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刚推开门,就被宫尚角握住了手腕,带到了他的面前。
毫无意外,她的手腕开始疼,宫尚角的力度一如既往的大,他该不会是什么虐待狂吧,也是,要不是大变态,怎么能养出宫远徵那般整天研究毒药的小变态呢。
哦,对了,宫尚角不在的这半个月,宫远徵没少给她送“好东西”。
无非就是一些吓唬她的蛊虫罢了。
息妫公子这又是做什么?
息妫就算我犯了什么错,公子想要罚我,也总得让我死个明白才是,不能什么的都不说就给我判了刑。
宫尚角我何时说你有错了?
二人对峙,都不肯低头。
没错为何对她如此粗暴?
没错就不能如此对她吗?
宫尚角依旧是一副冷漠的表情,还有隐藏的极深的烦躁,本来只觉得她有意思,那就将她留在身边就好,可这段时间他突然意识到了息妫对他的一点重要性。
他在外的时间,没少想起她,也没少关注她。
虽然他人不在这宫门,但是她每日做了什么他一清二楚。
谈不上很有意思,几乎她的生活是一成不变的,下人送来的信里,她不是浇花,就是发呆,从未提过什么要求,也很少与丫鬟们说话。
这点,倒是很令他意外,毕竟,他以为她会是和下人打好关系的人。
可仅仅是这样寥寥几行无聊的信纸,他后面也开始逐渐有了期待,或者说是习惯,习惯了看一看她在做些什么。
宫尚角执刃和兄长死了,宫子羽当了执刃。
息妫眨了眨眼,眉头微微蹙起,与她说这做甚,是为了试探她嘛?
索性不是她做的,她也并不心虚,于是故作惊讶。
息妫执刃和少主...公子节哀。
息妫不过为何是宫子羽是执刃?
息妫神情疑惑,宫尚角端详了她几秒,难得的笑了。
当然,对于息妫来说,并不是那么难得。
宫尚角那你觉得,执刃应该是谁?
这种问题,何需问,是个傻子都知道该如何回答。
息妫自然是角公子,他如何能与公子相比?
息妫公子声明在外,江湖上的人都尊敬您,在这宫门的威望,也早已遥遥领先,而那宫子羽,不过是一个整日流连于花楼的废物,让他做执刃,根本不配。
是恭维的话,可她也说的真心。
在她眼里,本也是如此。
宫尚角能看出息妫这番话说的真心实意,可比她说心悦他的时候真诚多了。
宫尚角你觉得,你很了解我吗?
当然了。
早在三年之前,他“救”她的时候,她就已经在了解他了。
整整三年,已经足够她知晓他的事情,脾性。
不过这段时日呆在宫尚角身边,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新奇之处的。
见宫尚角的手还没松开,息妫转了转手腕,四指轻轻地反握住了他的手掌,虚虚握住。
指尖微凉的触感,就如同他这个人一般。
可皮肉再凉,血也该是热的。
息妫那要看公子愿意让我了解你吗?
倒是聪明。
每一次,都将问题抛给他,给他选择,让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