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缕一边抚琴一边起剑,一曲间,十柄沧海剑已经掠出,共十名白衣男子接过了长剑,在台上共舞,最后他们如同先前那场一样,将剑首微微插入台下,然后纵身跳下台去。
十柄沧海剑,剑柄之上都写着各自的剑名。
台下众人的眼睛莫名变得炽热起来。
温壶酒有没有看上的?
百里东君打了个酒嗝
百里东君我还看不出剑的好坏,只知道沧海之上,还有云天,云天之上,更有仙台。我要最好的。
温壶酒叹了口气,这可不是个容易的活儿啊。
温壶酒你这还想一步登天?
说的容易,为难的可是他啊。
被带入隐藏雅间的云景炀还在想刚刚那一幕。
他怼了怼旁边站着的晋诃。
云景炀诶,老晋,刚刚那个风流浪子是不是青城山弟子?
晋诃是,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就是小少主的师兄,青城山掌教吕天师座下首席大弟子王一行。
云景炀啊?
云景炀就他?
云景炀一个登徒子?
云景炀开什么玩笑!
云景炀他是不是欺负我家希儿了?
云景炀不行不行,我得去找他算账!
看着说风就是雨的将军,晋诃不由得叹了口气,赶紧挥手让门口的人拦住他。
晋诃将军,别忘了我们来这里只为替小少主取剑。
晋诃不要惹是生非,不然小少主会很难做的。
晋诃小少主现在已经离开青城山了,以后这王一行怎么样,也都与小少主无关了。
理是这个理,云景炀也能明白。
他来这里就是为了取剑,取了剑他就走了,如果在这里惹了事,最后来收拾烂摊子的肯定是他妹妹,毕竟希儿是没办法跟他一起走的。
云景炀好吧,为了希儿,本将军姑且先忍了他!
大不了回头散场了,他再去跟踪那家伙,偷偷套麻袋把他揍一顿!
……
温壶酒旁边的那位年轻铸剑师忽然开口了:“剑,还是自己取得好。”
温壶酒望了他一眼。
温壶酒我取了剑,再赠予他,这不合规矩吗?
“以往几次,倒也有这样做的,但做得都不甚明显。可温先生你并不是剑客,你要是去拿了上二品的剑,就过于招摇了。天下剑客,心中也会不平的。”铸剑师笑道。
温壶酒唉,可是我这外甥上去,定然会被打爆的啊。
温壶酒假装漫不经心地瞥了边上一眼。
无双城,天生剑胚,百里东君怕受不了一剑。
还有那道袍男子……那可是青城山上的臭道士啊,青城山的无量剑法,也没那么好对付。
更何况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参加试剑大会,想来拿不到一把好剑也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还有天剑门的少门主……天山派的半步剑传人,都厉害的很,更别说那影剑宗的大弟子了。这些人,百里东君一个都打不过。可云天剑,从来没有超过三柄的,若温壶酒上去代打,那自然是除了无双城一拥而上方可保命外,其他人就统统被毒死了……
可若百里东君上去自己打,温壶酒勉强能做些手脚,最多趁乱拿下一柄沧海。
可这小子眼界高得很,非要最好的那把。
忽然间,他好像看到了狂放不羁的凌云公子跟容颜绝代的柳月公子,以及坐在他们二位中间的静华公主……
哎呀,不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