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就见百里东君领着一群人走了进来。
“这是来生意了?”是安看着为首的男子,一身锦衣华服,约莫三十余岁,身形高大且右眼处有条长长的伤疤,看架势像是个练家子。
她起身拿起桌上酒壶晃了晃,“没酒了,我去打酒。”说完便朝着后院走去。
司空长风看了一眼来人,“那我再睡会儿。”言毕,趴在桌上便睡去。
来到后院打酒的是安刚揭开酒缸的盖子就被后来的百里东君一把将她的手按在盖子上。
“阿姐你又喝?我这酒都快被你喝没了,今日来了个大的,能不能给我留点酒呀?”
“有多大?”
“十二盏。”百里东君挑着眉得意道。
是安听完顿时瞪大双眸,惊讶道:“十二盏,二百四十两啊,小百里你这是要发财了呀,那个傻瓜蛋竟然会出这么多钱买你的酒。”
“不是,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我的酒就值这么多银子,你知道他给了多少吗?”
“不会是五百两吧?那就真是大傻子了。”
“二百五十两的银票。”百里东君从衣服里掏出刚才那男子给的银票递给是安看。
是安抽了下嘴角,“还真是二百五啊,行吧,今日的酒就到此为止吧。”她抽回被按住的手,一个脚点地飞身上了屋顶。
打完酒,端酒出去的百里东君回想方才是安的那句话,他是怎么听怎么别扭,不过此时也不重要了,今日这么一大单子生意,想想都开心。
是安见百里东君离开便飞身落下,揭开酒缸盖子,打了满满一葫芦的酒,她伸长脖子看了看见底的酒缸,抿了下嘴,“没想到小百里这般若还不错,还算深的我心呐,明日得催着他赶紧再酿一缸。”
屋顶之上的是安,一只手拿着酒葫芦,一只手放在后脑勺枕着,翘起二郎腿躺在那,边晃着腿边吟着她随口编的打油诗。
“我是逍遥仙, 逍遥又自在 ,没钱又没房,喝酒还厉害, 一顿七八壶, 就是醉不倒。”
她吟完之后又喝了口酒,就刚入喉便听见底下有打斗的声音,她翻个身拿起一片瓦片往下望去。
司空长风正与人打架呢。
“没意思,我还是继续喝我的酒吧。”
是安翻身躺会原来的位置,将手中青瓦片随手掷了出去,“啪嗒”一声,青瓦片在停在酒肆门前的马车旁碎开了。
在马车旁边守卫的侍从听到声音之后,立马拔刀警惕起来。
响声有些许的大,以致屋内的人也听到了,身着华服的男子眉头微微皱起,随后便起身对着白东君咧嘴笑了笑,“这酒今日就喝到这里了,若有机会,定会再来。”
说罢便拿起桌上剩下的桑落走出了酒肆。
男子上车后,马车缓缓向前行驶。
屋内的百里东君与司空长风走到了门口,望着那马车离去的背影。
“你说刚才那道声响是怎么回事?”司空长风疑惑的问道。
“还能有谁,估计是屋顶的那位吧。”
百里东君话音刚落,是安便飞身落下站在二人面前,“看不出来,我家小百里还挺聪明的嘛。”
“阿姐,我问你,那是什么声音?”
是安伸出手指指了指屋顶,“青瓦片,现在屋顶还有个洞,记得补一补啊,免得下雨漏水了。”
“什么?我的屋顶啊........”
一旁的司空长风插话道:“不就一片瓦片嘛,掌柜的你至于这样吗?”
“至于,怎么不至于了,太至于了,我的青瓦片啊....”百里东君望着不远处碎成一块快的青瓦片哭吼道。
是安掏了掏耳朵,“闭嘴,别吼了,再吼下去,我怕我们都得没命出这柴桑城了。”
“那马车里还有一个人。”司空长风低声说道。
“我闻出来了。”
“闻?”
“女人香。”
是安眉头紧蹙,不耐烦地打断道:“不是,你们两个怎么还在聊女人香呢!我觉得我们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想办法逃跑吧!”
“跑?为什么要跑?”百里东君一脸疑惑地看着是安。
是安听后,无奈地伸出手,扶着额头,有气无力地说道:“不跑难道等着送命吗?你刚才没看出来吗?那个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啊!我只是随手扔下一块青瓦片,就让他们如此慌张失措,你仔细想想,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因为什么呀?”这次轮到司空长风疑惑不解了。
“不是……哎呀~你们俩这脑袋瓜是怎么长的呀?这明显就是有阴谋啊!”是安气急败坏地解释道。
百里东君和司空长风互看了一眼之后看向是安,几乎同时开口问道:“阴谋?”
是安看着二人,神色凝重地说道:“我就问你们,跑?还是不跑?还是留着等死?你们自己选择吧?”
“阿姐,你确定吗?”百里东君看着是安,眼中闪烁着疑虑。
是安摇了摇头,坦诚地回答:“不确定啊,不过我能感觉的到,即将会有大事情发生。”
司空长风不解地追问:“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是安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女人的直觉。”
听到是安这话,百里东君与司空长风再次互看一眼之后,呵呵一笑,转身进了酒肆。
“喂~呵呵是什么意思啊,我说真的呀,怎么不信我啊你们。”
是安边说边跟着他们进了酒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