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竹确实只接过了一个孩子,但背篓里,却出现了两个孩子。
世界规则就是在这个时候将阿九的身体传送到世界的。
同时,它还模糊了相关人员的记忆。
一般人,可能不会察觉到异常,但五竹显然不在这个范畴之内。
“我是可控的,你放心。”•
五竹知道阿九没有说谎。
阿九在饭点回到了范府。
桌上的饭菜很丰盛,范闲拿着筷子,夹面前的菜。
费介瞥了他一眼,心里默数三声,刚好数到一,范闲就倒下了。
阿九头都没抬,依旧吃自己的。
范老太太放下了筷子,抬了抬眼皮,在等费介的解释。
费介:“老太太不用担心,这不过是一点小考验罢了。”
在范府的这些日子,阿九和费介都了解了范闲的处境,范老太太对他称得上冷淡,连范府的下人都可以欺负了。
明面上看,范老太太对阿九都比对范闲这个孙子好。
差不多过了一两个时辰,范闲自己醒过来了,扶着发晕的脑袋。
“老师,你又给我下毒。”•
费介冷哼一声,“这是在考验你。”•
说着,他又又恨铁不成钢的看范闲一眼。
“你知不知道阿九她从来就没有中招过。入门不过几天时间,还让我在没察觉过来的时候中招了。”
比起自己不如人的气馁,范闲更多的是一种好奇。
他继续追问,可惜费介不告诉他,连一个字都没有透露。
阿九在澹州的这段日子,遭遇了无数次暗杀。
很多次,她直面了那样的场面。
阿九目前应对不了那些人,但她藏匿身形的功夫非常好,五竹每次都会把人引出去,到一个方便厮杀的地方,把那些人解决掉。
这时候,阿九就会躲在暗处,默默观察五竹是如何应对的。
五竹杀那些人,就跟砍菜一样,干脆利落,一击必杀。
他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多余。
九个月过去了,又一波杀手摸了过来,五竹告诉阿九。
“这些人,你来应对。”•
阿九点了点头,她带上了平日里常用的武器,一把刀。
她刚出门,就在大街上遇上了那些杀手。
领头的杀手看到一个娇小的孩子对着他们举着一把刀,第一反应是情报出现了错误,接着,内心深处产生了一种巨大的荒谬。
这么小的孩子杀他们?这不是开玩笑吗?
领头的杀手不过走神了一下,就被阿九无情的砍伤了大腿。
他的身子因为创伤而弯了下来,但杀手的职业素养让他把武器却挥向了面前的阿九。
这么近的距离,她躲不开。
可阿九躲开了,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
杀手的攻击落空,阿九却找到最有力反击的地方。
一个脑袋滚在了地上,大量的血喷射了出来。
脑袋上只露出眼睛的眼神里充满了错愕。
阿九躲闪的很快,但脸上还是溅到了几滴血,热的,带着一种铁锈的气味。
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从血管蔓延到全身,灼烧着她的大脑,可现场的情景容不得她去分析。
后面的杀手冲了过来。
躲避,挥刀,杀人,阿九不停重复这些动。
厮杀过后,阿九的周围,遍地都是残缺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