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城另一侧。
两个急速奔跑的黑影交会在了一起。
“如何？为何只有你一人前来，还受了这么重的伤，学堂的人明明已被我拖住了。”诸葛无成看着鼻青脸肿的诸葛无才很是不解。
“那几个人……出乎意料的厉害，我轻敌了，他们合力我不是对手。”诸葛无才扯了扯嘴角，眼中带着郁气。
“他们是什么境界？能胜得过你？”
“其中两人已到自在境，一人是望城山门下，会无量剑法，另一人会不动明王功，百里东君使出了西楚剑歌，再加上……小姐不知为何，迟迟不对百里东君动手。”诸葛无才面目阴沉，身为天外天之人却帮着外人对付他。
“小姐？带不回百里东君，我们怎么——”话说一半，诸葛无成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哥哥，有人！”
诸葛无才眼神一沉，回头看去。
“回什么头啊。”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忽然在他们背后响起，他们又猛地转回头。
依旧无人。
“这里呢？”声音又从身后传来。
这一次，两人学聪明了，一人原地不动，另一人忽然转身。
然而，依旧没有看到人。
“在上面呢。”
两人猛惊，急忙往往上看。
只见那人一头白发，面目却只是中年，提着一根不知何处折来的树枝，身子有些摇摇晃晃的，似乎喝了不少酒。
他脚下轻点，便落在了二人面前。
“学堂李先生。”神色狠厉的诸葛无才微微皱眉。
“很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还记得我，也好，那也就无需多说了。”李长生面色不变，但诸葛无成却心中一寒。
“且慢。”诸葛无成面带微笑，语气却暗藏锋芒，“此行天启，我等与先生本无交集，先生缘何对我等出手？”
李长生看傻子似的看向诸葛无成，“你知道我为何叫李先生吗？因为我是学堂祭酒，你们扰乱学堂大考，还问我为何要对你们动手，这是不是很可笑啊？”
听到这话，诸葛无成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李长生叹了口气，“走一个，死一个吧。”
神色狠厉的诸葛无才愣了一下，随即冷笑：“学堂李先生，口气果然很大。”
“那么就你吧，你的眼神我很不喜欢，而你又一直在挑衅我，不杀你好像说不过去啊。”李长生微微侧身，语气幽幽地说道。
诸葛无才眼神森冷，“那就来……”
一阵风掠过。
李长生几乎是瞬间与诸葛云错身而过，他挥了挥袖子，手上的树枝已然不见。
诸葛无才只觉心口剧痛传来，来不及说些什么，便瞬间倒地。
李长生笑了笑，直接迈步往前走去，随即又背对着身后那还活着的诸葛无成挥了挥手，“尸体不许带走，记好了。”
一直没说话的诸葛无成双腿微微有些颤抖，不敢再看李长生的背影，低头看着身侧的那具尸体。
不错，前一秒的活人，下一秒的死人。
诸葛无才瞪大了眼睛，他的身上并无其他伤口之上，只有胸口上插着的那一根细细的树枝。
他瞳孔微缩，过了许久，终于回过神来，然后被依然冷汗连连。
他想将尸体再走，但李长生的威胁犹在耳侧，闭了闭眼，还是选择独自离开。
只是他刚出城门没多久，一个红色的身影便出现在眼前，他身形懒散地倚着树，明明是笑着，但那双微微上挑的眼眸中却无半分笑意，盯着他的眼神仿佛是在盯着无处可逃的猎物。
这个人，很危险！
诸葛无成迅速转身，然而又有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那人身处月色之中，手持一柄黑伞，伞沿低垂，将面容深藏于阴影之下，无法窥见其真容。
只有一道温润却带着几分清冷的声音缓缓传来。
“天外天的贵客，殿下有请。”
作者说：
诸葛无成抓狂：“李长生明明说了，杀一个走一个。”
云昭无奈摊手：“可我没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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