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纳。”
...
“采纳。”
...
“不采纳。”
...
“采纳”和“不采纳”两个词语，毫无规律可循地在会议室内响起，几轮过后，比赛进入了下半场——抢答辩论。
依旧是陈毅敏介绍规则：“注意，当论点采纳后，对方可以驳斥，若驳斥被采纳，同样个人加一分，若不采纳，减一分。最后看谁的得分高。”
提到这时，贺今朝下意识去看自己笔筒里的铅笔，已经有六支了，如果在下半场稳住，不管团队也没有加那三分，她都能稳在前四名。
等王建霖宣布下半场正式开始时，贺今朝收回心思继续参赛。
开场先是辩方进行抢答，朱绰盈率先举手得到回答的权利，见自己组没有人驳斥她的论点，贺今朝举手站了起来，但很可惜驳斥未被采纳，她只能拿出一支铅笔。
她抿了抿唇，眨眼的瞬间消化完这个不好的信息后又低下头，然后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再犹豫，而是选择去准备抢答下一个提自己论点的机会。
也不知还有多久比赛就会结束，但她经过几轮努力又拿进了三支笔，一直保持到比赛结束，她一共插进了八支笔，比团队获胜多加三分得了第一名的王艺妍妤只少了一支笔。
其后是朱绰盈和盛礼并列第三，张雅琪和胡明昊并列第四，分别记20%和10%kpi。
出了会议室，大家都松了口气，只有肖扬一个人闷闷不乐，因为他是课题四的最后一名。
拿着水杯起身，他准备去茶水间打水，实际是想暂时逃避自己的失败。走进去时才发现，茶水间也有人，现实不容任何人逃避。
贺今朝正站在玻璃墙前打电话，声音很是欢快，这让肖扬的情绪更低落了几分。
她就算没多加三分都取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绩，而自己只是倒数第一。
这样的落差感很折磨人，叫人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肖扬打算接完水快速离开，可是贺今朝先挂断电话注意到他。
“小羊老师。”
被她叫停了脚步，肖扬索性转身正视她，反正躲是没用的，他们还有那么多天共事的时间。
贺今朝察觉到肖扬的情绪，压下雀跃整理好表情，她柔声问：“你想跟人说说话吗？说什么都可以。或者是听别人说说话？”
注意力转移了，也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肖扬没拒绝，走过去找了个位置坐下，贺今朝在他旁边也坐下，两人面对窗外而坐，抬头能看到黑压压的天。
等了好久肖扬都没说话，贺今朝用手支着脑袋开始欣赏窗外的景色。
“其实我更喜欢浙江，虽然深圳的灯比浙江的要亮。”
很没用的一句话，但肖扬听进去了。他侧头看向少女，平静地问：“灯亮不好吗？”
贺今朝晃了晃脑袋，“也不是不好吧，就是灯太亮了，天都没那么黑了。天不黑的话，就看不太清星星了。
但星星依旧还是在那，认真看还是能看清，可我就是希望天暗一点，你说奇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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