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等赵玉真出发去蓬莱,望城山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这日,福禄庭。
赵玉真静坐在自己的庭院中那棵盛放的桃花树下,双眼轻阖,似一尊精致的雕像,纹丝不动,无声无息,只是神思早已不知飘向了何方。
神游玄境,闭目静坐,神思可畅游千里之外,这可不止是说说而已。
可忽然一阵风吹过,赵玉真猛然睁开眼,转瞬间神思便从那万里之外的仙岛上归来,他看向院墙处,只见庭院的高墙之上站着一个穿着白衣,带着面具的人。
赵玉真愣了一下,问道:“姑娘,你是谁?”
一直以男装示人,面具遮面,甚至声音也刻意变了的李寒衣顿时就怒了:“你怎么知道我是姑娘?”
这是什么话?她不就是姑娘吗?她不会以为带了张面具别人就认不出她是个姑娘了吧?
“我精通望气术之术,自然看得出来。”即便没有望气之术,他也能认出来,毕竟他的眼又不瞎。
李寒衣顿了顿,不再理会这个话题,只是望着这个道出她女子的道士,问道:“你就是赵玉真?”
赵玉真点头:“我是,可姑娘你又是谁?乔装打扮,不敢以真面目见人,未行通报便闯入我的院子,莫不是哪里来的江洋大盗?”
他这几日虽呆在福禄庭中,但神思已经下山多回了,三日前,山下李员外家里遭了贼,丢了许多的贵重之物,听闻那贼人就是带着面具,隐藏身份,神不知鬼不觉地闯入了库房。
这姑娘倒霉,行窃偏偏挑了他在的时候,定然是偷不成东西了,若是过几日,他去了蓬莱,那就不好说了。
“你说我是贼?”李寒衣惊怒道。
“不是吗?”赵玉真反问道。
“今日没听说望城山有访客,姑娘这副装扮显然是刻意隐藏身份,还未经通报便闯入了我的院落,不就是贼吗?但我观姑娘武功不低,那就是武功高强的大盗了,只是姑娘打错了注意,我很穷,福禄庭也没什么贵重之物,姑娘你怕是要空手而归了,况且盗贼之流终不是正途,你这般年轻,知错就改,方是正道……”赵玉真十分耐心地解释着,甚至还想着把眼前之人引入正道。
但可惜的是这番话不仅没有劝人向善,反而激怒了眼前之人。
“大盗?大盗个屁!我是雪月城,李寒衣!”李寒衣咬牙切齿道,怒极之下直接拔出了腰间的听雨剑,一跃而起,冲着赵玉真一剑劈来。
“雪月城李寒衣,原来不是盗贼?”
赵玉真不慌不忙地后撤一步,手指临空在空中画了一个符箓,符篆画成之时,似有狮子咆哮。
“太乙狮子诀?”李寒衣冷哼一声,一剑将那符箓劈的粉碎,“我是来问剑术的,别给我使这些道法!”
“可是,无论是用剑还是用道法,你都打不过我。”那么用道法还是用剑,还有什么区别吗?打不过就是打不过。
“李城主,要不你还是回去吧。”赵玉真很是诚恳地建议道。
而赵玉真这句话就像是一把刀直接戳到了李寒衣对心坎上,可李寒衣性子急躁,且天资颇高,年少成名,不只是剑仙,还是雪月城的城主,十多年来顺风顺水,赵玉真的坦率直言,无意狠狠地伤了她的自尊心。
加之李寒衣本就心生怒意,哪里听得进去劝告,这些良言反倒是火上浇油,弄巧成拙了。
“打不打的过,打了才知道!”李寒衣语气不善,再度拔出听雨剑,剑势汹涌,那满树的桃花瞬间飘落。
作者说:
打起来了!终于打起来了!薯片可乐瓜子请就位!
(实体书番外原文):李寒衣已经来过青城山两次了,前两次来,她都是悄悄潜入山中,除了赵玉真和几位天师外,并没有任何人察觉……
所以,李寒衣真的是悄摸摸上山的,所以赵玉真误会李寒衣的身份,也是合情合理的,这一点没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