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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贺文:提灯映旧忆 游鱼越海潮(上)

查九:那时年少

作者七夕贺文哈,咳咳,相信我,我绝对是没有忘记这个账号的存在

注:前世今生文学,另有殷婷(其余为cb向)   不喜勿喷,ooc致歉 全文1w5k+

享受愉快!

雷者左上角

前世设定:将军府公子墨×富商之子唐 前世年龄差3岁左右   时间线大致在明朝,多多所处的国家为虚构。国家为殷国。

唐晓翼第一次遇见墨多多是上元灯节的时候。

那天,大街上人来人往,唐晓翼不得不躲着人,忽然,他在一处角落里看到了一处灯火,往上一看,他就发现这盏灯与别的灯与众不同,而提灯的小孩也恰好与他对上视线,唐晓翼就这样撞进了墨多多的眼眸深处。

这是所有故事的伊始。

那天,唐晓翼第一次懂得了纯真这个词,那双墨色眼眸的主人就那样安静地看着他,在灯火的映照下,墨色的眼眸里流转着光彩,仿佛是面能盛下任何故事的铜镜,不,连一面做工精美的镜子都比不上他的眼眸。唐晓翼想。

可惜唐晓翼并未看清那孩子的面容,就被突如其来的人群挡住了视线,等人群散去,那孩子早已不在原地。

唐晓翼只好抱憾离去,恰巧前方正在卖花灯,唐晓翼又对那孩子所提的花灯有些兴趣,所以他就随便挑了个商贩看了起来。

不料,他因专注看花灯而撞上了个肉团子,那肉团子“哎呦”一声,立即转过头去,然后就碰上了一双琥珀色的眼睛,“肉团子”见那双眼睛的主人略有惊讶,他立即说道,“不好意思,你没事吧?”唐晓翼怎么想也想不到,明明是漂亮得过分的眼睛,却在这个人身上显得有些蠢笨。

但墨多多自认为他们的初遇是比较美好的。虽然得忽略掉唐晓翼接下来的话。

当时唐晓翼脑子里忽然蹦出来一句话,然后嘴比脑子快,话一下子就跳了出来,“你怎么这么笨,走路还能撞到人?”

那小公子一听,立刻炸毛起来,“你说谁笨呢!我可是未来的将军!”

唐晓翼挑了挑眉,“哟,还未来的将军呢,你这小身板怕不是只会被别人欺负吧?”

墨多多本想吓吓他的,但没承想对方压根不怕他,“你!”他叉腰道,“你别得意,我还有只狗呢!”他瞪大眼睛,似乎想用这个办法吓退对方。不料唐晓翼根本不怕他。

啧,小屁孩就是容易生气。他想。不过看到墨多多眼眸上的晶莹泪点,他暗暗叹气,可惜了这双眼睛这么漂亮,简直比唐欣还要好看,却偏偏长在这么一个人身上。“诶,你别哭了”唐晓翼哄道。

“多多,你怎么了?”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唐晓翼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女童站在人群中,粉色的长发盘成云鬓,其中插上些许珠宝。一双粉色的眼睛正好奇地看着他们。

“多多……你怎么跑得这么快……我们都追不上你了。”又一道声音响起,只见一个瘦弱的男孩提着灯跑过来,脸上还流着几滴汗珠。裙摆也沾上了些泥泞。

“墨多多!如果你下次还跑这么快!本大爷绝对饶不了你!”一个小胖子忽然冲出人群,双手撑着膝盖,脸上不乏疲惫之色。他正大口大口地喘气。

墨多多惊喜道,“婷婷,虎鲨,扶幽!你们可算来了!”他抬起头,看向唐晓翼,“哼嗯,我的伙伴来了,你就准备被我打败吧!”

唐晓翼双手抱胸,挑了挑眉,“就凭你们几个小屁孩也想打败我?”

“哈!你这人怎么能这样说话!”虎鲨冲了过去,他握紧拳头,胳膊向挥舞,“吃你虎鲨大爷一拳!”不料唐晓翼轻松躲过,自己却摔了个狗啃泥。

“哈哈哈,我还以为你多历害呢,没想到只是些三脚猫功夫。”唐晓翼笑道。由于虎鲨现在的样子过于滑稽,所以墨多多和扶幽站在一旁偷笑,就连尧婷婷也捂嘴笑着。

“你你!”虎鲨指着唐晓翼的脸,气道。

“我什么我,你要不会说话,可以回家找你的父母教你。”

“汪汪!”忽然,一只有黑眼圈的小狗从人群中冲出来,朝墨多多跳去。“啊!是查理!”墨多多小跑过去,“查理,你来了!”

