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一只鸡，姜令杳拍了拍手，内力将手上的油散去。
在怀里掏出几个果子，顺便还分给莫衣两个。
这是提取果糖剩下的果子，酥脆爽口。
莫衣侧眸，看着吃的正香的人，也跟着吃了几口。
到他这个级别的人，早就不需要在吃东西了。
所以，姜令杳也早就不必在吃什么了。
但入了仙人之境，依旧保持着烟火之气。
这份从容洒脱，倒是让莫衣多了几分向往。
是不是，自己也可以放过自己……
这个想法还没想完，莫衣的眸子里就出现了阵阵紫气。
刚刚冒头的想法瞬间烟消云散。
看着姜令杳的目光也多了几分贪婪。
天生仙脉，七窍玲珑，仙姿佚貌，给小绿儿做容器正合适。
虽然她不好对付，但富贵险中求嘛。
感受到莫衣收回目光，姜令杳微微侧目。
莫衣的心魔还是那么的浓烈。
但现在不是好时机。
这个心魔，也要成为自己的好感度来源才行。
就让它在猖狂几日吧。
在莫衣没有看到的地方，姜令杳垂眸，掩去了眼底的情绪。
在抬头，又是一个天真的小姑娘。
看着正在和心魔作斗争的人，姜令杳忽然开口道：“时间不早了，公子早点休息，我去睡觉了。”
但这次，姜令杳明显感受到莫衣看自己的目光不一样了。
虽然只是一瞬，但姜令杳明白，现在是心魔占据了主导位置。
但她要的就是这效果。
……
在姜令杳回房间之后，莫衣身形一闪，瞬间来到山下的海岸边。
一双眼睛，一半慈悲一半邪魅。
还好附近没人，要不然看到这一幕，肯定认为眼前这人是个疯子。
“姜姑娘是无辜的，你别乱来。”这是莫衣。
“无辜？那小绿儿何其无辜，她还那么小！”这是几近癫狂的心魔。
“我劝你放弃吧，莫说是你，便是我也不是姜姑娘的对手。”莫衣拿回身体的主导权，冷声道。
但下一秒，清冷愠怒的双眸萦绕这淡淡的紫气，变得邪魅，声音也不似方才光风霁月，“富贵险中求，莫衣，你是地仙，我是鬼仙，我们合力，一定能打败她。”
欢迎光临，就见莫衣摇了摇头，睁开眼，目光之中带着真真怒气，“我莫衣，从不伤天害理，你死了这条心吧。”
“你难道不想救小绿儿了吗？”心魔不死心的问道。
莫衣一顿，随后目光极为坚定，“人死不能复生，而且，断没有为了一己私欲，让别人失去生命的做法！”
“愚蠢！小绿儿是为了救你而死，你难道就不想救她吗？”心魔不死心，继续蛊惑道。
莫衣垂眸，掩去眸中的悲痛，冷声道：“若能拿我的命换小绿儿的命，我义无反顾。”
“但若是用旁人的命，我莫衣，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说完，便手中运力，点上膻中，百会这两个大穴位，强制将心魔压制下去。
他与心魔一体，自然无法自己诛杀心魔。每一次控制不住的时候，都是这样压制的。
虽然效果显著，但，压制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是会触底反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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