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虽对自己的这幅绝色容貌生不出什么喜欢的情绪,但她也知道,这幅相貌绝对是她的一大利器。
可惜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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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远徵你是谁?
又是熟悉的场景,息妫的肩膀上架着一把剑。
连对面的人问的话都是一样的。
不愧是亲兄弟。
宫远徵上下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女子,是一张全然陌生的脸,女子有一双桃花眼,像一汪秋水,皮肤细腻,一看就是娇养长大的。
娇气,柔弱,十指不沾阳春水。
红色的衣衫,三千青丝垂落身侧,肌肤胜雪,绝色佳人,他很少出宫门,也是第一次见这样貌美的女子。
可他不知,他看错了。
息妫可不是娇养长大的玫瑰。
面对宫远徵时,没有对着宫尚角时的压力,息妫显得自在多了,手里提着灯笼,淡淡一笑。
息妫徵公子,我叫息妫,是新来的新娘。
宫远徵息妫?
他一时突然想问一问是哪个息,哪个妫,可下一秒,他就意识到自己想得太多了,她是谁,与他毫无干系,而与他有关系的,只有一点。
宫远徵你为何来此?
这个问题似乎是惹得息妫有些忧愁,低垂的眼一览无余地显示出了她的失落。
息妫我听闻徵宫擅医毒,我今日拿了金牌,可那大夫并没有看出来,其实我…生性体凉,子嗣艰难。
所以呢,和他有什么关系?
宫远徵的眼神疑惑。
息妫我心知宫门最在意子嗣,所以想请徵公子帮我看一看,能否医好。
她没有说谎,大夫那里过了关,是因为她没做手脚。
现在她做了手脚,所以她体凉,难有孕。
来找宫远徵不过是个幌子,她要在这宫门做的事情,并不容易,能多拉拢一个人是一个人,免得她到时候孤立无援。
虽然知道她是无锋的刺客,他们不会帮她,可万一出了什么事,他们对她有点感情,说不定,她可以活着。
只要活着,就有路可走。
而感情这种东西,是最致命的,就像楚文王和她…息妫一样,因为喜欢她,所以处处容忍她,即使她态度冷漠,帮着前夫。
楚文王?息妫?前夫?
这想法又让息妫懵了一秒,她读过这么多书吗?这楚文王,许是她看了什么一些书生胡乱编造的话本子吧,连自己也编排进去了。
宫远徵知道这女子是想求他帮忙,可她越是如此低头,他越是觉得好玩。
宫远徵我凭什么帮你?
息妫有些惊讶,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因为他的语气有些明晃晃的恶劣意味。
任谁都不觉得眉眼如玉,像个洋娃娃一样少年会是这样恶趣味的人。
宫远徵你虽是新娘,可你未必留得在宫门,担心这个问题,是不是有些时候过早了?
宫远徵况且,你是不是我忘了,我也是宫门的人,你子嗣艰难,那就是漏网之鱼,我怕是要告诉少主,不要选你了。
这么,恶劣吗?
小孩子不听话,脾气差,得管教。
息妫低着头,恹恹地垂着脑袋,纤细腰身下,白嫩嫩的小手抓紧衣裳下摆,揪出皱皱的痕迹。
手里的灯笼,也碰到了冷冰冰的地板。