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皇后没有直接回应两人的对话,而是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太子妃。只见自己这个儿媳低垂着眼帘,静静的站在那里,仿佛一个局外人似的。
这一幕让张皇后有些怒其不争,觉得太子妃未免太过软弱无能,连争取都不敢。然而,当她瞥见儿子那略显疲惫的神情,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最终长叹一声便离开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既然他们都不愿意,她又何必强出头,去做那个不讨好的恶人呢?
皇后刚一离去,胡善祥便向太子行礼告退,态度与先前的热络判若两人。尽管她心中希望修复与殿下之间的裂痕,可却不会舍弃尊严,去无条件的讨好夫君。若是为了取悦对方而失去自我,最终只会令人看不起,一个连自尊都没有的人,凭什么让别人去尊重。
见胡善祥离去,宫远徵连忙向袁琦使了个眼色,后者识趣的退出房间。待到屋内只剩下两人后,他才轻轻舒了口气,正欲开口与菱儿交谈,却见其背对着坐在榻上,显然是不愿搭理自己。
深知菱儿脾性的宫远徵,立即意识到她是真生气,急忙上前关心询问
宫远徵(朱瞻基)菱儿,你这是怎么了?
随后像是想起什么,赶紧解释道
宫远徵(朱瞻基)可是母后的话让你不高兴,稍后我会吩咐袁琦,往后都不让太子妃进书斋,可好?
李秋菱依旧沉默不语,宫远徵本救忐忑的心更加不安。就在他感到烦恼之际,耳边传来了微弱的抽泣声,这声音如同利刃般刺入他的心。
往日里,每当自己惹菱儿生气,她总是会哭泣、撒泼,甚至追着自己打,但那是她用来让自己服软的方式,予自己而言,却也乐得配合,视之为夫妻之间的小情趣。
今日的菱儿却不同寻常,这样默默流着泪,全然不似以往的态度,看来自己此次受伤,是真的吓着她了。
想到这里,宫远徵连忙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的说
宫远徵(朱瞻基)菱儿,不要再哭了,我向你保证,从今往后,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我都会第一时间与你商议,绝不会再隐瞒你半分。
见她依旧不说话,宫远徵深吸一口气,继续开口说道
宫远徵(朱瞻基)你要是生气,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别不理我!
尽管宫远徵说得口干舌燥,李秋菱却始终一言不发。无奈之下,他只好故意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仿佛是因情绪激动牵扯了伤口,希望能借此引对方的心疼。
这招果然奏效,听到宫远徵那声痛苦的呻吟,李秋菱立马转身来,急切的问
李秋菱(李婉莹)你怎么了?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碰到伤口了?
宫远徵趁机一把将她拥入怀中,轻笑着说道
宫远徵(朱瞻基)你总算是肯理我了!
李秋菱猛然间意识到自己落入了圈套,瞬间火气上涌,企图挣脱宫远徵的束缚。然而,对方却如同铁链般紧紧锁住了她。
考虑到宫远徵身上的伤,李秋菱只得强忍心中的愤懑,咬紧牙关,用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威胁道
李秋菱(李婉莹)别以为现在受伤了,我就奈何不了你,还不快松手!
宫远徵(朱瞻基)不,即使被你打死,我也绝不会放手,除非你能原谅我!
李秋菱(李婉莹)哟!这是跟我耍无赖?我看你真是皮痒了,是不是?(;≥皿≤)
见菱儿情绪愈发激动,宫远徵急忙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轻声说道
宫远徵(朱瞻基)菱儿,我就是……
紧接着,宫远徵向李秋菱解释道,之所以故意受伤不告诉她,是出于三层考虑。首先,是为了洗清嫌疑。唯有如此,方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消除父皇对他的猜疑。
其次,自己必须留在京城。近日他刚查得,即便没有苏月华,游一帆扔与尚食局的人有所勾结,暗中在御膳中动手脚,利用食物相克之理,令父皇身体日渐衰弱,所以他现在绝不能离开京城。
最后,他想向父皇示弱。对方之所以对自己如此忌惮,正是因为他平日的强势。在这最后的时光里,他也愿意做回孝顺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