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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临歌到了市局,韩毅早等着了。
“姐!”
曲临歌接过他递来的法医鉴定报告。
“洛衡,代号Night,东南亚大毒枭Moon的二把手,近三年在国内贩毒,昨天晚上23点左右,在铁轨上被碾死了。”
曲临歌翻了两页:“走,去火车站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了,是在室外铁轨上碾成碎末了,昨晚暴雨冲得一干二净,还是今早有人上车时闻到血味儿才发现的。”
“人员排查过了吗?”
“当然啊,忙了半夜啥也没有查到,累成狗了。”
“呵呵,是狗都不如,好歹我们翠花还能闻出毒品——23点左右有什么车吗?”
“有,从A市来的直达特快,停了半夜,今早返程。”
曲临歌挑眉:“我听说,月亮的三把手最近在A市?”
“你说Star?你听谁说的?”
“呵呵别管,星月夜,两个齐了,那么还有一个呢?”
“我东南亚一个朋友,是地下消息贩子,他前两天说这三人好像决裂了,Star主张对东南亚的控制,Moon不做表示,Night主张向国内推进。”
“啧,我看不见得,决裂是定局,因为背后的人希望如此。”
“哇靠,这是要把人都霍霍了的节奏呗?不过话说,这次Moon没有动作还挺新奇的。”
“她上次有动作是在几年前了?那还是剩余两人齐聚咱这儿——不过再新奇只要她不在国内,不在江海市就和我们没关系,现在当务之急是查出洛衡的死因。”
“一定程度上来说,她也是个好人。”
“好人?呵呵,谁家好人拿毒品霍霍人啊?别太优柔寡断,做错了就是错了,一步错步步错,世上没有后悔药。”
韩毅低头默默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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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临歌忙了一天,啥进展都没有,回到50平也没人留个灯,她转了一圈才发现江望舒不在。
“艹,今晚又要吃泡面。”
趁着烧开水的时间,曲临歌给她打电话。
电话接通,曲临歌故意声音酥软:“喂?”
江望舒沉默三秒,嗓音有些哑:“怎么了?”
曲夹子已上线:“在干嘛呀?”
“处理事情。”
江望舒那边声音有些嘈杂。
曲临歌捉风捕影:“你在外面?在A市?怎么都是说上海话的?”
“嗯……总公司有点事。”
江望舒侧头用余光望了望身后,蹙起眉。
“什么事儿啊?”
“……要破产了,你以后要养我了。”
“可以,回头就辞了我这个狗都不如的破工作,临歌姐姐赚钱养你。”
江望舒勾唇:“那还是算了,我可舍不得姐姐白天还要辛苦。”
曲临歌耳尖泛红:“滚!你继续忙吧,挂了。”
江望舒收起手机,带上耳麦,往人少的地方走。
夜幕降临,今天的夕阳早早被乌云吞没。
晚风习习,吹起江望舒风衣的衣摆,她不紧不慢地推开一家生意萧条的咖啡馆的门。
“欢迎光临~老大~”
一个旗袍美女坐在离门口最近的沙发,见到江望舒,特意夹起来。
“想喝点什么?我又调配了新品哦~当然,如果老大你想喝我的,我也可以哦~”
王楚星墨绿色的旗袍开衩到大腿根,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
江望舒扶着沙发的扶手,慢慢俯下身,眼神冰冷声音森然:“门牙补上了就忘了疼了?”
上次王楚星想减罚试图勾引江望舒时,被她抓着脑袋狠狠磕到地上,门牙直接碎掉,但她哪敢吐?只能混着血咽下去。
王楚星并拢腿坐的端端正正:“老大我错了。”
按平时,江望舒会笑着问她,今天不一样,江望舒今天不开心,所以王楚星识时务地结束这个话题:“老大,您吩咐的事办好了。”
江望舒皮笑肉不笑:“办的真好,办到江海市来了。”
王楚星一愣,随机立刻反应过来:“老大,我给杀手的指令绝对没有错,是让他在通州市做掉老夜。”
江望舒眯了眯眼,随机轻笑一声,那声笑让王楚星不寒而栗——
“看来,我养这只蝉想自己单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