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位男子向已经昏过去的云雀缓缓走来。
一袭白衣胜雪,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得如沐春风,鼻若悬胆,似黛青色的远山般挺直,薄薄得唇颜色偏淡,本来微扬的嘴角看到倒地的少女也耷拉了下来。
小姑娘柔弱的身躯不住颤抖,纵使身着黑色的夜行服也掩盖不住她身上的伤,她脸色惨淡如霜,气息奄奄,就像打碎的美玉,凄凉又脆弱。
男子眉头微皱,细细打量了一下女子。不过片刻,他叹了口气,弯腰将她抱起。
明明知道她的身份多半是有问题的,可是不知道为何,一看到她心里便涌起了一丝心疼。
“罢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正好月宫还缺一位药人。”男子说着准备将她抱回住处
清冷的月光洒落在他身上,矫好的容颜衬得他宛如谪仙,他抱着云雀一步步稳极了,仿佛怀中抱着的不是一个身份不明的刺客,而是一个珍贵的宝物。
徵宫,发生这么大的动静徵宫的侍卫都出来,只见自家宫主独自站在院中,周围发生了打斗的痕迹。
“宫主,是属下来迟,请宫主责罚”
“请宫主责罚。”
只见为首的侍卫话音刚落下,他们几人便齐齐单膝跪地求罚。
“哼,不过是一只小老鼠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宫远徵眯着眼睛下巴微扬,原本棱角分明的清俊脸庞此刻线条更加锋利,眼神好似夹着碎冰,嘴角却又弯起一道极浅的弧度,流露出傲慢玩味的意味。
“宫主,可需要属下去追查”
宫远徵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并未回话,他紧抿着唇,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目光深邃锐利,半响过后,淡淡的说道:“不必了,不过是一个无锋的小刺客而己,天色已晚不必惊动执刃了,明天再去禀报执人。”
“是。”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属下遵命…”
随着侍卫的离开,偌大的院中只剩宫远徵一人,此时的他在月色的衬托下身影是那么的单薄又孤独,这个时候的他不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医毒天才的徵宫宫主,只是一位期盼兄长平安归家的少年…
“哥哥,远徵期望您尽快平安归来”
少年的美好期望不知道能否送到他兄长的身边…
万花楼。
月光斜斜照在窗外的桃枝上,屋内满室春意。
只见花魁紫衣的卧房内,此刻床榻上正交叠着两人,伴随着满地衣裳,要旖旎有多旖旎。
天光乍破,房内结束了那一场慢长的“战斗”,宫唤羽手里拿着块白色毛巾在擦头发,手臂抬起露出清晰的肌肉弧度,其上分布着明显的青筋,从手腕一直延伸到肘部。
紫衣听到动静悠悠转醒,抬眼望去只见刚洗完澡的男人光着上身,浑身冒着热气,后背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胸腹精壮,只穿了条黑色裹裤,英俊的脸上覆着一层水珠。
有水滴沿着他高挺的鼻梁往下掉,滑动到他菲薄的唇上。
“怎么看入迷了?”
宫唤羽挑眉,眼含笑意地看着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