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以明德帝对六皇子萧楚河的宠爱,九皇子这个蠢货绝无登位的可能。
至于这位六皇子,许是因明德帝格外宠爱,颇有些任性妄为,恃才傲物,不受拘束。
颇有侠义之气,这结识的也大多是江湖中人,怎么瞧着有些像当年的琅琊王?
只是相比琅琊王,这萧楚河或许更通透一些。
苏昌河眯着眼睛,忽然问道,“赵掌教,你觉得这位六皇子身负几分天命?”
赵玉真露出一抹浅笑,想起前几日夜观天象,缓缓道:“群龙无首,皇命难测,时机一到,可乘风化龙,直飞九天。”
话落,苏昌河沉吟不语,群龙无首,皇命难测,明德帝病入膏肓,谁知道他想什么,且无人压制那些皇子,可不就是群龙无首,皇命难测?
时机一到,乘风化龙,这夺位之争便是时机,这赵掌教看似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一张嘴惯会忽悠人。
云昭却眼睛一亮,握住了赵玉真的手,赵玉真心领神会,默默摊开了手掌,眼中皆是纵容之色。
而下一瞬,肌肤相触,柔软的指尖划过掌心,带着轻微的痒意,撩人心扉,赵玉真另一只手紧握,看着笔画构成的字,皇。
“我可猜对了?”云昭嘴角上扬,得意一笑。
赵玉真也跟着笑了,“知我者,昭昭也。”
“两位说什么呢?有什么是身为朋友的我不能知道的?”苏昌河忽然坐直了身子。
云昭摇了摇头,语气带着笑意,“不可说啊不可说。”
询问无果,苏昌河又转向赵玉真。
“苏大家长安心等待即可,一切自有分晓。”赵玉真也卖了个关子。
“没意思。”苏昌河小声嘟囔了一句。
这时,千金台外忽然传来了动静。
“客来了?”苏昌河打起了精神。
“三门十九府,揽月坊,天命斋,天启城里下五路的一些门派,可若只有这些人,是撑不起这千金宴的。”苏昌河点评道,排场这么大,来了几个人,太少了。
话落,门口响起一阵马嘶,来了两路人。
第一路,一人骑着一匹白色骏马,身着华美金衣,腰间挎着长刀,面容俊秀如天上皓月。
金衣兰月侯。
这第二路人……排面相当大。
兰月候亲自掀开了轿子的幕帘,伸出手将轿中之人牵了下来。
是一个老人,头发有些花白,脸上的皱眉如刀刻一般,但那一双眸子,却依然清亮无比。
“太师都来了,有意思。”苏昌河起了兴致。
“你认得董太师?”云昭惊讶。
苏昌河挑了挑眉,“云大仙子,你这是小瞧我了,我们暗河镖局走南闯北的,也是见过世面的。”
太师,董祝。
三朝元老。
天下儒生之楷模。
亦是百官之首!
为官整整五十年,清正廉明,不涉党政,不结权贵,仅靠着一身才气以及为国为民的正气屹立在朝堂之上,靠着一双手硬生生将北离扶持起来。
天下之大,清官敬他,贪官惧他,皇帝对他说话的时候,皇帝坐在龙椅之上,他却也有一把鹤椅,可以与皇帝同坐,不必跪,也不必站。
“只是向来不掺和纷争的太师竟然也来赴宴了,这六皇子的面子很大啊。”不知是夸赞还是嘲讽。
“或许……是因为琅琊王?”云昭忽然开口。
琅琊王?又是琅琊王?苏昌河麻了,怎么感觉哪哪都有琅琊王?太邪门了!
他瞧着这琅琊王似乎像是谢飞宣话本子里说的那种早死白月光?
苏昌河被自己的猜测惊到了,顿感一阵恶寒,赶忙甩掉了那不切实际的想法。
作者说:
嗯,感觉琅琊王是有一点万人迷光环在身上的,几乎每个人都对他赞不绝口。
我看了少白,怎么说呢,琅琊王是个好人,嗯,也就是个好人,然后,很多行为也挺奇葩的,但绝对没有到少歌中那种夸地天花乱坠的程度……
少歌中,天下万民都想让他当皇帝,民心所向……巴拉巴拉,个人感觉,老百姓只要日子过得安稳,根本不关心谁当皇帝,那些什么民心所向,朝臣臣服,万众所归,什么的更像是一些人借着琅琊王的名头试图谋反,背后搅弄风云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