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之内。
云昭拿起一杯酒,缓缓饮下。
口感轻柔,酒味绵长,少了几分飘渺清冷,却多了一分缠绵缱绻。
真是……好酒。
大堂中。
司空长风一把拔出自己的银月枪,百里东君则取下了那白玉酒瓶,两人朗声长笑,转身又缓缓落下。
此时萧若风猛地抬头,怒喝一声:“谁!”
百里东君和司空长风眉头微微一皱,只见有两名黑衣人忽然出现在了他们身后,银光一闪,长刀已经出鞘。
只是瞬间的功夫,萧若风忽然出现在了两名黑衣人之后,剑柄之处一声惊雷乍起,长剑出鞘!
百里东君和司空长风稳稳落地。
两名黑衣人则倒在了他们的身后。
萧若风长剑一挑,微微抬头,看着黑衣人的两柄断刀插在了二楼雅座之上。
萧若风也随即落地,长剑一挑,黑衣人的断刀插在了二楼雅座之上。
青王大怒:“萧若风,你大胆!”
萧若风将剑收回鞘中,冷笑:“敢杀我学堂之人,才是真正的大胆!”
云昭放下酒杯,目光也带上了冷色,青王愚蠢,琅琊王倒是聪明,他此举既救了东君不假,亦保全了皇室颜面,毕竟,明眼人都看出来这是青王下的手。
琅琊王和青王斗嘴便罢了,毕竟为了那个皇位早晚都得对上。
只是,欺负她的人,只是斗几句嘴可是不行呢。
云昭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轻轻推出一掌,无形的力量直接将青王从二楼打落。
甚至这个过程中,青王还撞断了二楼的栏杆。
然,云昭并未收手,一道寒光划过,一柄锻刀插在了青王的两腿之间,鲜红的血溢出。
剧痛袭来,青王直接惨叫连连,额头上亦是冷汗直流,侍卫也终于反应了过来,赶忙飞身而下,护在青王身前。
云昭冷嗤一声,颇为不屑地吐出两个字,“怂货。”
她下手很稳的,那断刀不过是划了青王的大腿罢了,距离斩断他的子女缘分还有一寸之远。
萧若风握紧手中的剑,目光扫视着整个碉楼小筑。
他虽不喜青王,但不会伤其性命,而刚刚出手那位,显然是不将青王放在眼中,而他刚才竟丝毫未觉,整个天启城有这般功力的,只有师父他老人家,但师父向来看不上青王,亦不屑于对其出手。
所以,到底是谁出手了?
百里东君则是心间一动,悄悄地往二楼瞄了一眼。
刚刚是阿昭吧,一定是阿昭吧。
百里东君笑眯了眼,将桌上所剩的七盏星夜酒同时倒进了一个小酒瓶中,最后连同着那装着陈酿秋露白的玉瓶收入怀中,拽了拽司空长风,“走了,师父还在外面等我们。”
雕楼小筑之外,今日身份是车夫的李先生也在慢慢饮酒。
看着二人出来,微微一笑,当看到百里东君手里的那壶酿了十二年的秋露白时,笑得更加和蔼了,“赢了就赢了,怎么还顺人家的酒?”
“不是要远行吗?总得备点酒路上喝吧。”百里东君心情很好,咧嘴大笑。
司空长风得知百里东君今日要离开天启城,自然有些不舍,但他此行到天启本是答应辛百草去取药的,之后还要返回药王谷,不便与百里东君同行,是以只得就此告别。
百里东君看着司空长风离去的背影,轻叹了口气:“原本我以为会在天启城住上几年,可没有想到,离开竟是这么快的事情。”
李先生拿起马鞭轻轻一甩:“天启城再大,大得过天下?而且,世上从没有离开,有的只是重新出发。驾!”马车起步,往前行去。
“师父,你等等。”
“还有事?”
“我还想等……”
“你说什么?听不见。”
一扬马鞭,马跑的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