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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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仰头喝完最后一点把瓶子扔进垃圾桶里，发出不大的声响，手环又震了一下

嘴硬心软的顾律师决定试图救一下乔小傻子

顾：柯谨那句话，一定程度上是同意了

乔僵了两秒，脑子还没来得及运动时，手指已经用“！”和“？”轰炸顾晏

但顾律师早算准了他这反应，开了屏蔽，拉着某院长上床睡觉去

乔炸了会儿心里还是没能发泄出一点，他这下是彻底睡不着了，目光扫过黑漆漆的窗，夜晚繁星亮若银河美不胜收，乔却盼着黎明划破心中的迷雾，见到柯谨

柯谨房间里的响声让乔回了神，下意识要去看一眼怎么回事。

轻轻推开柯谨的房门，乔才惊觉此举的微妙，柯谨已经恢复，这般举动委实不好

乔想退出去，但又怕柯谨真有什么事

就看一眼吧

向前走两步踩到了东西，乔轻轻蹲下来捡起摸了摸应该是个相框，他凭着记忆摸着把东西放在柯锦的床头柜上

朝床上看了一眼，依稀能看见个轮廓，乔盯着轮廓又看了两秒，转身要出去

一只手拉住他的衣服，乔身子一僵，微垂的睫毛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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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画面都消失殆尽，柯勤又出现在最初的地方四周的黑暗浓稠如墨，只有前方闪着微微的亮光

柯谨本能的向那里走去，在光与暗的交界处看到了乔，他想跑过去拉住他，叫出那个在过往画面里怎么也叫不出口的名字，却赫然发现他们之间隔着一堵墙

乔看不见他，却不死心的隔着墙对这边说着什么，嘴里没停下过一刻，柯谨却一个字也听不见

他眼里的落寞似乎化为实质插入柯谨的心里，柯谨鼻子一酸，用力拍着那堵墙，喊着乔的名字

乔红了眼眶，隐约的，柯谨终于听见他的声音，带着难以言说的心疼和愧疚

他说“对不起”

对不起，查了这么久，却漏了这样的细节……

对不起，没能早点翻出真相，让你在沉默的世界里等了这么多年……

柯谨看见那墙碎成星光洒了一地，他冲过去抱住了乔，声音控制不住颤抖，带上了哭腔

“乔，你就是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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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外面的阳光费了老大劲儿才隔着窗帘透进屋来

柯谨动了动，从蒙混中醒来，意识尚未清醒，就察觉到一丝不对，他转头对上一双同是刚睁开的澈蓝色眼睛，一头金发比费劲透过来的阳光耀眼的多

乔猛的起身，酒精摄入的副作用来了，太阳穴突疼让他觉得脑子发胀

柯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温和平静的嗓音带着晨起的微哑，苏的人耳根发软

“早安，乔”

“早安，柯儿”

乔扶着头缓了一会儿，在柯儿再次开口前麻溜的下了床，然后狼狈地滚出了门

柯谨：“……”

柯律师淡淡垂眸，掩敛眸中的微光，起身去了洗漱间。留下一室静默与深思的余韵

带他换好衣服出卧室门，迎面被塞了一捧风聆花，花瓣沾露，娇艳欲滴，是刚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