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直在高台之上抬头望天的钦天监监正齐天尘却忽然惊道:“有一剑西来,威凌于天子!”
明德帝望着下方已经浑身浴血的李心月,微微皱了皱眉:“她?可她快死了。”
齐天尘身为钦天监监正,七大天师之首,平日里甚少走出钦天监,在朝臣们心中是半人半仙的人物,可此时他却神情严肃:“不是她,请圣上速速躲避!此剑之势,可摧万城!”
茶楼中云昭眼神莫名,她这位师兄……又开始表演了。
只是明德帝似乎不是很配合。
“什么剑,能摧万城?”明德帝不愿后退,厉声问道。
“剑仙之剑。”手持无极棍的长发男子往前走了一步,“她到了。”
话音刚落,只见远处闪过一道白影,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像闪电一样冲这边惊掠而来,空中云朵翻飞,仿佛仙人临世。
“盈!”羽林军大将军谢凌云看到了那个身影,抬起了手中的刀,大声喝道。刑场中的兵士们立刻拉满了手中的长弓。
白影已掠至刑场之外。
“放!”谢凌云用力地落下了手中之刀。
矢落如雨,黑压压的,像是白云之下,倾盆之雨!
可那身影却已掠过了行刑台,直接站在了天子台下。
无极棍在此时出手了,一棍既出,无边际,无穷尽,是无终。
齐天尘也出手了,他甩了甩手中的拂尘,那拂尘像是一只白鸟,忽然长出了万千羽翼,每一根羽翼却又锋利危险。
现任的大监瑾宣公公也轻轻推出了一掌。
然而白衣剑客却依然不惧,只是直冲向前,若这三人不收手,她必死无疑,然而,一个人也得死!
明德帝,萧若瑾。
“你是谁?”明德帝微微抬起头,剑尖抵在了他的下颌之上。
来者默然不语,剑尖微微往前移了寸许。
看到来人的真面目,苏昌河折扇停止了转动,“原来是李寒衣。”
“怎么?你还认识李寒衣?”云昭有些不解,而且听苏昌河这语气,似乎还有什么恩怨不成?
“恩怨算不上,只是看她不顺眼。”苏昌河理所当然地说道。
苏昌河话锋一转,“不过,说起恩怨,你家赵掌教应该和李寒衣才算吧。”他可是听说了,当年李寒衣向赵玉真问剑,薅了一座山的花,被赵玉真一怒之下打碎了剑,之后呢,雪月城还赔了望城山好大一笔银子。
本来到此这事也就算了结了,但谁知那李寒衣又去问剑了,只是赵玉真不在,碰上了雷门的雷轰,二人打了一架,又把望城山嚯嚯了。
雪月城又赔了一笔银子,当然还有雷门也是如此。
听说雷轰还为了李寒衣不惜冒着被雷门除名的危险改练剑了,甚至约定,何时练成剑仙一剑,何时再见。
叫他说,这两个人,纯纯的脑子有坑。
看上了就是看上了,非要借着问剑的名头,拒绝就拒绝了,非要留有余地。
这几年过去了,那雷轰困于一隅,也没练成剑仙一剑。
至于李寒衣,呵——
作者说:
怎么说呢,苏昌河和李寒衣,就像是气场不合吧,互看不顺眼那种。
而且,李寒衣一直看不上苏昌河,反而特别欣赏苏暮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