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和赵玉真也回了钦天监。
几日后,明德帝忽然下了罪己诏。
诏曰:“琅琊王萧若风为国为民,殚心竭虑,却惨遭奸人所害。现奸人已然伏法,旧案昭雪,赐其谥号‘达’,重入太庙,香火十年盛之不断。其子萧凌尘承其爵位,袭琅琊王,赐宣武将军,可重召琅琊旧军,并三军之外,直隶帝王。孤听信谗言,误杀爱弟,愧悔无地,每三日,赴太庙香奉,至死方休。”
自此,琅琊王谋逆一案沉冤昭雪。
而明德帝自下了罪己诏,身体似乎更加虚弱了。
没了皇陵的几个太监,九皇子萧景瑕便更无缘皇位了,即便是知晓未来的皇帝会在萧楚河和萧崇之间,但依旧有人不死心。
隐藏在暗中的另一部分人动了。
有一人从西方而来,枪仙司空长风阻拦他,但却未拦住。
一处茶楼的雅间内。
云昭一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轻点着茶几,眉心皱起,似乎陷入了什么难题。
“听说洛青阳朝着天启过来了,他图什么呢?”想在天启闹事?是练剑练到已经多人世间没有眷恋了吗?对此云昭颇为不解,这不是找死吗?
赵玉真抿了口清茶,沉吟片刻,“或许是因为情吧。”
“情?”云昭依旧不解。
“赵掌教所言不错,洛青阳可是个痴情种呢。”一道轻佻的声音自门外传来,雅间的门被推开,红色的身影踏入门来。
不是苏昌河又是谁?而他身旁还跟着一个身着玄衣的俊秀男子,“云仙子,赵掌教,打扰了。”
赵玉真微微颔首,起身坐在云昭身侧,正好让出两个位子。
“我说,苏昌河你怎么又来了?不是刚离开天启吗?”
苏昌河长叹一声,“唉,后悔,早知道再等几天离开了,谁知道天启城还有那么大的乐子。”
“如今也不晚,正赶上另一场热闹。”
云昭看着彬彬有礼地苏暮雨,忽然问道:“灵泽剑仙此番前来,莫不是也要向孤剑仙问剑?”
苏暮雨:“我……”
可惜刚吐出一个字就被苏昌河无情打断了。
“暮雨他又被白神医赶出来了。”苏昌河笑得戏谑,“不过,也是顺便来一场问剑。”
“昌河!”苏暮雨低斥了一声。
“好好好,我不说了,我闭嘴。”苏昌河笑着摆了摆手。
“打住,你还没说孤剑仙为何问剑天启呢?”云昭双眼发亮,苏昌河一定是知道了什么隐秘。
赵玉真也眼神真挚地看向苏昌河,“还请苏大家长解惑。”
苏暮雨也适时开口,“昌河,不要卖关子了。”
苏昌河扯了扯嘴角,好家伙,这是把他当说书的了。
罢了,说就说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你们你可记得影宗残部?”苏昌河忽然问了一句。
云昭眉心皱起,只听他接着说,“影宗残部和皇陵的老太监们勾结在一起,如今老太监们死了,但并不意味着事情就结束了,别忘了,如今的四大监可是上一任四大监的弟子,明德帝将死之人,你猜他们可愿困守皇陵?”
云昭当即回道:“想必是不愿的。”说的好听些是终身护卫皇陵?实则和坐牢没什两样。
“云大仙子聪慧,他们不愿困守皇陵,所以只能指望着新帝登基,废除这个规矩,可历任皇帝登基,有几个会重用上一任皇帝的心腹太监,再加上前几日的龙封卷轴之事,必定让人心生忌惮,白王萧崇,永安王萧楚河,无论最终登上皇位的是谁,都不会下旨废除这个规矩。”
说到这儿,苏昌河喝了口茶,继续道:“但白王修为君之道,注重平衡,不会把事情做绝,但若是永安王就不一定了,他是琅琊王教出来的,琅琊王当年便是做的太绝,妄图让四守护完全取代影宗,说什么不再黑暗只有光明,影宗这才狗急跳墙,引我们暗河去刺杀他。”
“若是这位永安王萧楚河登位,是绝对不可能启用影宗的,至于四大监,以他的魄力,下旨让其中一两个太监陪葬皇陵也不是没可能。”
如此,倒是说得过去了,但怎么还是和琅琊王有关系?
作者说:
琅琊王:处处都有我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