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那年轻道长面无表情地说道: “今日之事,我望城山自会传信雪月城,届时还望雪月城给个说法。”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李寒衣终于意识到了她此次行事的不妥,可让她性子向来如此,低声下气地道歉,她做不到。
只得落下一句,“随你。”便仓皇离去。
王一行撇了撇嘴,面上也带着几分嫌弃,还雪月城的城主呢,招呼都不打就来找他师弟问剑,一点礼数也不懂,还糟蹋了他们望城山的百花,还“随你?”真当他望城山好欺负不成!
他这次不狠狠地敲雪月城一笔,他就不姓王!
望城山的山道上。
李寒衣思及今日种种,简直不想在望城山多呆一秒,步履匆匆,只是半路上遇到了一个穿着一身灰衣的年轻男子,那个男子此刻眼神呆滞,仿佛被什么夺去了魂魄。
李寒衣瞪了他一眼,直到李寒衣从他身边经过,那男子才回过神来,看着李寒衣的背影慌乱地说道:“我……我叫雷轰。”
。。。。。。。。
数月已过,桃花已落。
而那海外仙境,蓬莱仙岛上的桃花得益于充裕的灵气依旧盛开。
岛上开得最盛的那株桃花树下,一道月白色的身影闭目静坐,旁边的木桌上还放着一盘桃花状的糕点,她的手撑在桌案上,支着额头,双目轻阖,似乎已在梦中。
此时,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一道绿色身影凭空出现。
云昭睁开了眼,看着来人轻声道:“你回来了。”
“师兄给我传信了。”赵玉真眉心轻皱,似乎有些不虞。
“怎么?出了何事?”云昭抬眸问道,玉真性子向来宽和,少有动怒之时,如今眼中却带着不满之色,想来不是什么好事。
“不是什么大事,但却也不是什么好事。”赵玉真挨着云昭席地而坐,自那日阿昭带他入蓬莱,已经过了几个月了,即便这些时日他身处蓬莱,期间也曾多次神游万里回望城山,本以为如此便可保望城山安宁,但没想到还是发生了这种事。
“不是好事?莫不是有人敢在望城山闹事?”如今玉真已经入神游玄境了,虽未宣扬,但那日望城山的异象却是不能隐藏的。
而望城山盛名在外,如此异象怕是会引得江湖之人一探究竟,江湖之中不乏好战比斗之人,只是望城山乃道家修行之地,不沾惹江湖纷争,吕掌教为了转移那些江湖门派的视线,便对外宣称玉真下山云游了,只玉真不放心,数次神思离体回望城山看望,所以,是那些江湖人来望城山闹事了?
不得不说,云昭没有猜中十分,也猜中了八分。
“阿昭,你可还记得我说过的,雪月城的李寒衣曾到望城山向我问剑一事?”赵玉真轻声问道。
云昭点了点头:“我自然记得,可那李寒衣不是败了吗?该不会她又去望城山找你问剑了吧?”
“正如阿昭所想,她又来了。”
“可你这几个月都呆在蓬莱,即便是她想去望城山找你问剑,也寻不到人的。”
“她自然见不到我,可是,她遇到了别人。”
“何人?莫不是王道长?”云昭饶有兴致地问道,望城山年轻一辈,除了玉真,修为最高的便只有王道长了。
赵玉真道:“并非是师兄,是雷轰。”
“雷轰?姓雷?雷门中人。”
“他也是去望城山找你比试的?”然后恰巧遇到了同样来找玉真问剑的李寒衣,这么巧的吗?
“所以,他和李寒衣打了一场?”云昭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说到这儿,赵玉真面露苦色:“算是吧,火灼之术和月夕花晨,委实把望城山折腾的不轻。”
“听你的意思,这其中似乎还有什么隐情?”云昭眼神闪烁,她似乎闻到了八卦的气息。
赵玉真温和地笑了笑,自是看出了云昭的好奇,直言道:“其实,这并非他们二人第一次相遇?”
小剧场:
李寒衣第一次问剑。
望城山大哭:我身上的花儿都被薅了。
李寒衣第二次问剑遇上雷轰,火灼之术对上月夕花晨。
望城山怒摔:啊啊啊啊!你们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