想看那就看,怎么看都可以,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从心理学上来讲,盯着人看十秒通常是索吻的意思。”
“......少自恋了,谁要像你索吻啊!”
法兰西耳尖微红,英吉利轻笑看着那人盯着人在心里默数了十秒。
“亲爱的,那么现在我盯着你看了十秒,所以我想向你索吻,可以吗?”
法兰西愣了下看着那人勉强点头。
一吻堵上思绪,静谧了黑夜,暖慰了心灵。
用尽伤人的话去说,都没有想过还能不能收回。
“后悔吗?”
“什么?”
“后悔曾经说的那些话吗?”
“那你呢?后悔吗?”
“......”
每日的讥讽已然成为生活的一部分,祂们互相相伴千年,是彼此最亲密的敌人,是最关心彼此的挚友,亦是最般配的恋人。
互相的知根知底,祂们可以毫不顾忌的揭对方的短板也可以在对方陷入困难的时候毫不顾忌的帮助。
那是何等的羁绊啊,互相见证了兴辱繁衰,永远都是那么形影不离。
后悔吗?不后悔,因为据研究表明爱上一个人只需要0.02秒,而初诞生之际的第一次相遇祂们便已陷入了对方的眼眸中。
不管多少次,那些话我照样还会说,该做的也一样不会少,因为你是法兰西,因为你是英吉利。
因为我相信你。
“亲爱的,我们互相交融,从诺曼底征服开始,永不能分离。”
“我向你保证,有你的地方,一定有我,像百年战争七年战争,大航海,一战二战,苏伊士运河事件等等,这些都是例子。”
“你还真的,你简直像狗皮膏药一样。”
“噗,我就是想像狗皮膏药一般,死死的粘着你,我亲爱的法兰西你又能怎么办呢?”
“是你将我从西欧的边缘拉进融入了进去的,你也是要负责到底不是吗?”
月光撒在二人身上,为其渡上一层银辉,无声胜有声祂们在月光下起舞,好像只要舞蹈变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
这是祂们独有的旋律,从很久以前在欧罗巴的时候。
“那时候我喜欢你只想把最好的都给你,想你开心,所以你想做什么我都依你。”
“后来呢?”
“后来我发现...你强大了,而我依旧还是那么弱,我觉得我配不上你,所以我疯狂的充实自己的武力。”
“这就是你侵略我,三番四次坏我好事理由?”
“从北美那寸草不生的冻土到南非那炎热的热带草原,满世界都有我们互殴争夺的痕迹,我见不得你好,所以我就想着找你的事,和你抢殖民地 。”
“呵,那你还真是无聊啊。”
“是啊,那时我是多么无聊啊,才会这么和你纠缠。”
对话间两人不约而同的透过对方的眼眸想着曾经。
“法兰西。”
“嗯?”
“我弹琴,你跳舞如何?”
“...理由”
“我想为我曾经的封君伴奏。”
“......”
钢琴的旋律响起,大拇指穿过二,三,四指把位弹奏,旋律连续上行是那么的连贯流畅,偶尔不同的指尖相继按动着同一个按键,乐声也愈加清晰。
法兰西随之舞动,犹如湖中天鹅,优雅,月光渡在那人身上的光芒更显圣洁。
一曲一舞的尾声由夕阳缓缓降落于海平线而合上帷幕。
“下雨了。”
“嘘,一会儿还会打雷。”
祂们在最后的舞步定格,诉说着彼此的孽缘。
话音刚落,雷声轰然而至,紧随其后的是闪电划破天际。
“你看,雷声和闪电像不像我们?有你的地方就一定有我,我会像狗皮膏药一般死死粘着你。”
“那还真是生动形象啊。”
“亲爱的,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
“理由。”
“因为我想知道,爱上一个人只需0.02秒,是不是真的。”
曾经的一眼便是惊鸿,现在的一眼便是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