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喉计都也感受到了震鳞好像比之前更加好的心情,他有些疑惑地给震鳞传音道:“阿鳞,原初仙尊是同你说了什么好事情吗?”
震鳞将罗喉计都幻化而成的小蛇盘在手里,用指腹悄然摩挲着小蛇身上的那漆黑冰冷又坚硬的鳞片,闻言嘴角轻翘,神色间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声音慵懒地回答道:“对,是好事情。”
罗喉计都用蛇头蹭了蹭震鳞温暖干燥的掌心,吐出鲜红的蛇信:“那真好啊!”
震鳞心情颇好地看着楼下的戏台,看着他们在说着“一夜盛雪独吐艳,惊风疾雨红袖刀”,开始演起了金风细雨楼苏梦枕大战六分半堂四大法王的故事。
台上的演员在卖力地演着戏,震鳞的注意力却不在戏台上,而是落在了台下一个和其他的江湖人格格不入的少年身上。
他怀里抱着一把长剑,背后背着一个不小的筐篓,上面甚至还有一个正在转动的玩具风车,少年看起来年纪不大,应该是还未及冠,那双眼睛里面还带着未被红尘沾染的不谙世事和纯净的天真。
震鳞看上了他背篓上面的那个风车,他随手丢出一个小石子,恰好砸到少年的头上。
王小石有些疑惑地摸着自己的头顶,朝着石子丢出的方向看去,正好与二楼看戏的震鳞对上视线。
“小兄弟,你背上的那个风车卖不卖?”震鳞朝着王小石灿烂一笑,他的五官本就凌厉,笑起来的时候倒是将那种距离感削减了几分,看起来阳光又俊美。
更何况他的声线是偏低沉慵懒的那种,笑起来的时候多了几分欢脱感,听起来就自带着一股慵懒痞气的劲儿,让人忍不住想要揉揉发麻的耳朵。
王小石一时间有些呆住了,他从下山以来,好像还没见过长得这么帅气,声音还这么好听的男人!
“小兄弟?那风车你卖不卖啊?”
震鳞搭在窗边,又问了一句,王小石才反应过来,连忙摇头:“我不卖,你想要的话,我送给你就行!”
二人正说着,原本只是轻柔细雨的天气骤然变得狂风暴雨了起来,看戏的人连同台上的演员一起撤了下去——
“雨下大了!快走!”
“这雨怎么突然下这么大?”
王小石看着很快就散开的人群,有些茫然,接着他就听到了震鳞喊他的声音:“小兄弟,你还不来避避雨吗?我请你喝酒!”
抬手抹去脸上雨痕的王小石也朝着震鳞笑了笑,朝他拱手道:“那便多谢兄台了。”接着就大踏步地朝着这所客栈走来。
虽然有风雨吹进房间,但是震鳞关上窗户之后,他的身上却并没有半分被雨水打湿的痕迹,罗喉计都被他收了起来,他也没有半分怨言,毕竟他是死皮赖脸跟在震鳞身边的。
只不过罗喉计都还是在心里面进行着感慨,震鳞想要和某个人打好关系,那简直就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