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城山的异象吓跑了上山求道的香客,特别是那些足足有两个人高的熊时,更加胆寒。
只还未跑下山,便见灵光汇聚,万物春回,那慌忙往山下跑的野兽去而复返,又往山上跑。
此情此景,恍若神迹,来往的香客莫不对着望城山连连叩拜。
望城山的门人们一时也摸不着头脑,几位练气的天师们纷纷出关,见此异象,立即掐指捏算。
只是一道威严的声音打断了他们,这一任的望城山掌教吕素真走出大殿。
“不必算了,安心闭关去吧。”
天师们面面相觑,但掌教这么说,想来无事吧。
待天师们散去,吕素真看了异象,手指掐算良久,不多时,瞳孔振动……
…………
翌日,望城山下。
赵玉真看着云昭的背影,心中无端升起一阵酸涩。
离别已至,虽早已知晓,但几步之遥,似隔了千山万水。
真难受啊,是因为不舍吗?
“阿昭!”
深深吸了一口气,赵玉真目光灼热地盯着面前的少女,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会等你再来的。”
我就在这里,只要你说要回来,我便一直等着。
云昭停住了,转身看向界碑处的赵玉真,眉眼也染上了暖意,笑容似山花烂漫。
“知道了,若你下次入了神游,我便带你下山。”
这是约定,亦是承诺。
这句话似风一般吹进了赵玉真的心中,他瞬间呆住了,阿昭说,她会带他走……带他走……走……
赵玉真抚上心口,他这是怎么了,心跳的好快。
等回过神来,还想再说些什么时,云昭已经走远了,落日余晖下,那抹身影终是渐行渐远,赵玉真遥遥地望着云昭消失的方向,伫立良久。
等赵玉真御剑回到福禄庭时,便见王一行盘腿坐在桃树下,手里拿着一个大桃子啃着。
看见师弟真回来,王一行空余的手挥了挥。
“师弟,你回来了。”
他是知晓昨日的异象的,那是无量剑法引起的震动。
只此剑法威势过重,师父不允师弟轻易动用,昨日那番动乱,据说是师弟与人切磋所致,而师父竟然也并未动怒。
只是他听闻师弟败了,担忧师弟的伤势,还带了药过来,不想他却扑了个空。
说来关于师弟和云姑娘切磋这件事还有他的手笔,想到此处,王一行忽然有些心虚。
不过,他师弟面色红润,倒不像是受伤了。
就是这脸是不是红过头了,仔细瞅瞅,耳朵也有点红,难不成是受了重伤!
“师兄,我好像病了……”赵玉真神色有些无力,语气也带着几分迷茫。
王一行心头一跳。
“病了?不是伤了?”
亲自给自家师弟把了把脉,没什么病啊,还是说他医术不精?
“师弟,你且说说哪里不适?”
只见赵玉真指了指心口处。
“心跳的快,耳朵也热……”
王一行恍然大悟,随后神色故作郑重,“师弟,你有大病了。”
看着王一行凝重的神色,赵玉真忽然有些慌乱,“是……什么病?”
“相思病!”
相思病……赵玉真愣住了,相思病,所以他是——
“师弟想到了什么?可是哪位姑娘?哪里人士?芳龄几何?”王一行饶有兴致地问道。
“唉,好师弟告诉师兄吧,师兄发誓绝对不会乱说。”他只会一本正经地保证。
“师兄比你有经验,说不定师兄还能给你出出主意呢?”
赵玉真有些纠结,不知该如何开口,“师兄,我……”
“停,师弟先别说,让我猜一猜。”
王一行看了看自家师弟,再想了想望城山几日前的贵客,他好像知道是谁了!
“师弟,你的那位心上人不会是,云姑娘吧。”
只见赵玉真慌乱地低下了头,王一行忽然有些牙疼,得,看来是他猜对了。
他师弟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眼光可真高啊,但是……
“师弟,听师兄的话,你若是喜欢云姑娘,还是勤加修行,早些入神游吧。”
赵玉真极为认真地点了点头,“我知道,入了神游玄境,方可下山,而且到了那时,阿昭也会来接我。”
小剧场:
王一行:师弟你懂春心了(ಡωಡ)
赵玉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