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
洛湘府
墨玺(天地少神)(看着眼前两人琴瑟和鸣的样子,低头抿了一口茶)
墨玺(天地少神)二位如今琴瑟和鸣,倒是好事
洛霖(仙界水神)(含笑看向临秀,握住她的手,转头看向墨玺)多亏了上神
临秀(仙界风神)(含笑)上神所托之事,已有了眉目
墨玺(天地少神)(玉手微微一顿)可是当真?
临秀(仙界风神)(看向洛霖)
洛霖(仙界水神)(点头)不错,我前些日子下凡,按照上神所描述,确实寻到了一位与其一般无二之人,只是,是一介凡人
洛霖(仙界水神)不知上神为何寻他呢?
墨玺(天地少神)(下了一子,神色坦然)那人于我极为重要,有劳二位上神了
临秀(仙界风神)(含笑)无妨,上神客气了
洛霖(仙界水神)(欲言又止)
墨玺(天地少神)上神还有疑虑?
洛霖(仙界水神)(下了一子)倒不是疑虑,只是上神寻找的那位女子,我却是并没有寻到
墨玺(天地少神)无碍,能寻到一人便足够了,墨晴在此谢过水神
北辰国
北境
北渊王府
正厅
谢时琦(北辰国储妃)(认真行礼)
澹台渊(北辰国皇叔)(看着行礼的人,往日不动声色的面容,有了一丝龟裂)
澹台渊不由得回忆起他这几日。
【澹台渊回忆】
演武场
令羽(九师兄)(行礼)师父
澹台渊(北辰国皇叔)(收剑,抬眸看着人)何事?
令羽(九师兄)(指着谢时琦)十七说,她要给你请安
澹台渊(北辰国皇叔)(蹙眉,有些不解的看着谢时琦)请安?
谢时琦(北辰国储妃)(点头,认真跪下磕头行礼)
自那以后,澹台渊每日都能受到他亲爱的小徒弟的晨昏定省,比他练武都准时。
而行礼的地方,包括但不限于,书房、演武场、正厅,以及藏书阁。
第二日的书房。
谢时琦(北辰国储妃)(行礼)
澹台渊(北辰国皇叔)(感觉有些新奇)
第三日的莲池。
谢时琦(北辰国储妃)(行礼)
澹台渊(北辰国皇叔)(神色不明)
第四日的藏书阁。
谢时琦(北辰国储妃)(行礼)
澹台渊(北辰国皇叔)(逐渐有些坐立不安)
第五日的正厅。
谢时琦(北辰国储妃)(行礼)
澹台渊(北辰国皇叔)(表情一言难尽,明显是有些不可置信的)
【回忆结束】
短短五日,每日两次,拜的澹台渊人都快石化了,自幼长兄疼爱,长嫂娇惯,又是嫡出皇子,只是性子淡了些,但到底还是个刚及冠的少年郎,每日都被一个小姑娘拜,澹台渊委实有些遭不住,何况他本就不是在意礼数的人,且莫说澹台渊了,就他座下这一十六个弟子,也不见有这么守礼的,个个都目瞪口呆。
澹台渊(北辰国皇叔)(拧了拧眉,放下手中的书)
“小十七不愧是世家出身的。”
“嘘,小声些,你看师父脸色都黑了。”
子阑(十六师兄)(望着眼前的二人,总感觉有些不对)[这北渊王与师父长的一般无二也就罢了]
子阑(十六师兄)(再次看了一眼谢时琦)[嘶……好生眼熟](突然想起自己寻了数万年的小师弟,有些不可置信)
子阑(十六师兄)[可小十七是个男子啊?]
澹台渊(北辰国皇叔)(难得的有些头疼)你每日都要拜吗
寒露(白浅侍女)(行礼)回殿下,为弟子者,晨昏省觐,不可怠慢
澹台渊(北辰国皇叔)(表情一言难尽)必须晨一次,昏一次?不能少一次?
寒露(白浅侍女)(认真)必须
澹台渊(北辰国皇叔)(拧眉,委实有些受不了)你们夫人,教了她多少拜师礼?
寒露(白浅侍女)那便多了,事无巨细
寒露(白浅侍女)言语,饮食,盥栉 ,出行,坐卧皆有
澹台渊(北辰国皇叔)若她去书房寻我,有多少规矩?
寒露(白浅侍女)入门前,当叩门三声告知师父,入门不可坐,当恭敬立于师父左侧,师父叫坐,应当推辞,师父连叫三次坐,方可落座
澹台渊(北辰国皇叔)(听着她的话,又看着年仅十岁表示习以为常的谢时琦,有些无奈)
“噗。”
“哈哈哈。”
“诶,七师弟,你家中有如此多的规矩吗?”
“你见我拜师后行过弟子礼吗?”
“十六,你呢?”
子阑(十六师兄)(摇头)[可别开玩笑了,我在昆仑虚待了四万年都没这么行过这么多的弟子礼,更何况我们十七……](看了一眼,再次叹气)[我们小十七最是活泼,连早课都不上,师父还宠着,更不可能守这什么晨昏省觐的弟子礼了]
澹台渊(北辰国皇叔)(抬手制止弟子的议论)
澹台渊(北辰国皇叔)忘掉这些
谢时琦(北辰国储妃)(有些疑惑)[古人云,弟子事师,视同如父,又怎能忘?]
