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飞伦感觉有水滴落在脸上，抹了一把，缓缓睁开眼睛。
“这是哪里？”
“不知道，但你能不能先从我身上起来？”
张昭的声音从身下响起，飞伦赶紧从张昭身上爬起来。
“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
张昭撑着胳膊起身，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很黑，但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这里是？”
“嘘。”
张昭做了个噤声手势，指了指头顶不稳的落石。
“声音小点，这里随时都会塌方。”
“哦。”
“你有可以做记号的东西吗？”
飞伦摸遍了口袋，只掏出了一块白色的鹅卵石。
“这个可以吗？”
“可以。”
张昭接过石头，抓着石头的一端在地上滑了一下，留下了一道白色的印子。
“跟着我走，不要走丢了。”
“好。”
飞伦跟着张昭走了一会儿，不止一次绕过那道白杠。
“停，张昭。”
飞伦拉住张昭的胳膊，让他停下。
“我们已经不止一次绕过这里了。”
张昭没回答，打开手腕上的微型电脑，就着刚才走过的路线画了一幅简易地图。
“我们无论从哪个洞口出去，最后总会回到起点。根据我刚才做的记号，3，4，13，12，8，9，7号洞口相通，2，6，10，11号洞口相通，5号洞口不与内圈洞口连接。”
“所以这几条路都走不通，我们只能另辟蹊径。”
“聪明。”
飞伦往上看了一眼那个正在滴水的缝隙。
“但我们没有飞车，再者，如果没猜错的话，上面是地上河，如果贸然失手，恐怕都得命丧在这儿了。”
“也不一定非要在上面走。”
张昭盘腿坐在地上，敲了敲地板。
“下面是空的。”
“但我们不能确定下面有没有人。”
“那现在怎么办？”
张昭耸了耸肩，他的大英雄总是把心放在别人身上。
“要不我潜到水下去看看？”
飞伦半跪在地板上，搅了搅那不知道什么成分的水。
张昭：但对自己好像没什么自知之明。
张昭：“算了，那水干不干净都……”
张昭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扑通一声，他说晚了，人已经跳下去了。
“飞伦……”
刚要下水，飞伦又猛地从水面扎出来，水珠挂在脸上，两片唇的距离很近，在即将相触之际又迅速分开
“下面有扇门。”
张昭的耳尖爬上红晕，很快装作正经。
“那……那太好了，那扇门有上锁吗？”
“上锁了。”
飞伦爬上岸，坐到张昭身边，衣服湿答答的贴在身上，勾勒出那具尚且年幼的躯体。
张昭：看不见看不见……
“什么样的锁？”
“就很普通的那种，生满了锈，一扯就能断。”
“那就走吧。”
见张昭立马要下水，飞伦赶紧拦住。
“我们憋不了那么长时间的气，门在水底。”
“……”
“我发现你真的很会给人希望之后立马把它浇灭。”
“我不是故意的。”
.
.
.
飞伦扯着张昭的袖子，绕着那几个路口走了一圈，走了很久，隔着墙壁敲了很久。
“咚咚咚。”
听了一圈下来，飞伦在五号洞口站住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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