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间，骆嘉昀在客厅的沙发上端正坐下，他双手捏成拳搭在膝盖上，一脸认真又局促的模样有点像……见家长？
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贺今朝忍不住噗嗤一声，随即转身取了个干净的玻璃杯给他倒了杯水。
“骆律，喝水。”
在酒店也没别的喝的，也只有水能招待人了。
等骆嘉昀接过水，贺今朝就到侧面的沙发上坐下，室内安静了很久，她一直在等骆嘉昀说话，可等了半天只等来骆嘉昀的面色纠结。
似乎是想到什么，贺今朝开口问：“今天裁判庭上的王漓法官是和骆律你认识吗？”她还记得骆嘉昀刚才帮他们俩搭线。
“对，他是我师哥，他很欣赏你。”
欣赏，只不过是一种委婉的说法，挖人才是真正的目的。但骆嘉昀没有直接点明，也不知道其实贺今朝能听懂。
“嗯哼？一直在听骆律说别人欣赏我，骆律从来没有说过，从第一天面试的时候就是。”
她有些记仇的，还记得第一天面试他板了好半天的脸，弄的她紧张死了。
突然，男人低沉的声音漾开。
他说：“我也欣赏你。”
顿了片刻，像是下定了决心，他又说：“不只是欣赏你。”
和他们不一样，他们是老师对学生的欣赏，而他还有一层，是男人对女人的欣赏。
欣赏她的才华，欣赏她的美貌，欣赏她的内在，欣赏……好像什么都可以欣赏。
贺今朝诧异地看向骆嘉昀的眼睛，他的眼睛好像在说话，说着一些她想不到事情。
“你能明白吗？”骆嘉昀认真地问，“我的欣赏你。”
能吗？
能的。
只是这句欣赏等了挺久的，她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以为像骆律这样的人，是不会动凡心的。”她笑着回应，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在自己的玻璃杯上。
嗒——嗒——嗒——
像是心动的警钟。
她自己承认，她对眼前的男人动了心。
他的话……贺今朝不敢肯定，但也知道他多多少少是对自己有感觉的，不然不会在滑雪场那次亲她。
只是这份感觉有多深，她不知道。
最后敲一下，声音嘎然而止，男人磁性的声音代替了清脆的敲击声。
“我是凡人，所以不要太高看我，我也会和普通男人一样，会有爱慕的女性。”
声音丝丝入耳，让贺今朝有半刻失神，反应过来后，她莞尔一笑，眼里漾开水波。
“所以骆律的意思是？”
“我年纪大，也不会说情话，可我觉得你应该能懂了。”
他顿言，把后面的话一字一字说的清晰，“我对你，是男人对女人的欣赏。”
是想将她收归己有的欣赏。
“能明白吗？”他执着于这个问题。
贺今朝愣了好一会儿，见男人眼中坚定的模样忍不住低笑一声，抬手支棱着下颚，她身子前倾，将两人的距离拉近。
红唇轻启，“能。”
好听的声音不轻不重，正好能落入骆嘉昀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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