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东君的话落下,不止是云昭愣了,周围来来往往的人也被他这一声高喊惊呆了。
数道目光齐刷刷地都聚到一处,也就云昭反应快,趁着旁人未看清一把将百里东君拽进了国师府,不然,以百里东君这特殊的身份,明日一早还不知被传成什么样呢?
“阿昭,你拉我进国师府做什么?”百里东君稳住了身形。
“不然呢?百里东君,大庭广众之下,你怎么敢口出狂言!”云昭脸色微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或许是两者都有吧。
“口出狂言?没有吧,我方才之言,发自真心,明明是肺腑之言,怎会是狂言?”百里东君讨饶地握着云昭的手微微晃动着。
云昭:“你……”
“我怎么了?”百里东君故作不解地问道。
你怎么脸皮变得如此之厚了?但看着百里东君不明所以的样子,云昭又有些无力,“算了。”
"不能算,我心悦阿昭,但阿昭的心意我却不知。" 百里东君炽热的目光,紧紧锁住云昭的双眸,仿佛不获得一个确切的答案便不肯罢休。
他不想再等了,若是等着阿昭自己注意到他的心意还不知何年何月,以往他总觉得他是可以等的,但他发现等是最无用的。
等到最后,或许等到的只有离别。
以前他是镇西侯府小公子,乾东城小霸王,自由自在,即便是没有武功,他的人生亦是恣意快活的,可是,自从师父逝去,他发现他这个乾东城小霸王不过如此。
他心悦阿昭,可抛开镇西侯小公子的身份,和还算强大的身世,他除了酿酒之术,还有什么值得拿的出手呢?他又有什么资格让阿昭倾心呢?
他想学武功,他想名扬天下,因为只有明扬天下了,他似乎才能配得上阿昭。
可是,若他连自己的心意都不敢表明,又怎配心悦阿昭呢?
于是他鼓足勇气,坦露了自己心意,无论阿昭是否心悦于他,他总该要让心悦之人知晓他的心意,如此,即便是被拒绝了,他不会留下遗憾——才怪!
若是被拒绝了,只能是他不够好,但要是放弃,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他也从未想过放弃!
“阿昭,你真的对我无意吗?”百里东君再次问道。
看着眼前,分外执着的年轻人,云昭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她一直将百里东君当作幼时相识的好友,念着过往情谊,又因着天外天一直图谋不轨,才会在意他的安危,才会时不时地挂念着他。
可扪心自问,真的只是如此吗?她自认不是什么良善之人,而能被她护着的大多都是放在心上之人。
古先生是收留之恩,望城山是同门之谊,百里东君呢?
说起来,他们初见并不算好,她误以为他是偷酒贼,一脚踹到了墙上不说,还给了他当头一棒。
之后也没见过几次,每次相见,他总会让她品鉴他酿的酒,她喝惯了好酒,所以这评论也并不会多么口下留情。
真正平和地相处,似乎只有结伴去神剑镇的几日。
所以,百里东君为何心悦她?
不过,这句话云昭并未问出口,喜欢便是喜欢,只要这份心是真的,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虽说这人偶尔吵闹了些,时不时地犯傻,不怎么聪明,但她从未觉得厌烦,所以,她能够下意识地无视他这些缺点,可见她对百里东君并非完全无意。
既然如此,不如凭心而动,反正也不吃亏不是,做出了决定,云昭抬眸看向百里东君,“你……”
云昭刚吐出一个字,不远处却传来一道带着怒气却又有几分稚嫩的声音。
“哪里来的狂徒,还不放开我师叔!”
云昭似大梦初醒,脸色泛起一抹微红,瞬间挣开了百里东君的手,猛然后退一步。
作者说:
赵玉真:请叫我,赵——棒打——玉——鸳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