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们在莲花楼中度过的时光,如今已成为永恒的回忆。——莲花楼
东方白的自白!
我叫东方白,是的,你没听错,这么霸气且白目的名字的主人就是我。
这名字是我那医痴师父在一个清晨,东方露出第一缕鱼肚白的时候捡到了我,故而…
你明白的。
从此以后我便有名有姓,复姓东方,单名一个白字,虽然我很不喜欢这个名字,但也无可奈何的接受了,谁让我被捡到的时候还是个婴儿呢,没有话语权。
比起东方白这个名字,我更喜欢别人喊我的称号------小医仙。
刚不是说了嘛,我的师父是位医痴,而我从小就天资聪颖,天赋异禀,对医术上的造诣更胜于我师父。
被人叫小医仙的时候,是在我十二岁那年。
那一年我随师父下山,那也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算得上真正下山的一次。
也正因为那一次下山,我救了一位死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死人。
自那以后,山下镇上的百姓不但知道了五方山上的医痴,还知道了山上有位小医仙,所以…我小医仙的称号就是这么来的。
十五岁那年,师父得了一个闻所未闻的怪病,我翻遍所有的世间医书古籍都未曾发现,但本着医者仁心与那刻苦专研的精神,我也只能将师父当做死马来医治。
还真别说,误打误撞的我还真当就多为师父续上了两年生命。
但最终,师父还是驾鹤西去了。
从此之后,整个五方山与那五方药庐都是我的了,而我也遵循了师父生前的遗愿,从今往后淡泊名利,闲云野鹤,每逢初一十五去山脚下的小渔村为那里的渔民望闻问切,且不收诊金。
其实闲云野鹤也没什么不好,我乐的逍遥,过的舒坦。
我以为会一直这样子过完往后余生。
直至有天夜里,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眠的我脑海里闪过一丝念头,那就是去小渔村看看。
我记得那天夜里,天气不是很好,月黑风高,风浪还很大,一时间惊起惊涛骇浪,直到浪退去时,我发现有人被海浪带上了岸。
“李相夷?”
属于东方白的故事,序幕即将拉开。
五方山,五方药庐。
进了屋的红鸢,忽见东方白左手腕处有着一道细长且伴随鲜红的伤痕,她低眸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的李相夷后,微皱为黛眉,抬眸又盯着东方白看了许久。
随后只听见她轻轻的叹息声,伸手将她拉到了屋外,神情凝重又担忧地看着东方白,低斥道:“丫头,你这是在做什么?”
东方白知道自己瞒不过眼前这位风姿绰约,从小将她捧在掌心长大的中年妇人。
她低头将一条皮绳手带绑在左手腕上,正好遮盖住了那道伤痕,嘴上却是淡然的轻描淡写道:“红鸢姨,没事的。”
“我可得提醒你一句,你可是在老主人跟前发过誓的,不许以血养人。”
“不过是一点血而已,再说了,我的血对他起不起作用还是个未知呢,要是真起效果了,那就当我给他的还礼了吧,师父也说过,知恩莫忘报,这下我跟他也算两清了吧。”
红鸢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盯着眼前的少女,脑海里的思绪一下子就回到了她家老主人在病榻上对她的临终嘱托。
那是医痴临终前,他们最后一次的对话。
医痴奄奄一息的躺在床榻之上,吃力的开口缓缓道:“红鸢,我死后,白儿就托付给你了,你可要盯住了,如果可以,最好不要让她下山去云什么游,四什么海的,最重要的一点,不许她以血试药,切记。”
“主人您放心,红鸢一定会好好的盯着小主人,不让她做傻事。”
“好,但以我对这个徒儿的了解,她这么一个怕死怕疼的人,也不会傻到去一命换一命的。”医痴轻笑了一声道。
红鸢红着眼眶,挤出一抹无奈笑意,道:“是啊,小主人这么怕疼,她才不会那么傻呢,可是主人,您的病......”
医痴似乎知道红鸢此刻想说什么,快她一步开口解释道:“白儿的血救不了我,况且她也不是没试过,只不过她的血对我不起作用。再说了,我怎么舍得她受伤,她不光是我的徒弟,我是拿她当闺女在疼得,所以,别再说这些话了。”
“是,红鸢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