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周围的环境格外寂静,极为炎热的天气却没有任何虫子的叫声,使得周围环境极为诡异。
我不禁抱紧了锦宁的手臂:“姐姐……,这里好恐怖啊……”
忽然脑瓜就被锦宁敲了一下:“你现在该叫你哥哥了!”
因为过于害怕,我没顾着那么多:“好好好!哥哥快走吧,这里好阴森!”
“还好,怎么这么久了,你的胆子还是那么小?”
“哪有?!我只是害怕太安静了!”
我安静了几秒,看着锦宁身上的衣服开口道:“话说姐姐,你身上的衣服本来可以用清洁术清洁的,可为什么偏偏要换掉呢?”
锦宁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瞬,忽然捏了捏我的脸:“叫哥哥。”
“你快说嘛!”
锦宁叹了口气:“你怎么这么傻呢?我不在的时候你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啊?”
我皱起了眉:“什么意思啊?”
“那件衬衫的后领在我没知道的时候就被人安装了定位追踪器,我要是拿掉会打草惊蛇的,所以只能顺势趁机把衣服换掉咯。”锦宁一脸无所谓,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我压低了声音:“谁放的?”
锦宁朝我轻微一笑:“你猜呢?”
虽然锦宁没有告诉我,但我内心早有了答案:首先排除我自己,因为我知道我自己干没干过,其次排除程席,因为我知道他的德行,他并不可能玩阴的一套。
“所以……是金禾?”话完我的脸上就染上了显而易见的厌恶和嫌弃。
锦宁摸了摸我的头:“妹妹真棒,看来你的思想有所进步哦,已经会留个心眼了。”
我直接激动了起来:“这种事情怎么能这么云淡风轻的带过呢!你为什么要这么善良!为什么要放过他呢!他明明有错啊!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能这么轻描淡写地呢?!”
锦宁拍了拍我的背安抚着:“这有什么,以他的性格没放微型的针孔摄像头就不错了,关键是以他的地位,我正常情况下不好得罪他。”
我继续追究:“那你就不讨厌金禾吗?”
“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我沉默了起来。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别难过了。”
“我算是明白了,当时白木棺里的人难道也是假的吗?”
“记性这么差的吗?我当时可不是从木棺里爬出来救你的。”
我仔细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的,毕竟那一片黑暗笼罩时,那具白木棺就变成了点点星光消散了。
我不禁疑惑道:“可是不对呀,那是我亲手打造的木棺,人也是我亲自抬进去的,整个过程只有我一个人完成,没有人参与呀?”
锦宁瞥了瞥我的脸,又捏脸捏我的脸蛋:“你不会以为我真的会死了吧?”
“我以为金禾是假的都不可能会以为你死了的!”
“那就好,那个棺里是一具人偶罢了。”
事实上,锦宁在入棺的那一刻就悄悄用术法将自己与人偶调换了,为的是掩人耳目。
锦宁声音淡了下来:“那次暴乱太严重了,我实在是迫不得已才会这样的……”
我皱眉:“那个人偶是你早就准备好的了吗?你早就预料到了一切?!”
锦宁神色淡淡:“并没有,这是意料之外的事情,那个人偶是我偶然在金禾的家里看见的。”
我看着锦宁的男装同情地想着:「难怪姐姐要这么远离鉌,连碰都不让碰。」
那次暴乱极为惊险,各种怪物以元界的某一个地方为中心迅速向外扩散,稍不注意沾上怪物的血液就会被感染,人们出现了一时的暴动。
锦宁为了保住人们,以最快的速度将怪物蔓延到的所以地方设下了结界,暂时保住了安宁。
但不久,就有人篡改历史,将这段事件改成了:锦宁是一方魔女,这些怪物是锦宁所作,如若怪物突破了结界就是锦宁作祟。
锦宁男装是为了避免流言蜚语的谩骂,同时也是为了方便。
可是怪物的爆发明明不是因为锦宁,肇事者在外边逍遥地过着和谐美满的日子。
那地方被封锁时,仍有一些正常的人在那里生活着。
暴乱过了十几年后,一位穿着破烂不堪的实验服,虽是短发但却刻意遮住了半边脸的女子找上了一位实验室的老博士。
女子一步步逼近博士:“好久不见呐,博士。”
年老的博士惊慌地后退着:“坠……坠芸,你先冷静下来!”
坠芸没有停下脚步,直至将博士逼到了角落才停下来:“我现在非常冷静,劳烦您告诉我,当年您为什么要放出实验失败的异变兽,为什么要尝试推我和祉出去当挡箭牌?”
“因为代号Z已经没有实验价值了,你作为最出色的实验人员却要三番两次地护着她。”博士言语间透露着厌恶与恐慌。
“这并不能成为你的借口。”坠芸被头发挡住的左眼忽然伸出了白色的触手,捅穿了博士的心脏。
“你……你被异变兽感染了!”博士一脸不可置信地死了过去。
“很抱歉我还保留着理智,否则就能让您死的更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