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百里东君也用西楚剑歌打败了浊森。
他看了眼倒地不起,颇为狼狈地浊森和浊洛,摸了摸下巴。
这两位是冲着他的命来的,若只是揍一顿了事,倒显得他的命没什么份量似的。
可如果一剑杀了,痛快倒是痛快了,只是这两个太监到底是太安帝的心腹,他虽不惧,但难免生出些许麻烦。
“阿昭,你说我该如何处置他们呢?”百里东君纠结了一下,还是决定问问云昭的意见。
云昭瞥了眼两个不省人事的紫薯精,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比较解气的法子呢,是一剑结果了他们,毕竟,他们想要杀人,就要做好被反杀的准备。”
“只是,东君你素来心善,这两个太监身份有些麻烦,想必是不会要了他们的性命。”
百里东君微微点头,附和道:“知我者,阿昭也。”
“可若是就这么放了,未免显得你好欺负,不如……”云昭顿了一下,“废了他们吧。”
百里东君:“废了?”
云昭微微点头,“不错,废了。”
“一来未伤及性命,太安帝不敢发难,二来,沦为废人,这两个太监日后再不能作恶,也算是给他们一个教训了。”
且这两个太监不是自持武功高强,取他人性命轻而易举吗?
若是废了他们的武功,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不比杀了他们来得痛快?
百里东君眼神一亮,“倒也不是不行。”
所谓熟能生巧,他连天外天的宗主都给废了,那么区区两个太监,自然不在话下。
百里东君掏出还剩了半瓶的秘药,掰开他们的嘴就往里倒,直接把剩下的药倒了个干净。
他将空了的药瓶收好,药效很快,服药的浊洛和浊森脸色逐渐苍白,肉眼可见地虚弱了下来。
百里东君很是嫌弃地用帕子擦了擦手,感慨道:“我可真是善良啊。”
至此,两个太监被废,百里东君这边的麻烦是解决了,但另一边却是好戏登场。
学堂之外,一辆马车静静地停靠在那里。
陈儒面无表情地说道:“大监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马车的帷幕被掀起,一名年轻的太监急忙伸手将马车中的人给搀了下来。
来人是五大监之首,浊清公公。
“自然想与陈儒先生,李先生,好好讨教一番。”浊清公公微微笑道。
“看着是不打算让路了?”陈儒冷哼一声。
浊清公公反问道,“我受陛下之命,前来询问学堂近况,陈先生却要赶课吗?瑾宣,这合规矩吗?”
旁边的年轻太监垂首道:“回大监,不合规矩。”
陈儒微微皱眉。
浊清的武功深不可测,据说是如今的大内第一高手,而他身边的这个年轻太监,应当是他的嫡传弟子,也就是未来的大监第一人选——瑾宣。
关于这个年轻太监,他也听闻过不少传闻,据说武功仅在浊清之下,比起浊洛浊森等人不予多让,看来浊清这是下定绝心要堵他们的路了。
剑拔弩张之时,忽然有个人打了个哈欠,那白发中年人伸着懒腰从陈儒后方走了出来。
他放开手臂,眼睛无精打采地盯着浊清。
浊清公公看向来人,眼睛微眯:“我与李先生同朝为官也有十余年了,虽然我们见面不多,但每一次见面我都记得很深,你很像,但你不是。”
“哎哟,这句话我怎么听着……有点感动?”李长生拍了拍心口。
他虽然是以南宫春水的身份假扮李长生,但某种意义上也算是自己假扮自己了,可愣是没人信,他也很无奈啊。
“浊清,是不是觉得光凭一个陈儒,加上我一个冒牌货打不过你们师徒二人?”李长生忽然道。
浊清摸了摸手中的玉扳指:“试试?”
李长生叹了口气:“看来你是真的笃定我不是李长生了,不过,不得不说你猜对了,我的确不是李长生,因为我脸上戴了一张人皮面具。”
说完后,他伸手一把将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揭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