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可如何是好?
“怎么了?”苏昌河敏锐地捕捉到了云昭脸上的细微变化,关切地询问道。
云昭摇了摇头,苦笑一声,“只是忽然觉得我的那些侄子,没一个争气的。”
苏昌河挑了挑眉,心中一一掠过太安帝的几个儿子,斟酌了一下用词,“诸位皇子也算是各有所长。”
但也各有所短就是了。
说实话,萧氏皇族能出了他家昭昭这般的人物,绝对是皇陵冒青烟了。
云昭自然是听出了苏昌河的言外之意,但事实如此,纵观她那几个侄子,她真的是没一个满意的。
与其如此,还不如……
刹那间,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如同春日里破土而出的嫩芽,一旦萌生便迅速蔓延开来。
“昌河,你觉得长公主的身份如何?”云昭眉眼低垂,仿佛只是随口一言。
但苏昌河却不觉得云昭会无缘无故冒出这么一句话。
“很尊贵了,对吧,但……”云昭站起身,目光透过窗户,将大半的天启城收入眼底,“我觉得还不够。”
苏昌河心头一颤,一个惊人的想法越入脑海。
比长公主更尊贵的,那只能是……皇帝了。
所以,他家殿下这是想——
察觉到苏昌河过于惊讶的眼神,云昭笑着颔首,“就是你想地那般。”
苏昌河愣住了,但——细思之下,若自家殿下真能登上那至尊之位,也很合适,不是吗?
纵观太安帝的几个皇子,哪一个比得上他家殿下?
论势力,他家殿下虽不入朝堂,但天启的权贵无一不想与长公主府交好。
论财力,且不说润州偌大的封地,和北离遍布的产业,只说占了天启八分财气青州中的产业,便足以令人瞩目。
论名望,他家殿下云游四方,平了多少不平之事,惩治了多少贪官污吏,可比那些在天启城养尊处优的皇子更加得民心。
论武功,他家殿下身为长公主绝对是如今的萧室皇族第一人,北离本就以武开国,江湖势力庞大,一位武功高强的皇帝,可比一位武功平庸的皇帝更令人信服。
至于人手,不说隐凤城人人皆兵,只说殿下手中的凤隐卫便可以一敌百,且几年下来,殿下手中的凤隐卫已经达到了一个不容小觑的数目。
这般显赫的长公主府,将来无论哪位皇子登基,恐怕都会心生忌惮。如此,不如一劳永逸,以绝后患。
越想苏昌河眼神越亮,甚至有些迫不及待,“昭昭,咱们何时动手?”
“动手?”云昭笑了笑,“眼下还不到时候。”
总归要等她那几个侄子闹起来,如此她才好趁乱而出,如定海神针般从天而降。
话虽如此,但事实上云昭也并未等太久。
一个月后。
太安帝突感风寒,闭朝一月之后,风寒不仅没有变好,反而越来越严重,太医院会诊多次,却无能为力,朝中派出使者寻找药王辛百草,却至今没有消息传回。
各皇子开始频繁地密会,就连太安帝的那些兄弟,分封在各地的藩王们也开始蠢蠢欲动。
南诀亦是频频扰乱北离边境。
风雨欲来。
在此期间,长公主便带着五千凤隐卫在各藩王的封地上转了一圈。
于是乎,藩王们就安静了。
与此同时,镇西侯府世子百里成风便带着两万破风军绕着北离走了一圈。
然后,南诀也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