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牛仔们正忙着往嘴里填萨莉梅做的烤牛肉、土豆泥、牛肉、鲜豌豆、院子里摘来的萝卜和莴笋、奶油玉米、还有热苹果派的时候----他们正在大吃大喝的时候,我这个未被邀请者,却还在院门口坚守着岗位。
我的意思是,当别人都在狼吞虎咽,填饱他们自己肚子的时候,这个牧场还有人在工作。我的主要工作就是守住大门,防止外来者入侵,同时还可以嘲笑一下皮特被踩的尾巴。
哦,对了,有一只黄蜂,穿着黄色外套的黄蜂,围着我的脑袋嗡嗡的叫了一会儿,然后落在我身边的地上。我想不出任何理由,他为什么要呆在那,所以我决定把他赶出牧场……
有人往往忘记了苍蝇与黄蜂之间的区别。要想摆脱一只苍蝇,你可以把它从空中拍下来,或者咬下来,但是,如果你用同样的战术来对付黄蜂的话,你的嘴唇和舌头有时候就会被蜇到。
虽然他们都是可以飞的昆虫,但是,如果你想用对付一种昆虫的方法,去对付另一种昆虫,那是绝对不行的,而且……
不管怎么样,我耐心的等在门口,我正数着被蛰了的舌头的阵痛次数,这时后门终于打开了,牛仔们走了出来,一边抚摸着肚子,一边满满足地嘟囔着。
在门口,他们停了下来,商量,下午的工作计划,鲁普尔会呆在总部,在器械棚里做些焊接的活儿,而斯利姆则会出去检查一下风车,取一些盐块回来。
我对焊接的活一点儿也不感兴趣,而且在器械棚周围闲逛,有可能会遇到黄蜂。我从来都不想在黄蜂身上浪费时间,所以跟着斯利姆来到了杉树林。他把小货车停在了那儿的树荫下。
我会帮助他检查风车和取岩块的。至少我是这么想的。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会搅和到……唉,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我们兜来兜去,到了蛋糕房,往小货车的车厢里装了十块盐,然后我们沿着狼溪边上的路向东驶去。我发现斯利姆在暖意中有些昏昏欲睡,他的眼皮正在耸拉下来。我冲着他大叫,把他叫醒了,但他却瞪着我,嘴里嘟囔着:“别在车厢里叫,不然我把你从这儿扔下去。"
好吧,对-----不起!我所做的只是想防止他在开车时睡着,防止我们被挤碎死在一场可怕的车祸中,这就是我所做的一切,但是我因为救了我们的命而受到赞扬了吗?哦,没有。
在我把他叫醒以后,他开始唱歌,以保持清醒。这几乎让我后悔起来……不,听他唱歌总比在车祸中被压扁强。他是这样唱的:
牛仔输血
从前有个老牛仔
他住在一间脏乱的小屋子里。
有一天他觉得很不舒服,去看医生。
医生就给他输血。
他躺在台子上,想着他生活的悲哀,
直到一瓶血液都输完了。
然后他跳到地上,对着医生喊道:“我觉得我就像只有18或者20岁!”
当他走到付款台去付账的时候,
他决定要付双倍的钱。
他给他们开了一张300美元的支票,
他说他讨厌讨价还价。
回到牧场,他立即投入了工作。
就像一个雄心勃勃精力旺盛的人。
他一气建了十英里的围栏,拉了九车干草,
还驯服了牧场里所有的野马。
他干完了所有的活,然后觉得厌烦了,
他甚至不需要休息。
当他想坐下来的时候,
却因为精力太充沛而做不住。
因此,他又回到了城里,
由于超速和横穿铁路被开了罚单。
到太阳下山的时候,他已经在酒吧里打了三次架,
被警察抓进了监狱。
所以他给医生打电话,
是医生让他变得年轻,却也让他惹了一堆的麻烦。
他问医生到底往他的身体里注射了什么?
医生坦白说:“我们搞错了,给你输的是柴油,而不是血液。
怪不得事情会变得这样糟。
只要你能把那张支票兑现了,
我们就会马上为你输血。”
嗯,还不错,我觉得只要斯利姆能保持清醒,别让我在车祸中受伤,怎么着都行。但要说这是一次美妙的音乐欣赏……当然不是。
我们正沿着郎溪边上的路一直往前走,突然……天呐,一个急刹车,我的身体飞了起来,差点撞进堆满雪茄烟头的烟灰缸里。
我们在路的中间滑行着停了下来。斯利姆从车窗往出去,在看……什么东西。我从车底板上爬了起来,听见他说:“哈。那儿有一只死浣熊。她好像是在夜里跑进来的。”
我扑到车窗边,想亲眼看看,这样我就不得不站到他的大腿上。还真是,那儿有一只……
他一把将我推开。“汉克,我最近告诉过你没有,你身上很臭?”
噢,是的,实事求是的说这个可恶的传闻我们曾经提到过几次,而且最终一致认定,无论如何那都不是事实,绝不是。只是恶意的谎话。
而且斯蒂姆自己的身上也不好闻,乌鸦站在了猪身上,就不要相互指责对方黑了。
有些事情是不能相互指责的,因此就不要指责对方。
如果他不想让我站在他的大腿上,那他为什么不直接说呢?也没有必要用谎言来侮辱我吧。
狗也是有自尊的。
我们正准备离开那儿,那突,然听到了狗叫声,我听见了。斯利姆也听见了,但是是我先听见的。我们向北,朝着小溪西边的杉树林看去。
有两只狗站在树的下面是三只狗,它们正抬头看着树上对着什么东西狂吠。四条狗,实际上,我的天哪,是一群狗。而且我一眼就看出来他们不是附近牧场的狗。
我们附近牧场的狗从来都不会成群结队。我们牧场狗是有头脑的。成群结队的狗总是会惹出大麻烦,我们指的是他们会吃鸡杀羊,在草场上追逐牛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