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的回答不卑不亢,“金宗主,本无意冒犯私宴,得罪了。”
说着他向金光善拱手一礼,“这位金公子带走的几个人如今生死不明,再晚一步恐怕就解救不及了,这其中有一人于我有救命之恩,魏某实在无法袖手旁观,还望海涵,日后赔罪。”
男音叙述声再次传来:金光善接下来的话算是暴露本来面露,平时嬉皮笑脸,实际上也是野心勃勃之人。
金光善道:“在射日之中时,你使用过一样东西,此物与阴铁极为相似,你曾在战场上使用过一次,威力核人,而且它还伤及了很多同修,这么危险的东西,你一人保管恐怕……”
金光善表面上是在问责,实际是想占为己有。
魏无羡道:“金宗主是不是觉得岐山温氏没有了,兰陵金氏就应该理所当然地取而代之啊?你看看如今兰陵金氏这行事作风,我还险些以为是温王盛世呢。”】
金光善的野心暴露,不少人为之唾弃与鄙视。
路人甲:“这金光善算盘打得倒是噼里啪啦响,鬼都知道他什么心思了。”
路人乙:“可不是,他以为岐山温氏没了,兰陵金氏便能做仙门之首了,还想要阴虎符,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何晓惠一拍桌起身道:“说的好,对于这种老匹夫,就不能给他留一丁半点面子。”
方则仕被自家夫人吓了个机灵,“话是这么说,不过魏公子当面抹了这金光善的面子,算是得罪小人了,今后怕是会无辜添祸端了。”
【魏无羡这番话也触及到了兰陵金氏的逆鳞,金子勋更是声称自己现在还觉得杀的太少了。
这一句话算是彻底惹怒了魏无羡,魏无羡质问金子勋道:“连无辜之人都要杀戮,那我今日杀了你是否也是天经地义呀?”
魏无羡手中陈情笛颤动,吓得众人纷纷起身,惊慌拔剑。
魏无羡看着众人又道:“我魏无羡要杀谁,谁能阻拦,谁又敢阻拦?!”
之后,更是扬言自己数到三个数,金子勋还不告知去向,就修怪自己无理了。
金子勋见没帮自己,无奈之下只能告诉魏无羡温氏族下落,“在……在穷奇道。”
魏无羡的终于松开了陈情笛,微笑道:“早说不就好了吗。”】
看到魏无羡吓唬金子勋这一幕,白江鹑不由打了个冷颤,“别说,这魏公子吓唬人还当真是别有一套的。”
石水看了他一眼,说:“那是你自己又被吓着了吧?!”
白江鹑尴尬一笑,“石水啊,这有些事看破不说破不就好了,多少给我这当哥哥的留点薄面。”
纪汉佛:“面子都让你自己丟尽了,还让别人给你留。”
白江鹑:“……”
老大,不带这样的啊!
【魏无羡和温情赶往穷奇道山谷后,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敢相信,面前尸体堆成小山,男女老少皆有,甚至大半被雨水淹没了,雨水打在二人脸上,冲刷着一堆堆的尸首。
温情在一堆尸山中找到了温宁,他的身上还背着招阴旗,已“了无声息”,温情误以为弟弟已死去,抱着他的“尸身”痛哭。
见到此情此景,魏无羡怒火中烧,询问督工是谁杀了温宁,却无一人承认,魏无羡吹奏陈情控制温宁,让温宁自己找寻仇人,为自己报仇。
在陈情的驱动下,温宁伤了不少监工,这时,温情突然大喊让其停下,说温宁还没有死。
可温宁此刻已经脱离了魏无羡的掌控,眼看就要杀了监工,魏无羡大喊温宁的名和字:“温宁、温琼林!”
果然,在魏无羡的喊声下,温宁清醒了过来,可他已是强努之末,不多时便跪地晕死过去了。
兰陵金氏幸存下来的修士、监工见状,连忙逃了出去。
魏无羡也带着温情一族的人自穷奇道离去,走至半道却遇到了蓝忘机。
匆匆而来的蓝忘机正要进穷奇道,便见魏无羡和温氏余众策马而出。
魏无羡以为蓝忘机是来阻拦他的:“蓝湛,你来阻我?”
蓝忘机看着他,认真询问:“魏婴,你要去哪里?”
魏无羡:“不知道!不过天大地大,总有我们容身的地方!”
蓝忘机:“你可想好,此一去,便是真正的离经叛道,不容回头!”
前路艰难,他希望魏无羡想好,不想让魏无羡招人唾弃。
“离经叛道?离哪本经叛何方道?”魏无羡反问:“蓝湛,你还记不记我们当初一起许下的诺言,许我一生锄奸扶弱,蓝湛你告诉我,现在到底孰强孰弱,又孰黑孰白?”
蓝忘机又怎会不记得,他们在山顶放天灯,共同许下的诺言。
他的魏婴,行走半生,初心未改,并未做错。
可是,魏婴,你要救他们,我又该如何救你?!
魏无羡拿出陈情横在胸前,欲做格斗之势
此时,蓝忘机已知留不住魏无羡,魏无羡说的话,他也一字无法反驳,更何况魏无羡所做之事一切都是对的。
于是他转身让开,望着魏无羡离去的背影,眼泪不禁流了下来,他深知魏婴这一走,便是与世俗离经叛道。
往后,怕是很难像以前再站在一起了,蓝忘机扔了伞,任由雨水淋打在自己身上,雨与泪早已分不清。】
水幕外,王翠兰哭的比蓝忘机还要伤心,她声音哽咽道:“蓝公子知道魏公子这一去,就没了任何退路,那个可恶的金光善和仙门百家必然会找魏公子麻烦,他阻止不了,也无能为力,太惨了……”
一旁大娘则是破口大骂:“兰陵金氏那些修士监工简直不配为人,一群老弱病残之人,也被他们害得那般,居然拿活人为饵,他们那么做与曾经的岐山温氏有何区别,简直是可恨!”
一前来河边挑水浇菜的老伯接话,“可不是吗?魏公子说的一点也不错,这兰陵金氏和金光善就是想做第二个“温王盛世”,不然,金光善怎么任由他家修士门生那么对岐黄一脉之人。”
“呸,金光善那个老匹夫,还是早点去死为好,这魏公子从那带人一走,他还指不定搞出什么幺蛾子呢。”一大婶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