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不怕疼痛的人。
准确的来说,似乎是因为经历过太多崩溃和无助的瞬间,所以觉得肉体的疼痛算不上什么,它总会愈合的。
所以当尤长靖让府里的下人用鞭子一下一下抽打在我的背脊上的时候,明明那么用力,我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想要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先给我立一个下马威吗?
确实能够看出来,尽管已经明显看到身上穿的白色衣服已经有一道一道的血迹了,但只要我没有喊出疼来,他就不会让他们停手。
祁念浔“靖王。”
祁念浔“今日我如果死在这里,您有办法交代吗?”
事到如今根本不需要再隐瞒什么,我抬头恶狠狠地盯着那个尚有玩味心思的人,说出来的话是柔和又带着刀子的:
祁念浔“他们都知道我今夜来过。”
尤长靖“停下吧。”
尤长靖更是有意思,玩弄了下手上戴东西,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挥手示意,让那群丫鬟把我带到正厅里。
尤长靖“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尤长靖“让我猜猜,他们几天后才能发现你在我这里?”
尤长靖“第一个来的人,会是谁呢?”
尤长靖“真的叫人…拭目以待呢。”
如果可能的话,我倒是希望他们谁都不会来,这就是一个单纯的陷阱,就算来了能怎么样,就因为来过了所以就能够让他放过我吗?
尤长靖自始至终,还是有他的目的在的。
想通过这个来要挟左航和张泽禹,从而让他自己得到未来更加可能登上太子之位的钥匙,如此一连串的算盘,打得是很好。
只是…如果我能够找得到机会出去,他不会成功坐上太子之位的。
我同样也有无数种方法来对付他。
就这样,四肢被绑住在正厅里呆了几天之后,终于听到了第一个消息:
皇宫打工人“殿下,禹王在外面求见。”
张泽禹。
第一个发现端倪并找过来的人是他,我又希望不是他,很难想象一会儿到底会发生什么,只是祈祷他不要受伤。
尤长靖“叫他进来吧。”
该说不说,尤长靖把我安放的位置太好了,就在正厅的中央,外面一旦有人进来,根本都不需要走进来,老远就能够看得到。
沉寂的时间里,我微微抬头,正好同他的眼神交错。
张泽禹“大哥…”
尤长靖“三弟,你今日既然来了,我就不得不多说一句。”
尤长靖“要想清楚了,这件事是不是你能够掺合的。”
理由很简单,大家都能够懂的,要是张泽禹想要从中插一脚,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呢?又能用什么理由说服尤长靖呢?
张泽禹“大哥,求你放过她。”
可惜少年太过执拗。
尤长靖“我不想同你说什么,是因为你身上没有值得我利用的点,所以同样的,你也没有本身从我这里救下她。”
该说不说他还是蛮客气的了,至少不会在没有利用价值的人身上白白浪费时间。
张泽禹“我知道。”
张泽禹回应,随之向后退了半步,突然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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