查理又喊了几声,并舔了舔墨多多的脸,“侠儿,原来你们在这儿呀!”只见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向他们走来,穿着墨色粗布,腰间的令牌在布料的遮掩下若隐若现,“爷爷!”墨多多叫道。

“墨爷爷好!”唐晓翼行抬手礼道,“晓翼,你也在这呀!”墨爷爷捋了捋胡子,笑着看他,“你奶奶最近还好吗?”

“奶奶最近生了场大病,身子已经大不如从前了。”唐晓翼谈起自己的奶奶唐雪,眼中不禁失了光。

“这样啊,”墨爷爷看向眼前的少年,此时他仍存一丝稚气,却让人感到放心,“替我向你奶奶问好,我改日再登门拜访。”

“好,我那时定亲自招待您。”唐晓翼笑道。但一旁的墨多多却一下子失了语。

“爷爷,您和他认识吗?”

“哈哈哈,我当然认识他啊!他不就是我跟你提过唐晓翼哥哥吗?我记得你之前好像跟我说过你想要个和他一样的哥哥来着!”

“没有,我才不想要像他这样的哥哥呢!”墨多多急得红了脸。

“哟,那我还不要一个笨蛋做弟弟呢!”

“你说谁是笨蛋呢!”墨多多再一次炸毛,“你这没教养的家伙!”

“侠儿,不可以这样说哥哥。”墨爷爷严肃道。“墨爷爷您别生气,这事本来就是我不对,您别说多多了。”唐晓翼在一旁劝道。

“你就说了一句玩笑话,无妨。”墨爷爷拍了拍他的肩膀,“几年不见,你倒长高了不少。”

“多谢墨爷爷夸奖。”

墨爷爷捋了捋长须,“晓翼,你可否帮我一件事?”

“您请说。”

“我现在要回府上,但这群小家伙们还未顽得尽兴,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看住他们。”

“好。”

“嗯,侠儿,不要玩得太晚,你要听唐晓翼哥哥的话,知道吗?”

“知道了,爷爷。”墨多多垂下头,失落道。

“查理我就留给你了,我暂时不需要它跟着。”墨爷爷揉着墨多多的头发。

“真的吗?爷爷,谢谢爷爷!”墨多多欢呼道,还跳了起来,接着他蹲下来,把头靠近查理的毛,“查理,你今晚和我一起巡逻啦!”

“汪汪!”查理似乎与墨多多心意相通,兴奋地叫道。

“侠儿,再见!”

“爷爷再见!””再见了,保重,墨爷爷!”“墨先生,再见”“墨爷爷再见!”“再见!墨爷爷!”

人群涌动,墨爷爷的身影逐渐被淹没。

唐晓翼懒洋洋道,“走吧,小孩儿们,接下来我会负责照看你们的。”说罢,他率先离开。

“可是,大哥哥,你连我们是谁都不知道欸。”尧婷婷眨了眨眼睛。

“那你们先做一下自我介绍罢。”唐晓翼回道。

“我是尧婷婷。”

“我姓扶,单字幽。”

“我是胡沙,但你也可以叫我虎鲨。”

“我是墨小侠,字多多。”

“我叫唐晓翼。”

“那晓翼哥哥,你可以带我们去看花灯吗?”虎鲨道。

“可以。”

“好耶!”说完,虎鲨还拉上扶幽,“扶幽,快点,我刚才在一家店铺里看到了特别好看的花灯,如果去晚了说不定没了呢!”

“虎鲨,慢点……我快跟不上你的步伐了。”扶幽气喘呼呼道,袖袍上蓝白相间的纹理因疾速奔跑而显得凌乱。

“你们两个,等等我呀!”尧婷婷边单手提起自己的裙子,边提着花灯小跑过去。

“查理快,我们也跟上!”“汪!”查理欢快地跳起来。

“小孩儿们,走散了是要去路边做乞丐的。”

“知道啦!”远处的虎鲨回答道。

“唐晓翼,乞丐是什么呀?”墨多多问道。

“墨多多,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娘亲从未告诉我这些事。”

“乞丐,就是路边讨饭的人,墨多多,你想成为他们那样的人吗?”

