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的晚上,蒋敦豪漫无目的地在河边闲逛着,连续一个礼拜在河边散步。
气温还是蛮凉的,想好好睡一觉都不安稳,那具“尸体”怎么还不出现。
白天啊最好还是不要在外人面前使用自己的能力,万一被举报,教会来了又要再换个地方,很麻烦的呀,虽然压根又不会有人来,以防万一么。
白天得修补这个破烂的家,晚上还得出来在河边游荡,年纪也不小了,熬夜伤身体呀。
蒋敦豪“再不出现,我可就回去睡觉了”。
蒋敦豪深叹一口气,打算结束今晚的巡逻。
转身回去睡觉,没走两步,就听见“噗通”一声。
蒋敦豪哎。
终于等到了,再不出现,自己马上就要烦死了,这个天,河边还是有不少蚊子的,手臂上已经好几个蚊子包,可痒了。
上游的对岸,“尸体”终于出现,正缓缓地顺流而下。
是个身受重伤的男人,周边的水面被血染红,还不算个“尸体”,胸廓还有着微弱的起伏,出气多进气少,性命垂危。
蒋敦豪小心地用精神力控制着男人上岸,行吧,人是捡了回来,看起来还挺魁梧的,干的也是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活,家里的活有人能干了,犁地应该不成问题,帽子歪歪地戴在脑袋上,居然没掉,胡子拉碴,不修边幅,衣服都被血浸透,刚从水里捞出来,滴滴答答地淌着水。
收工,回家睡觉。
得亏后陡门没什么人会来,更别说大晚上特意来河边走一遭,要是有个人突发奇想来河边,就会见着一个男的无风漂浮在空中,可吓人啦。
回到家,蒋敦豪给男人换了件干净衣服,对着男人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有些头疼。不过还好,换下来的血衣里有几小包药粉,是上好止血药,居然没被浸湿,也算男人命大。
给男人的伤口上了药,剩下能做的也就只能祈祷这个男的命再大一点,家里小偷都不回来,自己不会治疗术,这种情况又不方便去医馆,而且这个村上也没有回医疗的人,能不能活就看神给不给机会了。
男人命挺大,第二天上午就醒了。
面对陌生的环境,充满防备心,打量一圈周围,房子干净但很破败,家徒四壁,墙角立着被黑布包裹的长杆子和吉他包,房子里能辨出一丝的生活痕迹,不知道救他的这个人出于什么目的。
蒋敦豪“哟,醒了,命挺大。
蒋敦豪从门外缓步进来。
蒋敦豪“叫什么名字”。
李耕耘“李耕耘”。
男人思考了一下,吐出三个字
蒋敦豪“我是蒋敦豪,没地方去,就留下来吧,为了救你,我也是花费不少心血,你得还我。”
李耕耘不知道蒋敦豪留他下来的原因,看着蒋敦豪平静的神色,知道面前的这个人也不是什么软柿子。
敢救回来一个不知身份的男人,还敢直接让人留下来,没有留后手怎么能够呢。
来日方长。
李耕耘“好”。
李耕耘就这么留在了后陡门,后陡门就这么增添了一个劳动力,可喜可贺,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