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夜袭的女人

许如清紧紧的盯着那个蓬头垢面的女人，

　　她僵硬的走向床头，亮出手里的刀子，直直的刺了下去。

　　许如清听到这个女人嘴巴里嘟囔着什么，但他没听清，

　　女人连刺了好几下，蓦然，停下手中的动作，

　　她察觉到了不对。

　　接着，转过头，看向衣柜，

　　一步一步的走来，

　　这个女人十分清楚房间里的布局，他的房间只有衣柜可以藏人，

　　许如青双手紧握着枪，唐明离开时的叮嘱还在眼前，衣服里的护身符也似乎似乎散发出灼热的温度，

　　克制住双手的颤抖，许若清开了第一枪。

　　那一枪插着女人的肩膀过去，并没有伤到人，

　　她反而被激怒，举着手里的刀狂奔过来。

　　“你必须死。”她大喊一声，反而让许如清愣了一下，

　　他反应过来，

　　这个女人是田婉老师，

　　只是她为什么要来杀他？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来不及思考刀已经迎面砍下，许如清只好和她缠斗起来，

　　田婉身体干瘦没有什么力气，她意识到自己永远杀不了许如清，

　　也知道许如清没有下死手的意思，他已经认出了她。

　　嗓子里发出干哑是枯木拉朽一般的声音，

　　“小青你帮帮老师，好不好？老师求求你了。”

　　许如清的动作僵住，他想听听老师的解释，老师不会无缘无故伤害他的，这是他坚信的一点。

　　那边的女子哭泣起来，许如清刚想有动作，

　　田婉就挣脱了禁锢，手中的刀胡挥舞着，

　　刀划开了许如青的胳膊，

　　顷刻之间，血液涌出，沿着胳膊流向流向手心，

　　许如青只感到掌心有股湿黏腻的湿润。

　　许如清自诩不是恶人，但也绝对不是什么不计前嫌的大好人，

　　他握住田婉拿刀的手，将枪抵在她的额头上，

　　说或者死，这是他的意思。

　　“你长大了小清，但我必须杀你。”

　　许如清想问，但他哑，田婉也不像是能空下心来念旧的样子，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还在僵持。

　　许如清没有了耐心，他不打算听解释了，

　　他也看得出田婉不准备和他说什么，

　　36计走为上计，他转过身拉开距离想去外面。

　　田婉并没有追来，

　　许如清打开门，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使他整个人整个脑子都清醒了。

　　黏腻的气味被雨水打的四散，天有些微亮，整整一片灰白色，掺杂着血红色组成了整个世界。

　　血红的雨水，外面杂七竖八躺着尸体，是一些面熟的周围住户。

　　他们的衣衫经历过撕扯，不能蔽体，全身青紫。

　　被人用刀划开了脖子，脖子上流出的血沿着雨水蔓延开来，形成一股渐变的血红。

　　混杂着地上的泥水，滚落到许如清的脚边，一切都覆盖着血腥。

　　唯一的红似乎要刺瞎他的眼睛，大脑在认知到这一切时彻底宕机。

　　脚步声从后面传来，许如清只觉得大脑在兴奋。

　　一切感官都清晰起来，他微微侧身躲过狂奔而来的田婉，

　　一脚踢飞她的刀，将枪别在腰间，

　　他现在不想再问，田婉不说，他也就不管，

　　仅存的耐心已经没有了，

　　他想直接给田婉记手刀然后把她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