“不想。” 墨多多摇头道。

“那就牵住我的手。”唐晓翼道,他向四周望去,最后目光落在某处,“走吧,他们该等急了。”

等唐多两人赶到时,虎鲨正和扶幽挑花灯,“扶幽,你觉得这盏怎么样?是不是和本大爷很相衬。”尧婷婷则在旁猜灯谜,见他们来了,还邀请他们一起猜。但唐多二人都拒绝了。尧婷婷只好自己一人猜了起来。

墨多多见私下无人注意,扯了扯唐晓翼的衣角,“唐晓翼。”

“嗯?没礼貌,叫哥哥。”

“你接下来去哪?”

“我是说你是不是没认真听你爷爷的话,我当然是看着你们这群小屁孩啊!”

“如果你有什么急事的话,可以先走一步的,我们顽完后会自己回家的。”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因为你们都很忙呀,如果你忙的话,我们可以自己回家的。”

“哈哈哈,墨多多,你在想什么,我今天本就是出来逛花街的,只不过现在受你爷爷所托来看着你们而已。”

“骗子。”

“嗯?”唐晓翼微微一怔。

“你骗人,你肯定会向爷爷他们一样到最后丢下我们自己离开的!”墨多多急红了眼。

“侠儿,我们今天去玩吧!”

“好耶!”

“侠儿,抱歉了,爹爹临时有事,你自己去玩吧。”

“爹爹!”墨多多伸出手,“公子!”一旁的婢女拉住他,“老爷或许有急事,奴婢找你去找扶幽公子顽吧。”“可是……”

“侠儿,爷爷来陪你玩。”一双粗糙的手将他抱起来,逗得他咯吱咯吱笑起来。

可惜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一道急促的声音响起,“报!老太爷,宫里又传来消息,说是前线战况加急,急需您去一趟。”

“抱歉,侠儿,爷爷现在需要去宫里一趟,晚些时候我再回来陪你玩。”

“爷爷!您说的,晚些是什么时候……”墨多多看着墨爷爷离去的背影,失落的心情占据了心中。

儿时记忆中大人们总是很忙,通常是陪他玩到一半就匆忙离开了,连自己的母亲也是如此。久而久之,他学会了自己一个人玩,以及隐忍。

他成为了大人们眼中的乖孩子。

记忆如同一张张被掀飞的纸片,在墨多多脑海中倒映着。

唐晓翼见他那稍红的眼角挂着两个颗珍珠,不禁蹲下擦去他眼角的眼珠,轻声道,“别哭了,再哭就变成大花猫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墨多多,你是想变成女孩吗?”说完,还轻轻捏了下他的脸。好软。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你才是女孩呢!长得这么白!”多多用袖子胡乱地擦了擦脸,然后带着查理走向婷婷,“婷大人,我陪你一起猜。”唐晓翼看着慌慌张张的小孩儿,笑眯眯地走向他们。

涌动的人群如同海潮般向他们席卷而来,唐晓翼为了防止他们走散,下意识牵起了墨多多的手。

墨多多不禁红了脸,他还没被除亲人以外的陌生人牵过,就连虎鲨他们也没有,手心不禁出了层薄汗。他忽然觉得,有个像唐晓翼那样的哥哥也不是不可以。

“看!是孔明灯!”尧婷婷喊道。随即,一片孔明灯摇摇晃晃地升起来,星星点点的火光顿时照亮了整片天空。

霎时间,人群发出惊叹,虎鲨和扶幽也提着灯仰头欣赏起来。

“唉,如果这时候吃到汤圆好了,边吃汤圆边看孔明灯才是最好的。”虎鲨叹气道,其余三人的额头上不禁布满黑线,唐晓翼懒洋洋道,“胡沙,如果你想吃汤圆的话,可以上天吃汤圆。”

此话一出,两人免不了一场口舌上的“大战”。其余三人上前连忙劝架,就连查理也在旁叫道。“多多,查理好像在叫你。”扶幽道。

“哦,可能是它在兴奋吧,爷爷跟我说过,查理很喜欢漂亮的东西,它对于发光一类的东西最为感兴趣。”说完,他蹲下摸了摸查理的头。

待到孔明灯飘远, 四个小孩也要告别了。

“再见,多多,再见,晓翼哥哥。”婷婷是最后一个走的,因为礼部尚书尧大人公务缠身,所以才晚点叫下人去接她。

“好了,也是时候送你回家了。”唐晓翼道。接着,他把墨多多抱入马车内。

“唐晓翼,再见了。”墨多多站在墨府门口,向马车上的人招手。唐晓翼掀开一片帘子,“快回去吧,要不然你这小身板子,到时候被坏人抓住了,怎么办?”

“唐晓翼!”墨多多气道,但马车上的人早已放下帘子,让车夫启程了。

“真是的,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墨多多嘟囔道,牵着查理跨过门槛,喊道,“娘亲,我回来!”

