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疑他在以退为进，装着委屈巴巴的样子让她心疼。
她如果真的看不起他，又怎么会来找他，她跟郑北一样，都希望他能更好。
那天她值夜班，在护士站眯了一会儿，睁开眼发现他的手在眼前，身上已经盖着衣服了。
陈心玉“干什么？”
姜小海“我就来看看你。”
陈心玉“那你手什么意思，想摸我啊，这里是医院，可不是耍流氓的地方。”
姜小海“我就摸摸你手冷不冷，怕你着凉。”
陈心玉“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姜小海“没事就不能来看你吗，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
陈心玉“对。”
明明就是有事，去打架了，消失好几天，故意让人担心。
他上了车，她冲他们挥了挥手，他眼尖地看见她手上的痣，目光变得锋利。
他回过头，没忍住笑了，小骗子，他的目光变得幽深，执念也越来越深。
挥手打招呼是她的习惯，她之前也跟他挥手再见了，只是天太黑，而现在，是白天。
郑北“行了，都走远了还搁这儿含情脉脉地看呢。”
郑北没忍住出了声，送人就算了，还目送那么久，这干嘛呢。
她收回目光，打开车门上了车，故意坐了后边，就是不跟他坐一起。
郑北“你拿我当司机呢，坐前边来。”
陈心玉“就拿你当司机，你知道含情脉脉啥意思嘛就含情脉脉。”
郑北“那你刚才搁哪儿半天干啥呢，吹西北风啊。”
陈心玉“郑北哥哥……你这是吃醋啦，还是真把我当妹妹了，怕我所托非人啊。”
她带着笑意靠近，扶着椅背看着他，他向后缩了一下，咽了下口水，愣在原地。
他的眼神开始慌乱，四目相对中，还真有些说不出的意味。
郑北“瞎说什么，我这大老爷们吃啥醋，我就不爱吃醋。”
陈心玉“我知道，你爱吃酸菜，不用加醋。”
郑北“那不还是酸的吗，行了，你就别说话了，系好安全带准备出发了，就你这小体格，别一下甩飞出去。”
陈心玉“哦。”
她收敛了笑意，乖巧地坐好，系上安全带，反而是他的动作有些乱。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些想笑，注意到她的表情，是掩饰不住的慌乱。
刚才好像真有点含情脉脉的意思了，她这双眼睛，是不是看谁都这样。
那郑南怎么说的来着，一双含情的桃花眼，好像看谁都深情，他好像一不注意，被一个小姑娘撩了。
真的是单身久了，竟然因为一个小姑娘慌了神，还是别想这些耽误人家小姑娘。
陈心玉“北哥，姜小海是坏人吗？”
郑北“这我也看不出来，反正你平时注意着点，别谁都相信。”
陈心玉“那我能相信你吗？警察，就都是好人吗，混混，就都是坏人吗？”
郑北“瞎想什么呢，还不相信你北哥了。”
陈心玉“不是……就是，是姜小海去打的架吗，很严重吗？”
郑北“这事有点复杂，具体的也不清楚，但他肯定是给人当打手去了，不是，我说你怎么这么关心这姜小海啊，比我这警察还关心。”
陈心玉“他帮过我嘛，当然要在意一些，而且，他也很像我一个朋友，所以我希望他好好的。”
郑北看了她一眼，又是他看不懂的神情，好像没人能靠近的感觉，就跟顾老师的感觉很像，好像面前隔着一堵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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