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不小心透露出去的消息是这次只有一个无锋此刻潜入新娘当中?还有为什么在自己接下这个任务之后,阿柒会说自己的任务是保护上官浅,是不是说明自己一开始就是被无锋放弃的弃子,来帮助无锋混淆宫门的视线?
这种怀疑的种子一旦在南衣心中种下,南衣就越来越怀疑自己被放弃的事实,心口蔓延起心痛,眼眶蓄起泪水,又无声落下。
宫远徵看郑南衣这样,心中并没有升起多大的快意,反而有一丝不忍,但他很快就发觉自己的情感,顿时有一丝理解无锋为什么会送这个魑阶刺客进来,这张脸实在是太有迷惑性了,就连自己都差点着了她的道。
就在两人陷入僵局的时候,门外响起守卫的声音,“徵公子,执刃叫你把人带到他那里去。”
宫远徵看着床榻上依旧流着泪的郑南衣不耐烦地对着守卫回道:“好。”
宫远徵踢了踢床榻,对着郑南衣说道:“起来,跟我一起走。”
郑南衣半点没有理宫远徵,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
宫远徵见郑南衣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最终一咬牙打横将郑南衣抱起朝外面走去,外面的守卫看见宫远徵这样说道:“徵公子,要不然将人交给我带走?”
宫远徵:“不用,这点小事我自己做得来。”
守卫也不敢继续和宫远徵争辩,所以只能看着宫远徵一路抱着郑南衣去往羽宫。
到达羽宫之后,宫远徵就被羽宫的守卫领着往执刃的院子里面走去,然后宫远徵就看见多日没见的宫尚角。
宫远徵抱着郑南衣就走到宫尚角身边高兴地喊道:“哥,你回来了。”
宫尚角看见自家弟弟怀中抱着一个女子就知道这是郑南衣,但是在看见宫远徵怀中郑南衣苍白的脸色的时候,眼神中有一股担忧,伸手想要从宫远徵怀中结果郑南衣,“我来吧。”
宫远徵还以为宫尚角只是单纯地关心自己,于是摇头说道:“没事,哥,我还能坚持。”
这时上首的宫鸿羽轻咳一声对着宫远徵说道:“远徵,你还是把人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等会儿我们还要谈事情,你这样也不方便。”
宫远徵只好把郑南衣放在椅子上坐着,只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当放下郑南衣的那一刻,自己的内心有些失落。
宫鸿羽看着郑南衣脸上没有了刚才的严肃,变得温和起来,对着南衣说道:“一一,你可还曾记得宫伯伯?”
郑南衣面露嘲讽地看着宫鸿羽说道:“执刃大人,我的身份都已经暴露了,就别再演戏了吧,我可不是什么郑家的二小姐。”
宫鸿羽摇了摇头,“果然和你爹说的一样,你记不得自己的身份了,是不是被无锋用药了?”随后看向宫远徵询问道:“远徵,一一身上是否有有被下药的痕迹,所以才让她想不起自己的身份?”
宫远徵自从刚辞听到执刃说出郑南衣的身份之后就一直恍惚,只能凭借本能下意识地回答道:“执刃,她身上没有任何下药的痕迹,只是脑部有一块淤血,应该才致使她记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