“多多回来啦?”只见一位容色端丽的夫人从院子里出来,“多多今天顽得高兴吗?”

“高兴!”

“那好,娘亲等会和多多一起睡觉。”

等到多多上床,墨夫人亲自给他盖上被子,轻声道,“侠儿,睡吧,娘在。”还处于兴奋状态的多多听到这句话,眼皮子开始下沉,声音也软了下来,“嗯,侠儿睡了,娘亲也快睡吧。”

“晓翼哥哥,下次你来我家做客,我带你去看我家种的彼岸花。”墨多多在梦中呓语。

可能他的愿望过于强烈,又或是恰好到了彼岸花盛开的季节,墨府上的几盆彼岸都落了叶,一支支的花茎上都戴顶红艳艳的帽子。

“娘,你看!花花要开了!”墨多多喊道,墨夫人望去,只是笑道,“花开了也好,只是你先去和你爷爷去唐府拜访下唐雪老太太。”

“唐雪老太太?莫非她是唐晓翼哥哥的奶奶?”

“是的。”墨夫人过来牵起墨多多的手,“你快去准备准备,一会儿你爷爷该回来了。”

“好的,娘!”说完,立刻回房内叫下人换了身衣服。

唐府,府门口。

一辆马车停在门前停下,随即,墨爷爷从马车下来,随便将墨多多抱下来,“侠儿,我们到喽!”

门外的人见到墨爷爷腰间的令牌,连忙打开大门,躬身行礼道,“墨大人。”

主堂内,唐家的当家唐雪正坐在八仙椅上,只见她容色虽衰,却能从眼神中窥见旧时的姿色。她听到下人的报告,抿了口茶,“快请他们进来。”一旁的唐晓翼听到消息,连忙站出门外迎接。

只听小厮一声,“墨大人与墨小公子到!”一大一小的身影出现在唐晓翼眼前,他行礼道,“墨爷爷。”

“晓翼。”“晓翼哥哥。”

“奶奶在里面,家母家父外出不在,恕不能奉陪。”

“无妨。”墨爷爷摆摆手,跨过门槛,坐在唐雪隔壁的椅子上。“雪儿,近些日子你可好?”

“唉,你别提了,我……”“老太太,小姐来了!”门外的小厮报道。

“欣儿?”唐雪望向门外,先闻一声童音,“奶奶,欣儿来了!”后见一个梳着卯发的小丫头走了进来,唐欣道,“欣儿给奶奶请安了。”

“好好,欣儿乖,这是墨尚书墨大人,这是墨哥哥。”唐雪向唐欣介绍道。“欣儿给墨大人和墨哥哥请安了。”“你让哥哥陪你去顽罢,奶奶有话要和墨爷爷说。晓翼,你带着欣儿下去。”

“喏。”

“侠儿,你也跟去顽罢。”墨爷爷道。“好耶!”墨多多跳下椅子,跑去唐晓翼身边。

“唐晓翼,我们要去那顽?”

“我家的后园,随见蝶。”

“可是哥哥,随见蝶我已经顽腻了,我想去外面看看。”唐欣扯了扯唐晓翼的衣角。

“欣儿乖,等以后你出嫁了,你就可以随便出去了。”唐晓翼劝道。

“要不下次你带令妹来我家,我家的花正好快开了。”墨多多道。

“若是去你家,奶奶或许答应吧。”

“墨哥哥,你家在那?”

“我家在将军府。”

“将军府?”

“是的。”

“真的吗?我一直想去外面看看。”唐欣兴奋道。随后快走进花园。

墨多多趁唐欣不在,小声道,“晓翼哥哥,你会陪我看花的罢?”

“如果你想,我可以年年都陪你看花。”

“此话当真?”

“真的。要是假的,我发誓,绝对没有姑娘看上我。”此话一出,墨多多放心地笑了。

也许是这个原因,往后的几年唐晓翼总是陪着墨多多看花。

花开花落,日久生情。转眼间,唐晓翼已到了提亲的年龄。

七夕这天,墨多多看着冷清清的月光,心中的忧愁一下子上来了,他坐在树下,猛得喝下半壶酒,“唐晓翼,你要是失约了,那你就一辈子都娶不到心爱的姑娘。”说完,又仰头喝下半壶酒。

“那我要是不失约,怎么办?”唐晓翼从树后走出来,拿走了墨多多的酒壶。

“你干嘛!还有你怎么可以随便进出我们将军府!”墨多多瞪着他。

“首先,我是通报过了,其次,你醉了。”唐晓翼有些想笑,“墨多多,你应该弱冠了吧?”

