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内疚来到休息室，三位实习生半晌没有说话，只是坐在沙发上苦笑一声。
张雅琪将脸埋在手心，闷闷地露出一句：“好难受。”
贺今朝抬手抚了抚她的背，并没有说话，并不是不知道说什么，而是觉得这时候无声会胜有声。
等张雅琪抬起头时，可以看到她微红的眼眶，明明知道自己并不该委屈，可还是忍不住红了鼻子。
她埋怨自己：“怎么这种低级错误都可以犯。”
明明都记得的，只是当时见骆嘉昀在打电话便没去打扰，到后面竟全然忘了，好不应该。而且贺今朝还提醒了的，是她自己搞忘记了，最终还要贺今朝陪她受训。
“对不起朝朝。”张雅琪有些哽咽 。
“没有，雅琪没有对不起我。别难受了，你这样我都想陪你哭了。”
张雅琪还想说什么，但骆嘉昀已经过来叫她去谈话了。等她一走，贺今朝便靠倒在沙发上，汪雨橦也靠了上去。
“好累。”
这是贺今朝第一次主动说累。
虽然有过一次处理民事案件的例子，可碰到不擅长的娱乐法时，还是觉得力不从心。有种受挫感，心里觉得堵堵的。
以前在学校是被保护的太好了，一只脚踏入社会还不能完全清楚社会的情况，只有身处其中时才慢慢发觉原来是这么难。
“雨橦为什么想做律师？”
她将问题拉回本源，那个梦想最开始出发的地方。
“我吗？耳濡目染？我爸爸是法官，爷爷也是法官，所以我也想从事法律行业的工作。”
汪雨橦看向贺今朝，轻声问：“那朝朝呢？朝朝为什么想做律师？”
贺今朝忽然笑了下，让汪雨橦有些摸不着头脑。
“朝朝笑什么？”
“我们有点像，我有部分原因是因为我哥是律师。”
“那另外一部分？”
贺今朝没说，汪雨橦也就不问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她想做律师的另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想保护别人。记得好像谁说过他（她）要做律师，那个曾经保护过她的人，她记不清了。
贺今朝敛了眸，过了一会儿又睁开，眼中淡淡的忧伤被抹去，只剩下一片清明。
“我好了，今晚应该不会加班了，收拾一下我们回去吧。”
“好。”
“也不知道雅琪什么时候出来，我们等等她吧。”
“好。”
“我想喝奶茶了，下班去喝吧。”
“好。”
不管贺今朝问什么，汪雨橦都只是点头应好，她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贺今朝可以这么洒脱，好似先前难过的人并不是她一般。
“雨橦？”
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汪雨橦从自己的小世界中走过来，她抬头看向贺今朝，笑着问：“怎么了？”
“你怎么没跟上来。”
先前想的入神脚步也就放慢了，现在看她们俩之间竟然隔了足足两米多的路程。
走几步跟上去，汪雨橦挽着贺今朝的胳膊，道：“我在想等会喝什么。”
“那你想好了吗？”
“没有，好难做选择。”
“那就不选了，成年人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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