澹台渊(北辰国皇叔)北渊王府只有一个规矩,军令如山
澹台渊(北辰国皇叔)其他的,都可以忘记,王府内随意便好,你拜师那日我便说了,王府没那么多规矩
谢时琦(北辰国储妃)(含笑行礼)
演武场
“十六,这些年你又去哪里了?”
“有两三年没见你了。”
“是啊十六,你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子阑自司音带走墨渊的仙身之后,便四处游历寻找小师弟和师父的踪迹,七万年未曾回过四海八荒,一直都在三千界寻找,直到九年前听闻北辰国有位北渊王骁勇善战,战功赫赫,恍若天神,他这才起了兴致一见,索性直接拜了师,但他拜师后并没有一直跟着澹台渊,而是四处游历继续寻找师父和师弟的下落,三年前他师兄传信说师父要收新弟子了,他便回来了,而后他弟弟给他传信,说是族中出了点事,他这才回去了一趟,近几日才回来,而他此次回来,仍是感慨自家小师妹太过乖巧。
子阑(十六师兄)(笑)回了一趟家,家中弟弟顽皮,所以多留了些日子
令羽(九师兄)(含笑)小十七,来了?
子阑(十六师兄)(看向身后的人,有些叹气)[十七若真能这么安分便好了,且不说别的,就他那一张嘴,昆仑虚上下十几个师兄弟,没一个说的过他的]
子阑(十六师兄)(又看向令羽)[与九师兄这般像……](叹气)[若真是九师兄和师父十七便好了]
子阑到底还是话说的太早了,他这位小师妹,与七万年前的那个小师弟一点区别都没有,不,也许有,小师妹失声无法开口说话,一闯祸就委屈巴巴的看着他,到底是与他的小师弟相似的人,再怎么生气,也没了脾气。
那么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谢时琦失声已有数年,因着澹台渊的娇惯,谢时琦甚至比在帝都还要开朗,又因为没有规矩束缚,更是愈发顽劣,其中包括但不限于捉弄她的十几位师兄,惹了祸事让师兄们背锅等等,子阑没在的时候他遭不了罪,可如今他回来了,他师兄们遭过的那些罪,自然也就轮到他了。
而这段时日,子阑总算知道了自家小师妹有多顽劣。
比如今日,子阑要去集市上添置一些东西,还没出门,下一秒,谢时琦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只是子阑未曾注意,一个不小心,便将谢时琦撞倒在地了。
子阑(十六师兄)(倒吸一口冷气,连忙扶起谢时琦,紧张)十七?没事吧?
谢时琦(北辰国储妃)(摇头,比着手语)[十六师兄去哪里?]
子阑(十六师兄)去一趟集市添置些东西,你也要去吗?
谢时琦(北辰国储妃)(立马点头)
寒露(白浅侍女)小姐!
谢时琦(北辰国储妃)(看着寒露)[你若再拦我,便回陈郡去]
寒露(白浅侍女)(退后一步)是,小姐
谢时琦(北辰国储妃)(眼睛亮闪闪的看着子阑)
子阑(十六师兄)(看着那一双眼,猛的退后一步)[十七!]
然而子阑没有想到,这还只是个开头。
跟着他除了王府之后的谢时琦,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根本拉不住。
“小姐!”
“诶,小姐又出来玩了。”
“小姐,这首饰是小人特意为小姐打造的,来来来,寒露姑娘,给小姐带上。”
“小姐小姐,刚出炉的包子,来来来,拿着拿着。”
“小姐,慢些。”
子阑(十六师兄)(目瞪口呆)[难道长着这张脸的人,都如此讨人喜欢吗?]
“诶!小姐!”
子阑(十六师兄)(瞳孔一缩)十七!
子阑(十六师兄)(迅速揽过谢时琦,一掌击出去)
“啊!”
“大伙上!胆敢伤我们小姐!”
子阑是用了法力的,他知道对凡人不能出手,可谢时琦在他眼皮子底下受伤,他如何忍?
子阑是和司音不和,但那是他们的相处方式,且不说谢时琦如今是他名义上的小师妹,就冲着她和他小师弟司音那一模一样的眼睛,哪怕是个陌生人,今日子阑也会出手。
子阑(十六师兄)(蹙眉看着怀中的谢时琦,小人儿吓得小脸惨白,心头处的血顺着匕首缓缓流下来,那双漂亮的眼眸满是害怕)
看着她失声哭不出来的样子,子阑愈发心疼了,子阑不禁想,这若是十七,得多疼啊,十七那么娇气,受了委屈都要找师父哭,没理尚且要闹三分,倘若真的是他们昆仑虚的小十七,受了如此伤,怕不是要将师父的扶风院都给淹了。
子阑(十六师兄)烦劳诸位百姓将此人压到王府,子阑会找师父亲裁(直接抱起谢时琦朝着王府走去,脚下疾步,恨不得用飞的,但还是记着此处是凡间,只是步伐愈发快了)
“十六公子放心,我等一定将他压到王府!”
“放开我!”
“子阑,你如此护着这个丫头,该不是看她和司音长的相似吧!”
“七万年了!你找了七万年都没有找到,怪不得你慌了!”
“高高在上的子阑殿下啊,你也会怕!”
“哈哈哈哈哈——”
子阑额头青筋暴起,却死死压着自己的怒气,他不能乱,他若乱了,此刻谢时琦就会陷入危险了,他得先给他七师兄传信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