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阮桉睡眼惺忪地睁开眼,她揉了揉眼睛,然后四处望了望,见天还没亮,于是推开门往隔壁房看去,没有烛光。
“看来是睡下了。”
转过之间,她看到了两名黑色斗篷的人,她被吓得往后一跳:“你你你……你们是谁啊?”
他们没有回答,只是像傀儡一样将她钳住,押走。
“喂喂喂!放开我!你们干嘛?!”
魑音走在前头,后边一群鬼儡跟着,而余棂祉就被三两个鬼儡押着。
“魑音,你们极乐宫和五毒门想要干什么?”
“我有理由告诉你吗?”
“你既然抓我,那我肯定对你们来说作用很大,我该有知情权吧?”
魑音停下脚步,那群鬼儡也停了下来,她转过身看着他:“我用你和你是否知情,有关系吗?”
余棂祉突然一笑,魑音微微皱眉:“你笑什么?”
“你们极乐宫制鬼儡,五毒门制毒,你们不会是想让鬼儡和毒融合吧?”
“问这么多干嘛?等你死的时候不就知道了?”魑音说完继续往前走。
魑音推开五毒门大门,径直往大殿走去,结果没见顾归禾人,于是她问站在一旁的弟子:“顾归禾呢?”
“他……”那个弟子低着头:“马上便来。”
魑音走到顾归禾的椅子上,摸了摸,冷笑一声:“你们五毒门的待客之道呢?”
“此话怎讲?”
“这还有温度呢,你当我傻?”她转身:“顾门主若不现身,这合作,也不必进行了。”
“这合作是你们极乐宫先弹出来的,你们想不想继续于我们并无损失。”秦辞书面无表情地从黑暗中走出来:“是五毒门先迟到在先,与我师父无关。”
魑音看到他眼前一亮:“既然大弟子出来应付我了,那我便再等等。”
余棂祉突然笑了起来:“不知你这样子,木宫主知道了会怎样?”
魑音沉下脸来:“我与秦辞书清清白白,你想拿什么做文章?”
“我可以说,你一见到秦辞书便被他勾了魂,哈哈哈,木子宁会杀了他吧?”他继续说:“木子宁占有欲那么强,你也难免受苦。”
魑音冷笑:“所以你是想让我救了你,好让你不告诉他?”她走近他,挑起他的下巴:“我爱的,从始至终都是木子宁,请问我怕什么?”
“你试问你的内心,你真正爱的真的是木子宁吗?与他相处你很压抑吧?但与木子宁想比,秦辞书似乎是你更好的选择。”
下一秒,余棂祉挨了一巴掌:“你在激我?我告诉你,激将法对我没用!”
“没用你急什么?”
“你爱的就是秦辞书。”
“木子宁对你来说只是一个牢笼。”
“你就是牢笼中的金丝雀。”
“够了!”魑音又扇了他一巴掌,然后看向秦辞书:“顾归禾呢?赶紧让他滚出来!”
秦辞书冷下脸来:“门主他很快便来,注意你的言辞。”
魑音深呼吸,让自己静了些,随后别过头不再说话。
半个时辰过去,顾归禾被人叫了出去,赵凝霭松了口气,也不知青霜是否到达了穹枢。
顾归禾来到大殿,看着余棂祉,又看向魑音:“你说的好人选,是他?”
“是。”
“哦?若是把他制成鬼儡,不知赵凝霭会有多伤心。”
“怎么?门主心软了?”
“那倒没有,若是他成了鬼儡,那赵凝霭只属于我了。”
“门主还挺聪明。”魑音将余棂祉扔到顾归禾脚下:“来吧,我相信我们会制成一个最完美的作品。”
温霁和许憬淮潜在五毒门外,观察着里面的情况,然而,今夜的戒备比往日更加森严。
许憬淮:“也不知他们在打什么鬼注意。”
温霁看到了有几只鬼儡的行踪,微微蹙眉:“极乐宫的人也在。”
“啊?极乐宫?这两个鬼东西要干什么?”
“先看看情况。”
赵凝霭在房间来回渡步,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声音。
“魑音将余棂祉抓来了。”
“真的?看来他们是要搞大事啊。”
“看来我们五毒门要崛起了。”
余棂祉?
赵凝霭顿时心慌了起来:“他们要余棂祉干什么?”她差点失去了理智想要冲出去,可想到自己还被禁锢时,瞬间泄了气:“不行。”
“我需要另寻方法。”
“报——!宗主!”一名弟子跑进大殿:“赵师姐的青霜出现在了山门,也不知是何意思。”
兰蔻站起身来:“青霜……?看来她还活着,没死啊。”
清符缓缓开口:“你很希望她有事?”
“话不能这么说。”
温净明沉声:“够了。把剑交予我。”
温净明接过剑,摸索一番,然后催动灵力,青霜浮空,浮现出了一段字:五毒门与极乐宫似在密谋大事,六界将危。
温净明沉默不语,兰蔻瞬间慌了神:“这……这可如何是好?如今这修仙界本来就乱,可这五毒门和极乐宫若是合并势力,我们穹枢根本无法敌啊,那暮影如今换了个小丫头当宗主,早就衰落了,届时,怕是只有我们穹枢孤身抵抗了呀。”
清符摇摇头:“你怎可如此懦弱?”
“我这也是为了穹枢着想!”
“够了。”温净明站起身来:“若不是余棂祉,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既然五毒门与极乐宫要来,那便来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安稳了这么多年,也该打一仗了。”
渡清睁开眼来,李明玉在一旁期待地看着她:“怎么样?有没有感觉浑身神清气爽?”
“嗯!感觉灵力瞬间翻倍了。”她开心地看着他:“你这曲子可真是灵啊,还能助人增长灵力,不知叫什么名字?”
他摇摇头:“我也不知,这是师爷创的,我师父也未曾与我说过它的名字。”
“这样啊……看来这首曲子一定很有故事,也不知那二位如何了?”
“一切安好,老样子,日日下棋,也不是疲倦。”这么说着,他又叹了声:“这么多年来师爷总是孤身一人,怕是也不怕这些了,而师父也肯陪他。”
“你们三人都是很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