“是又如何?反正你就是娶不到心怡的姑娘!”

“怎么说到我娶人的事了?”唐晓翼有些哭笑不得。明明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事,却硬生生被墨多多扯到一块。

“你口才了得,你让人姑娘怎么喜欢你?而且你又不尊守信用,人姑娘那看得上你?”

唐晓翼这下知道墨多多为什么生气了,他拉过墨多多的手,将他抱入怀里,对着墨多多眼睛说道,“可我喜欢的不是姑娘怎么办?”

“胡说八道!你不喜欢姑娘,那你喜欢……唔!”后面的话墨多多还未说出口,就被堵了回去,事后,据唐晓翼回忆,他实在忍不住那双流泪的眼睛,一个侧身把人按在了树旁。良久,唐晓翼才回道,“我喜欢的人是你,墨多多。”

“可是……”墨多多话还未说完,一阵热气又迎脸而来,他只好去推唐晓翼的腰,扯着唐晓翼的袖子,可是唐晓翼仍不为所动,甚至将他搂着更紧。

只是长夜漫漫,他还有很多挣扎的机会。

第二天,墨多多在床上醒来时,忽然碰到了一个滚汤的东西,唐晓翼皱了皱眉,将他拉入自己怀里,“醒了?”

“嗯。”墨多多回抱他,“唐晓翼。”他偏头靠在唐晓翼的胸膛上,他怎么想也没想到,自己堂堂一个将军,竟然被他主动了,而且自己还毫无还手之力。

“你可不可以让我娶你啊?”

“嗯?”

“我一个将军,嫁给你,这事传出去多丢人啊!”

“好,但是你得给我十里红妆。”唐晓翼似乎想到了什么,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把下巴抵在他头上。

“十里红妆?你要不要这么贪耶!”墨多多瞪大眼睛,小声道,“难怪你和殷灵相识,原来都是奸商。”

唐晓翼挑了挑眉,“该不会是婷婷跟你说了什么罢?”“没有,她就是说了些宫中的琐事而已。随便告诉我,你和殷灵有过娃娃亲。”

另一边,皇宫内,尧婷婷正端坐在席子上,平静地看着当今的统治者。“我是说阿灵,你有必要这么慌张吗?”

“这,你怎么就把我与他有婚约的事告诉了墨多多?”

“哎,又有什么大问题,而且昨天可是七夕,我不造点机会给他们,就凭他们两个榆木脑袋,不知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婷婷,你是怎么说的?”

“我?我就告诉他……”尧婷婷抿了口茶,将昨日进宫之事与殷灵述说。

话说昨日墨多多在上完早朝后,并未着急离开,而是去了莺葶宫,探望在深宫中的婷婷。

“臣给皇后娘娘请安。”墨多多下跪道。

婷婷:“平身。”她又吩咐下人,“你们先出去罢,我有些话要单独跟墨将军说。”

“喏。”宫女们全部退到门外,婷婷从椅子上起身,“墨将军,随我来。”接着,她带墨多多来到自己的房间。

“多多,你坐这儿。”婷婷坐在席子上,又指了旁边的坐位。“可是这对你影响不好吧?”

“没事,反正阿灵不介意。”

“哦。” 墨多多坐下后,问道,“婷大人,你近些日子可好?”

“还好,阿灵她虽日理万机,却时时陪着我。倒是你,你怎么还不成家?”

“我,我这些年太忙了,还得处理军中大小事务,就算人家姑娘看得上我,我也怕负了人家。”

“噗,”婷婷笑道,“你难不成要跟唐晓翼一样,二十又三才娶妻耶?”

“唐晓翼要娶妻?”

“是,据说是一个宦官世家的小姐,性子倒是挺像阿灵的。”

“像殷灵?”

“对。”

“那他以后的日子岂不是步步惊心了?”

“哎,我可不许你这样子说我们家的阿灵,他选择这位小姐也是有一定的渊源的,据说当年唐家和墨家本来是准备联姻了。当年唐家长嫡子出生后,唐家便开始准备聘礼,但是三年后,墨府的正房夫人却生下了位公子,而且墨将军见夫人给自己生下了公子,就没了孩子这一念头,恰好唐家另一个相好——殷家有了位小姐,所以唐家又和殷家定下了娃娃亲。”

“等等,所以我和他本来是有娃娃亲的?”

“是的。”

“所以他这些日子是去筹备婚礼了?”

“也许罢。”

作者等一下,下章还有,两篇文是连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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