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觉得难堪呢，事实都已经摆在那里，张泽禹又不是犯了错的那个人，怎么会觉得难堪？
我无法理解他心中所想，也想不明白他为何突然之间要用这么锋利的语言对准我。
难道主动帮助他讨回公道，这也是件错事吗？
更可笑的是，因为这些突如其来的指责，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说什么，应该怎么处理左航的所作所为了。
沈妃和张泽禹的话语里都是对他的偏袒，在某些思绪模糊的片刻，我甚至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坏人，是非要破坏他们母子情兄弟情的罪魁祸首。
祁念浔“那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呢？”
我强忍着眼泪不让它流出来，以免显得自己很委屈很在意这件事情，却不曾想仅仅是开口说出第一个字的瞬间便不受控地落下。
伴随着哽咽的声音，似乎要把我淹没。
张泽禹“我不知道，但是…”
张泽禹“对不起。”
此刻“对不起”这三个字的分量，到底有多重？
他大概是看到我落泪了，才觉得自己的言辞好像有些不恰当，说出口的话太过于伤人，为了维持相对稳定的关系，匆忙地道了歉。
仅仅是对于落泪情绪的补偿罢了。
我真是完全高估了自己在张泽禹心中的地位，哪怕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看出来他感情淡漠，也硬着头皮试图一次又一次主动靠近。
他的自尊心强，难道我就没有自尊心了吗，所以的主动示好和接触，就活该被践踏吗？
那半夜崩溃时的拥抱，二十四桥上共度的月夜，一起开心地吃饭吵闹，又算得上是什么。
祁念浔“我就不该动了想要把你从深渊里拉出来的念头。”
祁念浔“像你这样的人，活该一辈子活在黑暗里。”
话说得有些重，我也能够明显感觉到少年身体的抖动，可我确实也非常生气，并且丝毫不后悔自己所说的。
谁也没有逼他做什么。
也是怕再交流下去会说更加难听的话，我没再盯着张泽禹继续看，直接利落地转过身去，朝着皇宫的反方向走。
母子血脉，兄弟情深，就算是左航再做错些什么，他们也不会甘愿他受罚的。
而我，只是个普通的局外人。
回宫的路上，我的脚步也跟着沉重了些，既是带着身体的疲惫，也觉得心里始终很在意他们的言语和态度。
唉——
老祁“宝贝女儿！！！”
叹气之时，熟悉的声音响起，是老祁笑着跑到我的面前，不过看到我情绪不太高涨的样子，也不解地挠了挠头。
祁念浔“又瞎溜达呢老祁。”
祁念浔“吃饭没。”
老祁“吃饭？我不吃饭。”
老祁“我要攒钱给我的女儿买杏仁酥！”
算了，他懂什么啊。
我没再多说话，拉着他的胳膊肘想着顺手把他带到我那边，正好多做点饭一起吃了。
老祁也乖得很，一路上哼着小曲就随我走了。
今日恰巧御膳房那边的菜品丰盛，还没进门就看到有下人提着饭菜在那里等，我点了点头接过来，也算是省点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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