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洛陈的马车行到了行馆外,按照皇帝之令,百里洛陈在这段时间里只能入住行馆。
同时接受御史台的调查和询问,外面派金吾卫把守,严禁任何人随意进出。
而镇西侯遵从帝令,老老实实地住进了行馆。
一切看似都很正常。
直到……
一个风流翩翩的中年男子出现,他一身白衣,满头白发,面容熟悉且陌生。
天下第一李长生,他回来了。
消息再次像纸片一样传了出去,传遍了整个天启城。
与此同时,御史台亦是喧闹至极。
“这么多的卷宗,已然看了一月了却仍未看完!”一名须发皆白的御史将手中的的卷宗摔在桌上,一脸愤懑。
另外一名年轻御史则是轻轻摇了摇头,“青王这是秘密调查了多久,才能拿到这么多关于镇西侯谋逆的证据?”
“证据?这些也叫证据?”坐在那里翻阅卷宗的一名清瘦老御史冷笑一声,“镇西侯与南诀程曦大学士的书信往来也算证据?二人本就是儿时故交,书信往来说得也不过是家中琐事,如此也硬要说成里通外敌吗?”
“二人在两国都身居高位,书信往来确实不妥。”另一名神情严肃的中年御史沉声道。
“我呸。”清瘦老御史当即跳了起来,“镇西侯也叫身居高位,说是什么一品军侯,率军驻守北离西门。但朝中大事,他何曾沾惹半分?更何况南诀在南,镇西侯在西,南诀要打我们北离,难道要绕道千里从西域佛国打过来吗?”
其他御史顿时噤声,唯有那神情严肃的中年御史依旧皱着眉,“徐老,莫要妄言。”
清瘦老御史气红了脸,“老夫就妄言了,有能耐你去陛下那参老夫一本啊!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和青……”
“徐老。”须发皆白的老人轻喝一声。
清瘦老御史自知失言,长袖一甩,不再说话。
“所以,该怎么判?”场中最年轻的那名御史放下了手中的卷轴,很是头疼地问道。
“当然是据实判,这些卷宗虽然没有确凿无误的证据,但是,疑罪从有,尤其是谋逆之罪!”神情严肃的中年御史将手中卷轴一收,声音不容置疑。
“好一个正气凛然的陈御史,吾等真是汗颜啊。只有你为国为民,我们都是孬种,不如回家一块豆腐撞死得了。”清瘦老御史嘲讽道。
“徐老,我与你说正事,莫要和我胡搅蛮缠。”中年御史声音带着不耐。
“好啊,那你去和陛下说。百里洛陈,杀!你有这个胆子吗?”清瘦老御史冷哼一声。
“我们七御史一同查此案,自然要七人一同上书才行!”中年御史一本正经道。
“要上书你去,老夫骨头硬,干不出此等丧良心之事。”清瘦老御史负手而立。
“徐老,你……不可理喻。”中年御史狠狠地甩了下衣袖。
两位御史意见相左,其余的御史亦是头疼至极,吵吵嚷嚷地,最终也没个定论。
不过,此事也并未僵持太久,在其中一位御史进宫后,一切终于尘埃落定。
经御史台调查,镇西侯谋逆一案证据不足,遂镇西侯无罪。
按理来说,镇西侯无罪后,一行人便该返回乾东城了。
但奈何,总有人想要拦路。
比如,眼下这位来者不善的五大监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