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两个都要

丁程鑫切掉电脑页面，他知道季蛮一定能感觉到他的注视的，手边的文件是准备给马嘉祺的交接文件，上面记录着作为一个猎手应该做的事情，以及，上一个猎手曾经的战绩。

他明白季蛮心里的那层疙瘩，但他从来不恨上一个猎手的离开，因为事情的真相，比季蛮想象的还要痛苦，没有人能接受队友的死亡，可更无法接受队友的背叛。

丁程鑫是，季蛮也是。

季蛮心情差极了，现在的她没有一点要和那所谓新队有见面的意思，整个Manic都让她感觉到不舒服，对她来说太窒息，她想逃。

失了神般的下楼，点电梯，离开，等到了大街上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她都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她进Mgnic的时间太早了，早到让她快要忘记自己原本的归宿。

丁程鑫说她是他捡来的，她也从来没有要去找爸妈的念想，丢都丢了，何必讨不痛快。

手机嗡嗡的振动，季蛮拿出来看了一眼，摁灭了屏幕可对方依旧坚持的打，季蛮的心本来就乱，现在被这规律的振动弄的更甚，看了眼名字，犹豫再三还是拨打了过去。

贺峻霖“丁程鑫说你不见了。”

面对那淡淡的语调，季蛮感到头顶的雨滴缓缓落下，贺峻霖的话语如同这雨点般，不轻不重地打在她身上。

不见了，丁程鑫太拙劣的说辞。

季蛮“他是在等你抓我回去。”

继续朝前走着，任由雨滴打湿她的衣服，可能她会感冒，可能回去少不了丁程鑫贺峻霖的数落，但她此刻什么都不想想，抬着头感受雨滴的冲刷，冰凉凉的，像他走的那天，也是下着雨的。

也是这样的雨，带走了他。

贺峻霖“嗯。”

贺峻霖“知道还不回来，真等我去抓你吗。”

贺峻霖的话拉回季蛮埋进思念的情绪当中，迟迟没有给贺峻霖回话，只觉得嗓子有些发涩，她想她该说些什么，可到头来她微微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

有人的离开，带走她所有的情绪。

季蛮“知道了。”

没有告诉贺峻霖她什么时候会回去，只说她知道了，贺峻霖也不会真的来抓她，她相信贺峻霖不会做这么无聊且浪费时间的事情，贺峻霖清楚只要她想消失，没有人能找到她。

电话挂断之后季蛮感觉到有些饿了，路过一家便利店就进去买了点东西，一袋面包一瓶可乐，她蹲在便利店门口看淅沥的雨，感受身上粘稠恶心的衣服，她咬着面包，思绪又再次放空。

太安静，人也只有在安静的时候才能想清楚所有。

面包快要见底，她的腿也有些酸麻，略显费力的站起身伸手向雨中，握住又送开，想着丁程鑫的话，也想着他们的曾经，两种不同情感不断撕扯着她，都在让她做选择，可她什么都不想丢。

季蛮，你有自己的职责。

心里的声音叫嚣着，模糊的样貌笑着告诉她，季蛮，你的肩上有很大的责任，我们必须得担起来这份责任，我们身后是整个异时空，是整个三重山。

她一闭眼睛，走向雨中。

他，要等。

责，要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